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光人溫和的道:“命運是劇本，而你們這些演員的就是命運的節點，但這並不代表你們的命運能被定死了。命運就像是溪水，流過你們這些節點，決定命運方向的是你們自身的要素，但是你們很難改變自身的要素，所以也有了命運不可變之說。而命運的劇本，則在世界成型的那一刻就出現了。”

　　“本來，這個世界應該按照命運一直持續下去，但是我們出現了。我們因為掌握了根源，成為了命運之外的存在。而我們更是研究了上一宇宙紀中存活下來的這幾個本身就作為變量存在的神明。”

　　“我們研究根源，洞悉一切，最後創造出了真正給世界加入巨大變量存在的生物，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原初造物。他們每一個，都是我們對根源理解的體現，塵世巨蟒耶夢加得，體現的是我們對空間與毀滅的理解，為了創造他我們解析了埃及至高神拉身上殘留的一部分，冥蛇阿菲波斯的力量。冥蛇阿菲波斯，在上一宇宙紀，是足以滅世的存在。創造出了這條承載著滅世，同時負擔著空間主宰之名的巨蛇，我們付出了五百萬賢者。”

　　“賢者就相當於你們人類的科學家，但是我們每一名族人，都是賢者。既有我們互相尊重的緣故，也有所有知道我們的種族，對我們的稱呼有關。而我們那時全部的族人，一共有十億。製造原初造物，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製造出他們，等於跟世界進行抗衡。你敢相信嗎?命運之人啊，一位曾經憑借肉身橫渡宇宙的存在，竟然因為喝下了一口水嗆死了。”

　　光人悠悠的道。

　　托尼沉聲道:“也就是說，你們不斷的製造出了變量，而這些變量所影響的東西也成為了變量，然後蔓延到了如今的變量，則影響到了身為命運節點的我們，所具備的要素，從而更改了命運的劇本?”

　　“是的，因為變量，原本應該是恆固的命運劇本，變成了真正不知流向何方的大河。”

　　光人回答道。

　　“原來如此，但是你又是怎麽活下來的，你們難道還是存在著嗎?”

　　托尼這麽說著，卻已經有了猜測。

　　光人輕聲的道:“我算活著嗎?從某種意義上，我是活著的，因為我的思維還存在著的，但是我的靈魂後肉體都不存在，因為他們根本不能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我之所以存在著，只是因為我們整個族群的滅亡，造就了最後的原初造物源杖。”

　　“它是這個世界根源的鑰匙，也是我們最偉大的成就！”

　　托尼看著巨石，心中竟有些躁動，憑借他的智商他自然不會不理解源杖可能擁有的威力。

　　“神明得到他，便是萬神之神！而有了我的幫助，哪怕你是人類之身，也能成為一切的主宰。”

　　光人的話語，超過了一切魔鬼的蠱惑，敲進了托尼的內心。

　　托尼下意識的起身，想要走去，可是理智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這種神器……為何要無緣無故的給自己?

　　最終，他重新坐了回去。

　　“……算了，我不適合。”

　　“這不像你能說出的話，據我所知，命運之人，你的自信是所有人都知曉的。”

　　光人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我當然自信，我一直很自信……哪怕神秘者突然出現，我也研究出了魔網戰衣，但是利維坦和一些人，也告訴了我一件事，那就是收獲永遠要有代價。等價交換，在神秘界之中太過明顯了。哪怕是強大如利維坦，為了承載所謂的神代之力，也付出了代價。我雖然覺得我的智慧並不差他們，但是我也不覺得我的身體能強大過他們，獲得就是詛咒。”

　　托尼冷靜的道。

　　光人沉默了一瞬間，然後道:“看起來，你身上的要素真的被改變了，你竟然意識到了獲得就是詛咒，並且真正的理解了它。不過，你確定不去取出源杖嗎?機會很可能就是這一次。”

　　“哼，算了吧。就算不得到它，憑借我的智慧，也絕對會達到應有的高度，因為我是托尼斯塔克！我的智慧，就是我最大的獲得，也是我最大的詛咒。”

　　托尼潘平靜卻自傲的道。

　　光人歎息道:“果然嗎……不過恭喜你了，通過考驗。”

　　“這是一個考驗?”

　　“不完全是，如果你選擇取出了源杖，那我就將代替你，畢竟想要完全動用源杖的力量，想讓不受到傷害，就必然會受到我的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