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內力不用修煉,就可以緩緩增加的話。
那就說明每時每刻內力都在增長,日積月累之下,想必會有一定的成效。
而自己內力的渾厚多少與否,便和收集的武學數量息息相關了。
如今這些勢力之間的鬥爭愈發激烈,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港口這邊。
結合之前徐正德所說的話,和自己在海上看到的船影,江沉浮覺得事情肯定沒那麽簡單。
不過世道越混亂,機會也就越多。
一定要迅速增強實力,才能掌握主動。
他現在所依靠的就是系統,所以一定要充分利用系統的功能。
想到這裡,江沉浮將意識再次集中,他打算再看看系統是否還有其他的功能。
他對系統發出的各種念頭,都沒有任何反應。
對於存在於意識海中的系統界面,江沉浮現在只能對收集到的內功和武學秘籍進行翻看。
還沒有探索到任何可以主動進行的功能。
江沉浮將每一本秘籍,所能翻開的地方,都翻了一遍。
他發現,在《離魂針》和《一刹舞》最後一頁也發現了一篇煉製之法,所需材料比《補心訣》和《赤金寶功》上的煉製之法少很多。
似乎全本的秘籍被收集到系統之中,都會帶有這麽一篇煉製之法。
看來一定要盡快嘗試一次了。
江沉浮大概估算了一下,如果煉製《赤金寶功》上的那一篇,大概會花光身上所有的金幣紙。
如果去煉製《離魂針》或者是《一刹舞》上兩篇中的一篇的話,消耗大概是《赤金寶功》中那一篇的十分之一。
他有些糾結,隨即便下定了決心。
他手中的資源不多,不能浪費。
但他還是覺得,一分價錢一分貨,世道這麽亂,自己也沒那麽多時間慢慢嘗試了。
江沉浮忍著身上的酸痛,一點一點扶著床坐了起來。
床上的秘籍已經消失不見,每當秘籍被系統收集之後,便會消失在現實世界之中,上次的《赤金寶功》也是如此。
他將想了想,將一百張包起來的金幣紙,塞入了懷中。
......
封脈島上。
一處雕欄玉砌的大殿。
一名趾高氣揚的男子站在殿中,看著周圍華麗的裝飾,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噠...噠...噠...
一陣緩慢的腳步聲響起,一個身披灰袍的男子從後殿中走出。
相貌隱藏在寬大的袍子之下,只能隱約看見一個胡子拉碴的下巴。
殿中的男子見此身影出現,連忙正了正神色,將頭抬高。
“封脈島島主太叔修業聽調,遵蓮華派、風沙派、芙蓉庵諭,著太叔修業三日之內上交泉滄至寶:隕陽刀,所涉之罪,既往不咎。”這名殿中男子,正是三派派來的使者。
使者用眼角看向太叔修業,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任你太叔修業橫霸海上,還不是得看我臉色,在三大門派面前,你什麽也不是。
使者見太叔修業半天沒有回應,眉頭一皺便瞪向太叔修業。
這一看不要緊,他發現太叔修業也正在看他,而且眼中露出了一種看物件的眼神。
使者頓時感覺有些不自在,幾滴冷汗緩緩從額頭上流下。
“咳咳......太叔修業,還不聽調?”使者直了直身子,給自己壯了壯膽。
滴答!
使者額頭上有一點冰涼的感覺,
難不成這封脈島的神脈殿,還漏水? 使者剛想用手摸一摸。
滴答!滴答!
水滴聲再次響起,使者突然看到一個東西到落到手上,只見是一條通體透明的細小血蛭掉在了手上。
使者瞳孔一縮,發現不對,正要運功將血蛭逼出。
他卻發現渾身酸麻不已,一絲內力都無法提氣。
使者正想開口質問。
滴答!滴答!滴答!
響起了秘籍的水滴聲,使者的視線瞬間被密密麻麻的血蛭所遮擋。
他站在那裡動彈不得,卻能生生的感覺到,無數的血蛭正在吮吸著他的血液和內力。
沒過一會,透明的血蛭都變成了血紅之色,從使者身上爬開,留在地上的只剩一具乾屍。
......
浦水城外,鑽山門山門。
鐵波鴻站在一個大廳之中,下面為首站著三個人,後面跪了有十幾個人。
廳內之人都穿著土黃色的袍子,袖口之上都繡了一個錐形的標志。
鐵波鴻圓頭圓臉,腦袋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倭瓜,身子卻很瘦,雙眼一眯,十分猥瑣。
周圍的人卻不敢這麽想,鐵波鴻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人。
對於比他實力高的百般奉承,對於比他實力低的,還敢笑話他的,都被鐵波鴻關起來了,至於怎麽處理了,卻沒人知道。
這才是令人害怕的,未知的,永遠是最恐懼的。
鐵波鴻倭瓜般的腦袋上,雙眉一跳一跳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起來,很是滑稽。
但也沒有人敢笑。
“你們還沒有找到人?”鐵波鴻發出了一種很尖的聲音。
為首的三個男子, 一個長著一對尖眼,一個光頭,一個尖臉長發,就沒有一個長得好看的,三人同時低下了頭。
“密室的通道中有打鬥的痕跡,只要還原出來,再在城裡一一排查,一定能找到凶手。”尖眼男子開口道。
“這個時候,不方便排查。”鐵波鴻瞟了一眼尖眼男子。
“你們三個一起去,帶上人。只要是最近和谷俊良有來往的、相關的、有衝突的人,統統處理掉,人能不能帶回來無所謂,丟失的錢一定要找回來。”鐵波鴻端起了桌面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是。”下面三個男子齊聲道。
大廳內的人便陸續退出。
“你去把和谷俊良有關系的人,全部都整理好了。”出了門,尖眼男子對身旁的一名壯碩大漢說道。
“執事,大概范圍是?”
“只要是最近幾天的,就算只是說過話的都算,明白?”尖眼男子瞪了那大漢一眼。
“明白明白,那屬下邊去辦了。”大漢連忙道,說完便緩緩後退,轉身離開。
壯漢來到一間屋子之中,只見屋中的櫃子,大大小小全是書籍。
時不時還有人進出,而另一些人正坐在那裡抄寫。
大漢在書架上找了找,隨即便抽出了一本,坐在一旁,開始翻看。
每翻一頁,便會寫下一些東西。
“嘶,這個女人跟別人親的一塊去了,算嗎?”大漢撓了撓頭。
“但人已經死了啊。仇殺也不是沒有可能,嗯,還是先寫上。”大漢默默在紙上寫下了‘點嶽拳技館:廉丹’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