“今日,本將正式晉升你虎烈將軍稱號。”
要是失敗了,這些軍勳都是虛的。但是要是造反成功了,那可就發達了。
現在的軍勳都是一種希望,一種鞭撻。都是希望這些手下能繼續努力,造反成功。
林衝聽到自己被授予虎烈將軍,興奮地抱拳喊道:“謝大將軍!”
“史進聽令!”
史進站出來,抱拳喊道:“末將在!”
“本將晉升你折衝將軍!”
“謝將軍!”
“花榮聽令!”
“末將在!”
“本將晉升你鷹揚將軍!”
……
“朱武,記錄。本將授予楊志威虜將軍,等下你派人傳信給他!”
楊志帶兵駐守在青州第二重要,也是第二繁華的臨淄縣。
“是!下官就派人通知他這個喜訊!”
“嗯!”
除了林衝、史進這些被授予正四品的將軍外,像是韓伯龍、呂方這些人也被授予正五品的校尉。
賞封完,魯達坐在正位。一眾手下以文武兩隊分列大堂的左右兩側。
在文官一列的首位就是神級軍師朱武,然後是神算子蔣敬,接著就是原綽號草操刀鬼,現在被人稱呼為金掌櫃的曹正。
比起武將那長長地隊伍,這都還不算領兵駐防在臨淄縣、壽光縣,千乘縣,臨朐縣,博興縣的楊志、武松、秦明等人。
看著自己文官手下只有大貓小貓兩三隻,少的可憐。
魯達不由地搖了搖頭。看來自己要走地路還很長。
魯達給自己暗暗鼓勵了一番後,大聲喊道:“如今天子昏庸無道,奸臣當道。上欺天子、下禍黎民。尤其是六賊麾下爪牙林立,勢力雄厚。有這些人,大宋百姓必然是沒有好日子過。為了百姓,我們一定要鏟除六賊。雖然現在我軍已經佔領青州。但是青州是百戰之地,要是妄想以一州抗大宋數州,其勢必危。對於現在地局勢,大家覺得我軍以後該怎麽做好?”
魯達面色凝重,沉聲將青州現在面臨的嚴峻形勢說了出來。
武將坐第一把交椅的林衝,站起來抱拳說:“大將軍,現在我軍兵不過萬,冒然西進,攻打東京,實屬不智。末將以為我軍當務之急,應該四下攻略,盡快擴大領地,增強實力!”
花榮站起來抱拳喊道:“末將覺得林將軍說的正是!”
“朱武!”魯達看向朱武身上,問道:“你覺得我軍該如何?”
“大將軍,李敬業的事不可忘!”朱武站起來抱拳說:“百姓間一直有‘打了桶(童貫),潑了菜(蔡京),便是人間好世界’的童謠。天下苦六賊久矣,今日大將軍以誅六賊,清君側為名起義,勢必會引起百姓的號召。但要是大將軍不出兵攻打東京,卻是四下攻略,百姓必然會對大將軍失望,認定大將軍名為清君側,實則造反自立。只怕大將軍會失去民心,百姓也不會在信任我們。民心不在,後果不堪設想!”
魯達聽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軍要直掏黃龍,攻打東京!”
朱武搖搖頭,說:“東京號稱駐守八十萬禁軍,雖然高俅舞弊,欺上瞞下,大肆撈錢。禁軍紀律廢弛、軍政不修,但好歹有二三十萬兵馬。就我這點兵馬去攻打東京,無疑是以卵擊石。實乃下策!”
魯達有些生氣地喊道:“攻打東京不是,不攻打也不是。那你說說,我軍到底該怎樣做才是最好的!”
自從魯達起義後,朱武就一直思考,如何在這樣地局勢下成功。思考了五六天,朱武終於想到了一個穩妥地辦法,他現在從容地說:“雖然大宋現在苛政猛如虎,天下百姓苦矣!不過趙家在不少百姓心目中,還是天下正統。其人力、軍力、物力、財力依然很雄厚。我軍要是妄圖想用一州之力,冒然攻打,只會元氣耗盡,兵敗身亡。所以,在我軍實力得以壯大之前,不可冒然攻打東京!”
林衝疑惑地問道:“但要想壯大實力,就需要攻略領地。但是剛才朱軍師不是說了,我軍要是四下攻略地話,就是失去道義,失去民心嗎?”
