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第一輪的第三日晚。
白馬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陷入了沉思。
局勢有點不大對勁。
在遊戲的第二個白天直接把最棘手的敵人莫裡亞蒂拘捕到案,黑幫分子和黑幫老大也都已經顯出真身,理論上接下去就是對犯罪分子的圍殺才對。
事實也是如此。第二天晚上,包括黑幫老大的服部平次、黑幫分子的京極真在內的總計三人出局。
從第二天一早開始的,好人大劣的危機情況已經被完全扭轉。犯人方失去了進攻手段,接下去只要按部就班地依靠自己的技能,分辨、詢問、審判就能將犯人們一網打盡了。
沒錯,接下去只要“穩”就可以了。
可出乎他預料的是,第三天早上的審判卻是異常的雷厲風行。
白馬第二天晚上前往的是服部平次的房間,但房間是空的,因此他沒有查的犯人。然而就在他開始思考接下去的對策的時候,審判立刻就開始了。
這回走上審判席的則是服部平次的搭檔遠山小姐。由於場上只剩下6人,檢察官2票再加上保三郎先生和越水小姐的兩票,總計已經有4票直接超過了半數。因此甚至都不需要白馬的票,審判就結束了。
雖然白馬也明白,保三郎先生的指示其實是正確的。
服部平次夜晚不在自己的房間,因此他是怪盜而不是黑幫老大。而按照之前的推論,服部平次組一定有一名黑幫老大的情況下,不是服部平次自然就是遠山小姐了。
“可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白馬探的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忽然,他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動作,想明白了一切。
不過,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等到第四日的白天的時候,對局就結束了。
而比賽的結果如下:
越水七槻-鈴木保三郎隊:10分
毛利小五郎-衝野洋子隊:7分
白馬探-京極真隊:2分
服部平次-遠山和葉隊:1分
時津潤哉-鈴木園子隊:0分
毛利蘭-江戶川柯南隊:0分。
===時津潤哉所察覺到的事情===
第一輪第二日白天。
時津潤哉沒有理會正在舉行的審判,自顧自地進行著反思。
的確,他給保三郎先生發送的指令直接向保三郎先生暴露了自己是擁有傳感器的莫裡亞蒂。可白馬有是怎麽知道的?早上明明沒有看見他們之間有所交流……
也就是說他們晚上就已經完成溝通了?怎麽可能?
等一下。
時津想起了白天宣布出局情況的時候,檢察官衝野洋子直接湊到了保三郎先生他們那邊……
難道說,保三郎先生其實是臥底警察嗎?因此可以隨意移動,然後在晚上找到了白馬探攤牌?
可是,為什麽是白馬探呢?
等一下,難道是偶遇!?為了追捕小偷,偵探和警察在某一間房間裡偶然相遇並且交換了情報?
那還真是輸的冤枉啊……
時津潤哉露出了苦笑。
算了,就算想這麽多也是於事無補,還是實在點,開始計算自己和領頭集團的分數吧。
時津開始梳理眾人的身份。
現在想想,也許柯南小朋友真的是大豪商。當初他不相信服部平次的判斷,認為毛利小五郎的身份為大豪商的根本原因,是毛利小五郎被京極真乾掉了。
因為按照當時的情報,
有四個人的身份他不是很清楚。他們分別是柯南小朋友、白馬、越水小姐和毛利先生,而身份則是大豪商、炸彈犯、臥底警察和福爾摩斯。 如果毛利小五郎是炸彈犯,那由於炸彈犯的性質,京極先生會一起死,然而京極真沒有,因此毛利小五郎不是;如果毛利小五郎是臥底警察,那京極先生會被逮捕;而如果毛利小五郎是福爾摩斯,那他可以回避一次死亡……
因此毛利先生必然是大豪商。
可那都是基於保三郎先生是殺手的判斷,然而現在保三郎先生差不多可以確定是臥底警察,而白馬則是福爾摩斯。
也就是說,毛利先生其實身份應該是殺手。
咦?那毛利先生是怎麽死的呢?
……等一下,難道說越水七槻其實是炸彈犯,而殺手毛利小五郎已經死了嗎?
而要是我出局了, 我手上的傳感器可就要落入臥底警察的保三郎先生手裡了!而檢察官也像是對保三郎先生言聽計從的樣子……
那樣的話,晚上保三郎先生保護洋子小姐,洋子小姐他們白天再聯合起來把壞蛋全都消滅掉……
時津算了算各個小隊的積分,頓時面如土色。
不行,一定要阻止!
然而他再也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審判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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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的比賽以越水和保三郎隊伍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沒有更多的交流,偵探們直接回到第一輪分配給自己的房間裡休息去了。然而又有幾人能有平穩的睡眠,這就不好說了。
大家都說偵探是自信心的集合體,被其他人在一輪遊戲中直接拉開了致命的差距怎麽可能會好受。不過保三郎倒是睡得很香——
沒辦法,誰叫他拿了最高分嘛!
既然沒有熬夜,也就沒有賴床。
第二天,保三郎很早就起來了。可沒想到,當他洗漱完畢來到餐廳的時候,已經有個人開始享用偵探甲子園第二天的早餐了。
“早,越水。”
保三郎向自己的搭檔打了聲招呼。
“……早,檢事先生。”
但越水看起來好像沒有保三郎那樣心情振奮。
“……還在想昨天比賽的時期呐?”
越水點了點頭。
保三郎在越水的身旁坐下,開始回憶昨天的行動。
“檢察官和偵探的思路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