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0日,由於各種突發情況,拍攝進度拖延大半年之久的《戰北風》終於在國內上映,了卻何路深一樁大心事。它順利接檔才下映的《晚明遺夢》,而唐圖楚芋主演的《小核桃》也定檔了,一個半月後上映。華光傳媒和星河影視幾乎承包了整個暑期檔的國內電影市場,唐圖和楚芋分別成為霸屏的男女主角。
《戰北風》本來是一部已經被華光傳媒放棄的電影,卻在上映伊始迅速佔領了國內熱搜頭條。
#《戰北風》第一日票房破億,前三日票房已全線售罄,各大院線公司都在增加場次#
#劉嫚一舞《驚鴻》,首次公開跳舞#
#劉嫚、沈墨臻成《戰北風》最大驚喜!電影中再現唯美古風合作#
#每個鏡頭都美如畫,你能相信這個女主角已經年過三十了嗎?#
一部純男人的古代戰爭題材電影,愣是靠三個女人撐起了所有票房,有媒體做過調查,大概百分之70的影眾都是衝劉嫚和沈墨臻那場琴師與舞姬的客串戲、以及楚芋的顏值去貢獻電影票的。
前期5分鍾的宣傳片,跳舞的戲就佔據了2分鍾,還有2分鍾的鏡頭全與楚芋有關。如果說沈墨臻飾演的白衣琴師縹緲出塵,劉嫚飾演的舞姬魅惑傾城,那麽楚芋飾演的公主就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了。宣傳片中,一滴眼淚從楚芋眼角緩緩滑落的畫面,長長的睫毛猶如蝴蝶撲翅,揪住了多少人的心。
大家去了電影院,才發現他們想看的戲份都好少,兩個小時的電影,劉嫚和沈墨臻一起不過四五分鍾,即使是身為女主角的楚芋,鏡頭穿插、斷斷續續,大概也不超過二十分鍾。
然而她們卻讓一個悲壯殘酷的戰爭故事,多了一絲女人們的柔情。自古人們就喜歡用女人來襯托戰爭,譬如“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千古名句。
即使嚴桐只是個三流導演,這些最基本的故事演繹手法他還是爛熟於心的,影片中的顏色和光影也跟性別有關,男人們的鏡頭都是暗沉的,而三個女人的鏡頭則可以襯得上色彩斑斕,要不然也不會給觀眾留下那麽深刻的印象。
打開電影的評論區,高分留言不計其數。
“我一個女人在電影院裡看劉嫚的舞蹈,眼睛都看直了!水秀一甩,香肩半露,輕紗剝落,含羞帶魅,天啊,難怪古代君王不早朝了。”
“劉嫚真的超神了,我以為她給Jason拍的MV夠仙夠絕美了,這個舞蹈再次刷新了我的認知。”
“平心而論,楚芋的顏更勝一籌吧,我看到她的臉就有怦然心動的感覺,看劉嫚卻沒有。”
“我認為沈墨臻的長相更像古代美女,標準的大家閨秀。她彈古箏的性冷淡風造型,符合我對琴師的所有幻想。”
“反正我看電影的時候,眼睛隻盯著三個小姐姐看,幾個男主角都挺帥的,我卻感到寡然無味,還嫌他們礙眼,為什麽會這樣?”
......
一半的評論都是在辯論三個女孩的顏,有些人為此爭執得面紅耳赤,亂花漸入迷人眼,顏值當道的今天,美女果真能調動人的積極性。
由此可見,何路深讓劉嫚和沈墨臻客串電影的決定有多明智。
劉嫚和沈墨臻合作的古箏舞蹈《驚鴻》,也由新辰唱片負責出版電影同名單曲MV,首映日當天便開始在網絡上發行,售價7元——比之前劉嫚或者沈墨臻的個人曲目都貴,第一天,購買人數就超過了100萬。
沈墨臻的名聲在這個時候,才能真正稱之為大振,徹徹底底擺脫和唐圖捆綁宣傳的困局,過去無論是媒體還是網友,總有人反覆提她唐圖前女友的身份。
她很煩這一點,尤其是後面和宋君哲開始交往後,她還擔心宋君哲會為此生氣。
如今想想,她隻覺得可笑。
與宋君哲分手後,沈墨臻沒表現出任何不同,失戀後痛哭流涕?心情抑鬱?自怨自艾?統統沒有,她跟平時一樣,該幹什麽幹什麽。陶之遙太大條,夜夜和沈墨臻住在一起,既沒發現她和宋君哲交往,更不知道他倆火速分手。
沈墨臻的生活非常有規律,白天如果沒有其他工作、不需要去唱片公司的話,她就呆在別墅裡練琴,她在院子裡養了一些花卉植物,練累了就澆澆花,做做瑜伽。她依然不會做飯,楚芋在的話,她會很有口福,陶之遙在,不會讓她餓死。她們倆都不在,她便只能自己叫外賣。
但還是有細心的人發現沈墨臻的異樣。
《驚鴻》發行前,霍明對其重新編曲,電影中曲子的時長是5分鍾,發行的單曲有10分鍾,劉嫚的舞蹈不變,沈墨臻的古箏部分得重新錄音。
沈墨臻可以將自己偽裝得若無其事,可她無法偽裝自己的琴聲,人的心情能清晰的反應在音樂中,像陶之遙這種音癡,以及大多數普通人是聽不出來異常的,但沈墨臻騙不過專業音樂人的耳朵。
霍明打開錄音棚的門,皺眉問她,“你心情不好?”
沈墨臻坐在古箏前, 她剛彈完重新編曲的《驚鴻》,神情還有一絲恍惚,“沒有啊,我挺好的,怎麽了?我哪裡彈錯了嗎?那就再重來一遍吧。”
她的手又放在琴弦上,霍明手更快的按住一根弦,她疑惑的抬起頭,對上霍明凝重嚴肅的眼睛。
“心情不好,就不要錄了。”
沈墨臻還狡辯,“我的心情很好!”
“那你彈出來的曲子是什麽?哭哭啼啼的,讓人煩躁!你打算讓全世界的聽眾來聽你是怎麽哭的嗎?”霍明語氣很重,就像老師對學生劈頭蓋臉的批評,沈墨臻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和霍明已經很熟了,霍明一直都是一個友善隨和的人,大概因為很小就去美國學流行樂的原因,他性格很樂天,嘻嘻哈哈的,喜歡開玩笑,經常逗得她笑個不停。
他是唱片公司的合夥人,算是她的老板之一,可他從來沒有對她大聲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