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一周過去了。
病房裡多了兩個人,他們就是王覃飛的父母。吳曉他們一直沒有通知王覃飛的父母,但王覃飛父母一直打不通王覃飛的電話,就把電話打到了學校。
學校對於哪天傍晚發生的場景肯定知道的,但又不好明說。
王覃飛父母感到事情不妙,一直不停的給胖子和周天明打電話。胖子無奈,只能把實情告訴他們。
王覃飛媽媽聽了王覃飛受了傷,手臂都差點斷了,當場昏過去,他們連夜趕來杭海第一醫院……
看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王覃飛,他媽媽哭得昏天黑地。
經過幾天的修養,王覃飛恢復了許多。他受傷的手臂已經能動了,雖然不能拿住東西,但至少有了希望。
王覃飛母親開著一家不大的超市,他爸爸是一位儒雅的人民教師。
吳曉他們正在病房吃飯,病房門被敲響。
盧名宿推門而入。
王覃飛父母疑惑地問道:“請問你找誰?”
吳曉道:“叔叔阿姨,他是我的朋友。”
吳曉迎了上去,道:“名宿大哥,這次來有什麽事?”
盧名宿拿出一個木盒遞給吳曉,吳曉接過木盒,問道:“這是什麽?”
“木靈芝!”
盧名宿雲淡風輕地說道。
吳曉打開木盒,一股靈氣撲面而來。
上等藥材!
木靈芝就是一根樹枝,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它的珍貴。但吳曉卻深知,靈氣如此充沛的靈藥,可遇而不可求。
吳曉震驚道:“名宿大哥,這……這也太貴重了吧。”
盧名宿道:“這是盧老替你找來的靈藥,給你朋友療傷用的。”
吳曉深吸一口氣,認真說道:“名宿大哥,替我謝謝盧老,大恩不言謝,以後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盧名宿淡淡道:“盧老若是要你還他,就不會幫你了。”
“好吧。”
盧名宿皺眉問道:“我很好奇,你究竟有什麽特別,能夠讓盧老如此看重?”
吳曉答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盧名宿笑而不語。
“我先走了!”
盧名宿冷淡的態度令得吳曉有些不爽。
吳曉輕笑一聲,拿著木靈芝走到病床前,對王覃飛說道:“覃飛,待會把藥材服用了。”
王覃飛茫然的道:“小子,這就是一根樹枝呀,吃了真的有用?”
吳曉翻了翻白眼,“你說的可真簡單,還樹枝呢。這麽和你說吧,你就是傾家蕩產也買不起。”
王覃飛嗤之以鼻。
吳曉懶得和他囉嗦,他什麽都不知道,和他說這些無異於對牛彈琴。吳曉將二十分之一的木靈芝研磨成粉末,兌了水叫王覃飛喝下去。
王覃飛面紅耳赤,額頭上冒出汗水,非常燥熱。
他咕嚕咕嚕不停地喝水……
“覃飛,你怎麽了?”王覃飛母親臉色大變,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麽辦。吳曉喊道:“阿姨,別擔心,這是正常現象。木靈芝是可遇不可求的藥材,覃飛服用了有這個反應很正常。”
“可……”
王覃飛父親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問道:“吳曉,這個木靈芝肯定很昂貴吧。”
吳曉沉吟片刻,道:“具體的價格我不知道,不過,幾百萬肯定是要的。”
吳曉說錯了,盧老為了木靈芝,足足花了五千萬。
王覃飛父母一聽到這個數字,
當場傻眼,呆若木雞。 他們難以想象,一根樹枝竟然會如此昂貴。
剛才他們聽到吳曉說,他們家傾家蕩產也買不起,以為是說著玩的,沒想到是真的。
貧窮限制了他們的想象。
王覃飛揮汗如雨,病號服都被打濕了。
他趴在床邊,喘氣如牛。
看著他的樣子,吳曉他們忍不住大笑起來。
下午時分,吳曉離開第一醫院,按照記憶中的地址,來到盧老居住的地方。
吳曉本以為盧老住在杭海最牛的地方,沒想到是在郊區的一個村子,村子鳥語花香,樹木蔥綠,儼然就是一個世外桃源。
出租車司機神色茫然的看著眼前這個世外桃源似的地方,自言自語道:“杭海什麽時候有這樣一個好地方啊,跟世外桃源似的。”
這裡的確是世外桃源。
空氣清新,非常清爽,吸一口氣,十分舒適。
吳曉付了車錢,沿著青石板小道走進去。
看了一眼門沿上的門牌號,就是這裡了。輕輕敲門,沒多一會,盧名宿把門打開。
盧名宿皺眉道:“你怎麽來了?”