魯達也是同樣疑惑地看著朱武。
朱武笑著說:“確實是,因此屬下的意思是,大將軍要大張旗鼓地打出旗號,揚言要攻打東京。但是不要冒進,要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同時派出偏將領兵四下攻略,擴充領地!”
魯達反應過來,說:“軍師你地意思是,讓我領兵吸引別人地目光,暗地派人四下攻略!”
“正是如此!”朱武點點頭。
林衝還是疑惑地問道,“我軍現在兵不過我萬,要是大張旗鼓,勢必需要大量兵馬。單憑兩三千兵馬,可不容易攻打其他州府!”
“林將軍不用擔心!大宋建國以來,為了防備武將擁兵自立,采用了弱枝強乾地計策。將精兵強將都收編當禁軍,各州府留下地都只是不堪大用地廂兵鄉兵,再加上不少官員腐敗,這些鄉兵廂兵更加不堪。欺負一下老百姓還行,對上我們百練精兵,根本是如同豬狗!”
林衝被逼上梁山前,一直待在東京,對地方上地事不太清楚。史進他們雖然對地方的事了解,但他們待的可是華陰縣,那裡要防備西夏、吐蕃等,民風彪悍,習武之風盛行。不可同日而言!
花榮、魏定國、單廷珪都是擔任地方武將,對地方上的事明清。
花榮站起來抱拳說:“軍師說的對,地方的官兵荒備了。要是領兵將軍武藝高強還好,倒也能殺散賊寇。要是領兵武將武藝稀疏,聽到強盜來了,早就嚇得一哄而散了。
魏定國、單廷珪都連連點頭。“我那凌州號稱有五千廂兵,但真真頂事的就是我那五百火兵,單兄的五百水兵,其他的完全不堪用。每戰都要靠著火兵水兵壓陣,才能驅使其他手下拚命!但就算這樣,稍見敗局,他們立馬逃得比誰都快!”
林衝聽到,這才放下心。“如此,二三千兵馬就足夠了!”
朱武接著說道:“只要地盤一擴大,就可以招兵買馬,極大的擴充我們的實力。到時就不會像現在一樣捉襟見肘了!”
聽罷朱武的計策,魯達沉思了一陣。
半晌後,魯達睜開眼睛,昂聲說道:“就依軍師之見,我親自帶兵領兵西征,抵擋住官兵的來襲。林衝、史進你們兩人各領兵攻打維州、密州。為了彰顯我攻打東京的決心,我勢必率5千兵馬出征,還要留守2千兵馬在青州,只能給你們各1千5百兵馬。你們可有把握攻下維州、密州?”
林衝、史進兩個人站起來,抱拳喊道:“定不會讓大將軍失望!”
見自己的計策被接受,朱武很是高興。他借機說道:“大將軍,你除了要領兵抵擋住朝廷的兵馬外,還要留心青州的治理。這裡是我們的根基,是萬萬不能丟的!”
“軍師你舉得我應該做好?”魯達問道。
“第一當然是要施行仁政,贏得民心。除了我們原本的工廠等收入外,青州自春秋時期,鹽鐵就是重要的收入。現在青州已經被我們攻佔了,大將軍也要派人征收鹽鐵的稅賦。有了這些收入,我軍暫時不缺軍餉。屬下認為可以免征百姓三年田稅,三年後下調田稅,以贏得民心!”
“可行,等下你就起稿,告示青州,不,告訴天下。一定要讓天下人知道,我主政的話,他們能獲得更多的好處!”魯達喊道。
“屬下明白,定回派人多家宣傳的!”
“除了要招兵買馬外,還要發招募令,招募賢士志士,增強我軍實力。同時屬下認為我軍還可以聯合其他人,一同反抗腐敗的朝廷!”朱武接著說道。
魯達聽到,有些領悟。“你說的是……”
“自從大將軍要屬下時刻關注方臘,屬下廣派人手南下監視方臘。這方臘果然如同大將軍說的那般,心有異志。而且最關鍵的就是,他就快要起兵造反了。屬下認為可以派人和他取得聯系,刺激他盡快起兵。若我們能和方臘等人結盟,互為援應,協力牽製朝廷,勢必能減輕我軍的壓力,從而為我軍贏得時間!”
魯達想了一下,說:“那你認為誰可以去當遊說此人!”
