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老師失蹤後不去尋找,反而積極地解散社團?
“這個矢島會不會被阿知波會長收買了?因為他的緣故害名頃身敗名裂,一手創辦的名頃會也分崩離析,所以名頃選擇對他復仇?”
“不清楚。”大瀧搖了搖頭,“我也是這麽想的,可鈴木檢事跟我說‘以目前的證據來看,下結論還為時過早’。”
“什麽叫為時過早?”
“他沒說。”
“這家夥……”服部皺起了眉,“那個家夥說話隻說半句的家夥溜哪去了?”
服部不爽,大瀧也很無奈。
這些個聰明人怎一個比一個有個性?
“他一早就去日賣電視台了,說是關於電視台爆炸案他還有些一些思路沒有理清。臨走前吩咐我給你帶了句話。”
“什麽話?”
“‘這邊就交給你了!別讓我失望啊,關西的名偵探!’”
空氣好像突然凝滯了。
接著,服部用笑聲打破了這片沉默。
“……哼。呵呵!”
然而笑聲是那麽的怪異,讓大瀧的不由得心裡發毛的。
“你還真是瞧得起我啊,鈴木保三郎!”
服部將棒球帽的帽簷撥拉到腦後。
是時候認真起來了。
“越水,我這邊也要開始查案了。”
你怎麽辦?還要去找他嗎?
他用眼神問道。
越水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只要知道他平安無視就好。”
她向大瀧和服部分別鞠躬道歉。
“不好意思給各位添麻煩了……各位請便,我先回酒店了。”
越水轉身離去後,大瀧悄悄地拉著服部問道:“平次,難道她和鈴木檢事?”
服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覺得應該算,鈴木那個家夥甚至能為了她翹掉跟某個家族的大小姐的相親。可鈴木卻矢口否認了,而且根據我這兩天的觀察,感覺兩人好像並沒有更深的交往。”
說實在的,服部也搞不懂這兩人現在是什麽關系。
不過現在的最要緊的事情不是八怪他們兩人。
“不提這個了。大瀧警部,你手頭的工作放下沒問題嗎?”
大瀧也意識到現在案子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這些都是些已經結案的報告,放著沒有問題。大不了我回來之後加個班處理就行了。”
他將手邊的文檔一推,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是要去哪裡調查嗎?”
“鈴木那個家夥留下的線索夠多的了。”
服部拍了拍手上的檔案。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撬開某個不肯合作的家夥的嘴。”
……
大阪府警察本部,會面室。
服部得意地向他老爹做了個鬼臉。
也難怪他如此表現。他老爹服部平藏不喜歡“民間人士”擅自插手屬於警察的工作——即使那個人是他兒子也一樣,所以服部沒能混進聯合搜查本部裡去蹭情報。
結果還沒過半天呢就一轉攻勢了,輪到他老爹來蹭情報了。
當然,服部平藏大人才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去理會平次的小調皮。
他正用銳利的目光,審視著在他對面坐著的阿知波會長。
阿知波會長被他看得也覺得有點不自在。
他咳嗽了一聲,率先開口了。
“……關於矢島君的事情,我昨天應該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都交代過了。
明天可就要舉辦‘臯月歌牌大會’了,今天正是最忙的時候。如果沒有別的事請恕我失陪了。” 說完,他作勢欲走。
不過服部可不會讓他就這麽輕易離開。
“你真的全部都說了?”
他冷笑一聲,將一張照片扔到了阿知波會長面前。
“這個人你不會說你不認識吧?”
阿知波會長拿起了照片,然後臉色瞬間就是一變。
見到阿知波會長的動搖,服部平藏趁熱打鐵地質問道。
“你,為什麽要隱瞞?”
阿知波會長沉默了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道。
“……是為了保護紅葉和關根。”
“關根?
“他和紅葉一樣,也曾經是名頃會的一員。”
就是脫離名頃會加入臯月會的第二個人。
平次在旁邊補充道。
服部平藏點了點頭。
“請繼續。”
“好的……”
阿知波會長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路。
“對於我們這個職業歌牌選手來說,師門是很重要的,重要程度甚至堪比父母。關根和紅葉他們本身脫離師門就已經很遭人非議了,脫離師門後竟然還加入了跟自己師門敵對的社團。我怕這件事要是暴露了會讓他們的名譽受損。”
所以我選擇了隱瞞紅葉和名頃會之間的關系,沒有別的目的。
阿知波會長是這樣解釋的。
可服部不信。
“為什麽你昨晚不說?那可是殺人案!”
“可那不過是個普通的強盜殺人案嗎!”
阿知波會長指著綾小路警部。
“那邊的警察先生是這麽說的!既然是強盜案,那我幫她保守這個跟案件無關的秘密也沒有什麽問題吧!”
還是說因為是殺人案,所以我連昨晚吃了點什麽都要向警方說明?
平次被懟得一滯。
服部平藏搖了搖頭。
“好了。”
他敲敲桌子,示意自己才是這場審問的主導。
“第二個問題,五年前你們和名頃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他厲聲問道。
“這個總不是跟案件無關的問題了吧?”
“……好吧。”
阿知波會長也明白,要是不和盤托出他們和名頃會之間的那點事,今天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當時名頃雄鹿和我的夫人阿知波臯月賭鬥的事情你們知道吧?”
服部平藏點了點頭。
“其實比賽的前一天,名頃就到我家來過了。”
“你說他去過你家?”
平次驚訝地問。
他還滿心以為阿知波會長會矢口否認和名頃之間的關系呢。
“當然。”
可沒想到阿知波會長承認地那麽利落。
“事實上名頃的失蹤我並不意外……因為比賽前一天他們就已經進行過了一次對決。”
“毫無意外,名頃敗了。”
“而且是慘敗。”
“所以看到心灰意冷的名頃,我當時就覺得他恐怕是不會出現在會場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比賽的時候他並沒有出現。後來才傳來消息。”
“他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