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三郎環視了一周,發現客廳裡竟然只剩下完全屬於外人的保三郎他們了。
“說起來,香小姐他們上哪裡去了?”
人突然全都不見了,難不成柯南除了自帶死神光環還自帶冷場光環?
“這個我知道!”居然是園子提供的線索,“直道先生先不論,皆川先生現在應該和好美小姐在一起!香小姐則是在走廊上贈送巧克力被皆川先生拒絕了,現在可能在庭院裡!”
那直道先生估計也在庭院裡咯?
保三郎默默地記下了眾人的位置,以供之後參考——
死神在場,不得不防啊!
……
沒過一會兒,眾人就回來了。
夫人的蛋糕還沒做好,於是眾人圍著桌子開始閑聊。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網球部裡誰的網球實力最強的話題。
若松和皆川先生自然完全不服對方。但在這裡,兩人也沒法直接比試。於是在園子的慫恿下,男生們開始玩現場就能比試的東西——扳手腕。
保三郎也被拉上去湊數了。不過保三郎屬於頭腦派的,輸這幫腦袋裡都是肌肉的家夥太多,於是和直道先生一樣惜敗在半決賽後,站在旁邊觀看決賽。
……雖然實際上一共只有兩輪。
“加油!皆川先生加油!”雖然被皆川先生拒絕了,但園子貌似還是死性不改,繼續當著皆川先生的小迷妹……
不過任保三郎怎麽看,皆川先生都沒有加油的余力了:皆川先生已經繃緊了身體,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但若松這隻肌肉猩猩卻是一臉無趣地看著對方。
若松看了周圍一圈,發現確實是沒有人為他加油,隻好一聲歎息,不再做作,一下子就把皆川先生扳倒了。
“皆川,你小子想要扳動我的手,還得再練十年呢!”
皆川先生一瞬間露出了不甘心的表情,不過等他站起身來,就恢復成了酷酷的表情:“看來,不管是誰,都至少有點有點的嘛。”
言語上聽起來好像對勝負很是無所謂,但從語氣上,保三郎知道,這事肯定沒完。
果然,皆川先生臉色又是一邊,變成了略帶嘲諷的表情:“小蘭小姐還真是可憐啊!被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喜歡!”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吧?若松先生雖然自我感覺良好了點,但個性還可以算得上是爽朗大方。被你這種小肚雞腸、尖酸刻薄的人喜歡才比較可憐吧?
本來在場四個女生裡的三個都對皆川先生有好感,唯一一個對皆川先生無感的,對他若松也同樣無感。知曉了這一悲傷事實的若松心裡已經也很不爽了,被皆川一刺激,立馬火冒三丈:“皆川你這混蛋!你再刺激我試試!?”
“哼,事實有什麽不可以講的?”
“你說什麽!”若松一把抓住了皆川先生的衣領:“有的時候你倒是也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想想啊!還是真覺得我沒脾氣了啊!?”
“好了好了!吵架就到此為止!”
還是夫人及時救場。只見夫人端著咖啡和咖啡杯站在了廚房門口:“喝點咖啡解解酒怎麽樣?啊,對了,蛋糕也好了!渡邊小姐,能幫我拿一下蛋糕嗎?”
禮數周全的蘭醬立刻站起身來:“我也來幫忙!”
若松先生看到蘭醬奔波的身姿,也松開了自己的手。不過兩人分開的時候還對對方哼了一下表示不滿。
坐到桌子旁的若松立刻換上了燦爛的笑臉:“真是久等了啊!伯母的蛋糕我可是一直期待著呢!”
“拙劣手藝,
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胃口?” “哪裡哪裡!伯母做的肯定好吃!我開動了!”說著,立刻把蘭醬端上來的第一份蛋糕攬到懷裡,大口地吃了起來。
你丫是哪裡的小學生麽?而且這也不能算間接接吻吧?
保三郎一臉微妙地看著正幸福地吃著蛋糕的若松,不由得在心裡吐槽。
渡邊小姐和蘭醬把切成小份的蛋糕全部端上桌後,夫人也為每個人斟好了咖啡。
小進也湊到了蘭醬身邊,一臉好奇地看著蘭醬:“呐,大姐姐?蛋糕好吃嗎?”
蘭醬明白小進的未曾言明的意思,但是想到之前夫人曾經告誡過小進,不讓他吃甜食,隻好不自然地說道:“嗯,蛋糕挺好吃的。咖啡也很好喝呢!”
小進眼巴巴地看著蘭醬,直到確定了蘭醬不會讓他嘗一點才收回了目光,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咖啡杯上。趁著蘭醬轉頭和園子說笑的時機,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不過小孩子的他還不是很熟悉這種大人的味道,於是隻抿了一口就吐著舌頭說好苦。
夫人皺了皺眉:“不能這樣,小進!怎麽能喝姐姐的咖啡呢?來,到媽媽這裡吃一口蛋糕~”
聞言,小進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甚至小小地歡呼了一下。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大對勁。明明眼前是母子情深的場景,但保三郎心底卻出現嚴重的不安。
“克彥,你不吃蛋糕嗎?”
“嗯,我不是太喜歡吃甜的東西。”
這時,渡邊小姐和皆川先生的對話吸引了保三郎的注意。
“克彥,你香煙抽的太多了吧?少抽點嘛!”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嘰嘰歪歪的,你很煩誒!”
正在發火的皆川先生突然捂住了頭,好像頭很暈的樣子。緩了一下,他才繼續說道:
“我好像醉了,出去兜兜風。”
但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
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冒了出來,將一團奶白色的東西塞進了皆川先生的嘴巴。
“唔姆!”皆川先生發出了難受的聲音, 但人影毫無所動,反而一掌頂起皆川先生的下巴、按住了他的鼻子,讓他反射性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三郎,你幹什麽啊!”
沒錯,人影正是保三郎。但保三郎並沒有理會園子的質問,而是仔細地體會著剛才的感覺。
在看到皆川先生捂臉的那一刹那,保三郎感到有一陣電流從尾椎骨直竄大腦!這種感覺在之前松本小百合中毒案中也出現過,因此他不假思索地采取了行動。
事實上,他也是現在才冷靜下來思考自己為什麽會那麽做。
從結果往前推論。剛才他往皆川先生嘴裡塞的是什麽?不是什麽奇怪的東西,只是剛才皆川先生並沒有動過的蛋糕而已。
為什麽要塞蛋糕?
好像是看皆川先生頭疼的樣子,下意識地認為他中毒了,需要解毒。
那為什麽是蛋糕?保三郎掃了一眼客廳裡的眾人,然後眼神定格在小進的身上!
對了,就是這裡不合理!以夫人對小進的嚴厲程度,根本一口蛋糕都不會讓小進碰!咖啡雖然苦,但喝了就喝了,不會持續性地難受,那為什麽要在明知道小進蛀牙沒好的情況下還給他吃蛋糕!
就是因為這一口蛋糕所以造成了皆川先生與在場眾人的唯一不同:在座的各位都是喝過咖啡又吃過蛋糕的,唯有皆川先生沒吃過蛋糕,而也只有他產生中毒反應!
因此蛋糕就是關鍵!
謎題漸漸地揭開了,但隨之而來的疑惑也更深了。
這算什麽?遲來的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