朱武想自己去的,但想到青州這邊那麽多事,根本走不開。他想了一下說:“鄭天壽是健康人,而且多在江湖上走動,可以南下遊說方臘!”
“嗯,就讓鄭兄弟辛苦走一趟,南下遊說方臘!”
“蔣敬,青州的政務就拜托你了!望你盡力安撫百姓,多募流民難民,多墾荒蕪。青州是我們的根據,事關我軍生死存亡!還忘你不要怠慢”魯達收斂笑容,正色說道。
“大將軍放心,屬下定不敢怠慢!”蔣敬應道。
“恩!”魯達點點頭。“曹正,你盡力收集四方情報,尤其是東京、河北和江南這三處。若有風吹草動,即刻回報於我!”
曹正大掌櫃不但要負責管理錢糧鹽鐵之事,還肩負一個重要的使命收擊各地的情報。
“曹正領命!”曹正抱拳喊道。
魯達拍手叫好道:“有軍師幫忙出謀劃策,我軍必可成功攻取東京!你們即可去準備。事成之後,我魯達定不會虧待你們!”
林衝、史進、朱武、蔣敬、曹正幾十個人同時站起來,抱拳應道。“屬下定不會讓大將軍失望!”
青州百姓很少人知道曾家派人來攻打過,不過朝廷下旨,讓凌州官兵來擒拿,百姓卻是清楚。
魯智深,現在改回俗名魯達的討逆大將軍成功擊敗來襲的官兵,在青州引起一片動蕩。
隨著日子慢慢過去,看到魯達造反了,依然對百姓們秋毫無犯,依然派人施粥,救濟窮百姓,依然收留孤兒,青州百姓也慢慢接受了現狀,繼續日常的生活作息了。
才平靜了幾天,聽到朝廷派兵來攻打青州,青州百姓原本懸著的心又提到嗓子。
朝廷派兵來了,魯達能不能守住?
要是守不住的話,到時青州恐怕又免不了一場血雨腥風,受苦的還是自己這些百姓。
這幾天不少百姓輕易不敢外出,都將家裡的門窗都用木板訂好,時刻準備著。
六月二十七日,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清晨,青州益都城。
幾匹快速奔跑,傳信兵沿路大聲呐喊。“捷報!討逆大將軍擊潰官兵,俘虜了3000人。捷報!大將軍殲滅官兵……”
傳信兵跑到菜市口,從腰間的竹筒抽出一張大大的宣紙,貼在菜市口的告示牌上,然後騎著馬跑向下一個地方。
聽到傳信兵的呐喊,城中的百姓一個個小心翼翼地走出家門,跑去看那告示。
看到告示,知道魯達擊潰了官兵,百姓們略感喜悅之余又不禁有些憂心。
喜悅的是擊敗了官兵,不用怕官兵來禍害他們這些百姓了。
擔憂魯達雖然對百姓很好,但是他到底能堅守多久,萬一朝廷再派大軍殺回來,到時魯達到底還能不能堅持的住?
不單是青州的百姓在擔憂, 濟州的扈成也是十分擔憂。
他滿臉愁苦地對捕天雕李應抱怨說:“李大哥,你說,那該死地和尚,他不過是一個假和尚。既然官家讓蓄發易服,他遵從就是了。好好地造什麽反。現在好了,濟州知州在我扈家莊布置了幾百官兵,時刻提防著我扈家。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哎,無妄之災啊……”
李應聽到,鄙視地看著扈成。
你親妹妹扈三娘現在就在青州,隨時準備嫁給那家夥了,成親家了。
你丫地,還無妄之災?
要說冤枉,我李家才是真的冤啊!
不就是和你扈家有生死同盟之約,不就是一開始和那幫和尚合夥做生意,現在濟州知州完全是把我李家視作你扈家、那該死的和尚同夥了。
你扈家駐守著幾百官兵,我李家外不也一樣駐守著幾百官兵。看樣子時刻都準備攻進來了!
扈成看到李應一直沉默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李大哥,你說我們要不要向張知州解釋,我們兩家和那和尚沒有關系地!”
李應沒好氣地說:“你覺得張知州會相信你地說辭?”
“這……那李大哥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李應好似下了一個決心。“現在張知州根本不相信我們,除非我們納投名狀,領兵攻打青州,活抓那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