吳曉道:“我不能來嗎?”
“沒說你不能來,你走後門算那回事?”
“啥?後門?!”
吳曉左看右看,這裡那裡像後門。盧名宿不耐煩地道:“進來吧。”
跟著盧名宿來到前廳,吳曉發現自己走的果然是後門。前院比後院大好幾倍,設施也偏現代化。
院子裡停著三輛車,看到其中一輛奧迪的車牌號,吳曉眼瞳忍不住一縮。
華南省最牛逼的車牌啊。
盧名宿輕笑一聲,淡淡說道:“盧老正在會見貴客,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問問盧老的意思。”
說完,盧名宿轉身走開。
吳曉快步走到奧迪車旁,左看右看,通行證之類一應俱全,沒假了。
幾分鍾後,盧名宿回來,道:“跟我走吧。”
隨著盧名宿來到一個小小庭院,盧老與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在石凳子上侃侃而談。
中年男子身邊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穿著職業裝,長發梳起,手裡抱著一個筆記本,默默的記載著什麽。
她應該是一個秘書。
她身後是兩個身材壯碩的漢子,雙手交叉放在腹部,面容冷峻,眼神冷厲,一看就不是凡人。
吳曉的出現,立刻吸引過來他們的目光。
盧老衝吳曉招了招手,“來了,快過來坐。”
吳曉走了過去,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對盧老說道:“盧老,小子此次倉促拜訪,沒有給你準備禮物,還請你不要介意。”
“哈哈……”
盧老爽朗大笑,“普天之下能讓我看入眼的東西可不多。”
中年男子問道:“盧老,這位小兄弟是……”
“忘年之交!”
中年男子朝吳曉投來好奇的眼神, 在他敏銳的洞察力之下,吳曉覺得自己什麽秘密都被看穿了。
好犀利的眼神,沒有惡意,卻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盧老指著中年男子,介紹說道:“小友,老頭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盧老,我認識他。”吳曉撓頭說道:“他經常出現在電視新聞裡,可沒少見他。”
“原來如此。”
華南省省高官,董明濤!
沒想到能與這樣的大人物見面,吳曉心裡激動不已。
董明濤朝吳曉伸出手,吳曉激動地身子輕顫,顫顫巍巍地與董明濤握手。董明濤笑道:“小夥子,你不用害怕。”
吳曉尷尬道:“我不是害怕,太激動了。”
董明濤禮貌性的笑了笑。
盧老對吳曉說道:“小友,你的朋友恢復得怎麽樣了?”
吳曉道:“恢復得不錯,這還得多謝盧老你贈予的木靈芝,不然,覃飛早就廢了。”
盧老輕輕搖頭,“我今天才讓名宿將木靈芝所過去,你的朋友之所以能恢復,都是你自己的功勞。”
“盧老知道?”吳曉驚訝道。
“小友,你很令人吃驚,年紀不過二十,武道修為卻達到了內勁巔峰,醫術也了得。”盧老感歎道。
“盧老過獎了。”吳曉謙虛的道。
“此次前來該是有什麽事?”吳曉沉吟片刻,道:“主要是為了感謝盧老,另外想要了解一些消息。”
“什麽消息?”
吳曉說道:“華夏武道的門派有多少,都是些什麽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