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比壽神社殺人案……
這個名字估計大家都不熟,換個名字可能大家會耳熟一點:
《電視劇外景隊殺人事件》(注)
警方是不會用《電視劇外景隊殺人事件》命名案件的,即使是代稱……
不使用編號的話一般會使用關鍵性人名或者案發地點進行命名。
在這個案子中,有一個關鍵性證據浮出了水面,而這個關鍵性證據對嚴徒海慈來說,可以算是一次突然襲擊,所以在嚴徒海慈看到卷宗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拒絕保三郎主檢。
殊不知陷阱早已經埋下,很多事情已經不是嚴徒海慈能夠製止的了。
這次的審判同樣定在周五,而審判庭也使用了和森谷帝二案一樣的,東京地方裁判所三號法庭。
三號法庭是一個大型法庭,相當的多旁聽席,一般都是像森谷帝二案這樣會引起社會強烈關注的大案的審判時才會動用的。
惠比壽神社殺人案很顯然還夠不上這個水準。
不知道嚴徒海慈是不是想用這個來向保三郎暗示什麽。
幼稚。
保三郎根本不關心這個“玄學”,他隻關心別的信息。比如主檢……
這次審判的主檢果然如他所想,是首席搜查官,寶月巴。
慌亂之中很多東西都會考慮不周,就算他是老狐狸嚴徒海慈也一樣。
寶月巴是他現在手上最好的牌。
保三郎不用多說,嚴徒海慈真不可能讓保三郎來主檢這個案子,那樣證據會被移交到主檢——也就是保三郎手裡,他想對證據做手腳先得說服(物理)保三郎。
亞內檢察官也不可能,雖然亞內很適合頂這個鍋。
上周的起訴剛剛失敗,現在的亞內檢察官並不適合再次主檢一個在三號法庭審理的“大案”。
交給禦劍和狩魔兩個人估計嚴徒海慈也不放心。
這倆位雖然根本不在乎別人捏造證言和隱藏證據,但是他們一個共同的堅守:狩魔流的完美搜查。
他們在搜查過程中會盡心盡力,將所有的證據都列入考慮,鎖定了犯人之後,才會捏造證言、隱藏證據讓犯人無法脫罪。
和他嚴徒海慈的畫風也不同,怎麽可能能愉快地合作!
剩下的,足夠資格的棋子只有寶月巴了。
作為首席搜查官,寶月巴地位足夠擔當主檢,而且嚴徒海慈掌握著她的把柄,寶月巴只能對他言聽計從。
可惜老東西並不知道,寶月巴也是他手上用來逆轉的牌。
估計他想破頭都想不明白為什麽保三郎會指定一個名不見經傳,甚至本次審理會是他第一次登上法庭的超級新手來進行辯護。
估計可能會以為保三郎是想弄個拉個新手律師虐菜,讓有罪判決下達得更為容易?
呵呵,too young too simple!那位可和柯南一樣,都是位面之子!
即便案件陷入絕境,也永遠不會放棄,全力為證明自己當事人的無辜而奮鬥,並往往能找出看似荒誕的證據背後所隱藏的真相,最後實現奇跡般的逆轉!
成步堂龍一,是藍色西裝刺蝟頭的同時,也是恐怖的盤問大師。
他可是保三郎手中的另外一張王牌。
……
現在的保三郎正在去往警視廳的路上。
千代田區的霞關地區是政府辦公區,許多政府職權部門都集中在這裡,有點類似中南海?
警視廳和東京地檢也不例外。
離開東京地檢的大樓(其實大樓屬於合同廳舍),往斜對過走兩步就是警視廳了。
他的目的地是搜查一課的管理官辦公室,不過在路上他意外地遇上了目暮警部。
“鈴木檢事,上次的審理真是遺憾呐……”
“……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件事了,目暮警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對了,檢事。上次你拜托我的事情已經查到了一部分,那輛車的所有人是松竹梅世。”
原來是那個女人麽……
保三郎搖了搖頭。
當時還在心裡吐槽過琴酒的眼力實在太差,能把園子當成宮野志保,結果現在輪到自己好像也沒好到哪去……明明連軍用望遠鏡都注意到了,為什麽就沒注意到監視者是松竹梅世那個粉色的女人呢……
“那麽,那輛車在2月17日當晚有沒有出現在惠比壽神社附近呢?”
目暮警部搖了搖頭。
“這個就很難查明了。本來那個時間點路上的行人又不多,而惠比壽神社附近也沒有什麽民居找不到什麽目擊證人。何況事件距離現在都20多天了,哪有人能記住二十多天前一個普通的夜晚開過的普通的廣田車呢?最多也就是附近的住戶記得‘那天晚上十點鍾左右流浪狗叫得很凶’這種程度的事情罷了。”
“也對,是我強求了。”
保三郎也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但為了一下子同時掀翻小中大和嚴徒海慈,對證據鏈的嚴謹性再怎麽苛求都不為過。
但正如目暮警部所說,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這件事不可能得到證明了。
“說起來這個案子的主檢居然不是你嗎?雖然不是對寶月首席有意見, 但她似乎認為妙子小姐是犯人,要我們重新組織搜查呢!這件案子檢事你從頭開始負責,怎麽看都應該由熟知案情的你來負責才對吧?”
別說了,嚴徒海慈不喜歡。
保三郎聳聳肩,轉述了嚴徒海慈的借口。
“嚴徒部長覺得我還太年輕,不適合主檢這樣大的案子,讓寶月前輩帶帶我。”
“那還真是可惜啊,本來以為能見識到鈴木檢事在法庭上的風采了呢!”
“你會的。”
保三郎用高深莫測的語氣對目暮警部說道:
“你會的,因為這次我是助理檢事。”
搞不了事情,那我下了法庭就辭職!
“那就恭祝鈴木檢事旗開得勝啦!”
目暮警部太“純潔”了,沒有注意到保三郎搞事本質,從字面意思上理解了保三郎的話。於是他對保三郎送上了祝福。
雖然知道目暮警部會錯了意,但祝福是真心的,所以保三郎也向目暮警部道謝。
“承蒙吉言。對了目暮警部,松本管理官的辦公室在哪裡?”
“原來你今天是來找管理官的嘛!管理官的辦公室在上面一層,和我們這些跑現場的刑警不同,管理官都有屬於自己的辦公室。”
所以說萬惡的官僚主義!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是官僚體系中的一部分,保三郎向目暮警部道了謝之後就往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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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還是不熟的話,指引下,本書第42-5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