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三郎招了招手,讓侍者拿來了紙筆。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不殺莫裡亞蒂,第二天我們不僅同樣可以通過和福爾摩斯合作讓莫裡亞蒂直接出局,還能掌握額外掌握到黑幫老大的身份,給場上的‘好人’樹立更明顯的目標去打擊,降低你的身份暴露在別人視野中的可能性。”
越水看到保三郎在紙上寫道:
第一夜+第二日審判:出局莫裡亞蒂、法醫和一個未知身份
場上所有人知道的身份:黑幫老大、黑幫分子、檢察官、偶像
我方額外知道的身份:福爾摩斯、臥底警察、殺手
“除此之外,還有隱藏你我身份的作用……嗯,現在我們假設殺了莫裡亞蒂。”
保三郎拿出了另一張紙。
“因為白天的法庭不需要處理莫裡亞蒂了,因此法庭可以空出手將黑幫分子處理掉。”
第一夜+第二日審判:出局莫裡亞蒂、黑幫分子、未知身份
場上所有人知道的身份:檢察官、偶像、法醫
我方額外知道的身份:福爾摩斯、臥底警察、殺手
“而這個時候,因為莫裡亞蒂死後能讓殺手殺人的只有我,因此只要我第二天晚上讓你殺人,第三天早上法醫立刻知道是我指示殺手動手了,我的立場會因此暴露。而我是怎麽知道殺手的身份的呢?很容易猜到我的搭檔是殺手,因此你的身份也會暴露,而殺了法醫就不會有這個問題。”
保三郎指回了第一張紙。
“何況按照殺法醫的方案,黑幫分子還在,就更沒人能知道第二晚死的人到底是被殺手、黑幫分子和炸彈犯中的誰出手乾掉的了。因此考慮到第二日晚的行動,我選擇了留著莫裡亞蒂,然後去找福爾摩斯配合。”
越水盯著保三郎的表情一臉糾結,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
“……檢事先生你還真是老奸巨猾。”
保三郎倒是欣然受之,畢竟“老陰逼”難道不是褒義詞嗎?
於是他用一個玩笑回應道。
“越水小姐,就算你想指責我是個陰險的壞蛋也請用‘陰險狡詐’,謝謝。我可還只有16歲!”
越水果然大吃一驚。
“檢事先生您居然才十六歲!?”
看您眉間的皺紋還以為你已經二十快三十了啊!
保三郎可不知道越水居然是在黑他老相,只是普通地按照越水“驚訝於他的年輕”來理解。
他笑著聳了聳肩。
“有什麽好奇怪的?能來到這裡的哪個不是超級天才啊!”
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其實第一日夜裡還有這樣一個小小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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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關於炸彈犯的事情保三郎先生您想好了嗎?”
當保三郎和白馬分享完這邊的情報後,白馬提出了一個讓保三郎冷汗直流的問題。
要不是白馬提醒,他的確疏忽了這個問題。
別看炸彈犯只有一枚炸彈,這枚炸彈可是不受任何人掌控,並且能夠穿透臥底警察防禦的“必殺一擊”。炸彈犯可以隨時選擇乾掉檢察官,讓對局強製結束,而按照現在的發展進行下去,如果炸彈犯和黑幫老大分成一組,第二晚肯定就會直接選擇炸死檢察官減少損失。
保三郎留著冷汗,剛想開口說出自己的解決方案,可看到白馬的眼神,硬生生地把話法咽了回去。
這是個測試保三郎立場的陷阱。
在場的好人身份只有六個。
園子是偶像,白馬是福爾摩斯,自己是臥底警察,小蘭是法醫,那現在留下好人身份只有檢察官和大豪商了。
自己的搭檔——也就是越水七槻如果是大豪商,只要檢察官的身份一亮出來,那就算檢察官死了也無所謂。因為場上的好人全出現了,他福爾摩斯可以在對局結束的時候直接使用技能將壞人全部拘捕實現翻盤。而假如越水是檢察官也可以要求大豪商白天翻身份,這樣也能圈定所有的壞人。
也就是說越水如果是好人,那自己一定不怕炸彈犯。而自己只要擔心炸彈犯讓遊戲結束的問題,越水就一定是壞人。
既然知道了是陷阱,保三郎自然要回避。
他先是編造了一個借口,解釋著為什麽自己猶豫了那麽久才回答。
“……不管怎麽樣,只要檢察官出來了,臥底警察總歸要去守護吧?而且往好裡想,說不定今夜炸彈犯的炸彈就用掉了呢!”
然後當做沒有發現白馬的陷阱一樣,以一個“好人”的立場真誠地拜托白馬。
“如果我真和檢察官一起被炸死了,那只能拜托白馬你了!到時候請務必多找出幾個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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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想到, 竟然真的讓我說中了。毛利大叔可真是丟人啊……”
保三郎苦笑著說道。
說實話,毛利大叔居然還敢在開場的時候發表那種豪言……不知道這裡面最菜的其實就是他們那一隊嗎?
明明是在關鍵時刻出手的身份,結果在法醫還沒有自曝身份,場上關鍵的身份也沒有亮明的情況下居然直接使用了炸彈……看吧,不僅炸了個寂寞還讓所有壞人都判斷錯了場上剩下的人的身份。
毛利大叔可以說是本局的最佳“第七人”了。
“是嗎?我覺得毛利偵探可能只是覺得自己的隊友就是檢察官,炸彈沒有必要留著吧?”
不了解毛利大叔逗比本質的越水為毛利大叔辯解著。
“我倒是覺得時津最丟人。你看,如果時津讓京極先生去殺蘭小姐的話,他這一連串謀劃不就不會暴露在你面前了?”
“不,就算是換成是我,我也不會京極先生去殺小蘭的。很簡單,殺手是隻屬於他的棋子,黑幫分子則還有‘黑幫老大’這個操控者。所以,他可以冒險讓黑幫分子去殺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炸彈犯的未知身份,卻不會讓殺手犯險。”
保三郎淡淡地說道。
“而且如果我出局的話你一定要小心時津那個男人,他是除我外唯一注意到點數操控的人。”
沒錯,這場比賽可不是看誰更能準確地找出犯人就能贏的。
關鍵是在對局結束後,誰能得的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