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吉東不僅不用魚竿,連魚鉤都不用。三個戴著鬥笠的男子也看不明白那魚結是怎麽回事。他們之所以跟在張吉東背後,偷看張吉東釣魚,完全是因為他們感覺到張吉東這個小孩子有些怪異。現在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麽張吉東跟一般的小孩子不同了。原來,他竟然懂法術。
這三個人是塘前鄉人,最矮的那個叫馬老元。他們都是塘前鄉田心村人。領頭的叫呂發奎,老奸巨猾。另外一個叫程在雄,凶狠好鬥,有點腿腳功夫,兩三個人近不了身。馬老元則比較圓滑,所以,跟人打交道,都是他出面。不過在三人之中,他的本事最小。
“這法術是誰教你的?”馬老元走過去笑意吟吟地看著張吉東。
張吉東抬眼看了馬老元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師父教的。”
“你師父是誰?”馬老元接著問道。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張吉東哼了一聲。
“你要是不告訴我們,我就把你扔到河裡去喂魚!”程在雄凶巴巴地說道。
張吉東收起魚線,然後提著桶子就快步往村子裡走。
“你給我站住。”程在雄怒聲喝道。
程在雄正要向張吉東追去,卻被呂發奎拉住。
“不要惹事。這小孩子既然懂法術,他師父肯定不簡單。要是把他師父招惹出來了,又是一場不必要的麻煩。”呂發奎說道。
“可是我覺得這個小孩子可能知道哪裡會有烙鐵頭蛇。我們人生地不熟,這麽瞎找可不一定能夠找得到。”程在雄說道。
“你這樣去追這個小孩子,就能夠找得到烙鐵頭蛇了?這小孩子不簡單,他釣魚用的那個東西,我們就看不懂。誰知道他學了什麽本事。萬一中了他的道,我們就栽得冤枉了。”呂發奎擔心地說道。
“呂哥,你也太小心了點。一個小孩子就算學會了法術,能厲害到哪裡去?”程在雄一點都不在乎地說道。
“咱們來這裡是求財,別給我節外生枝!”呂發奎瞪了程在雄一眼。
“大雄,呂哥說得對。咱們現在最主要的是找烙鐵頭蛇。雙河村那個死瘸子,竟然拿著一條烙鐵頭蛇放到鎮上去賣。聽說他開價才一千塊錢。這蠢貨根本就不知道行情。雙河村這裡的人可能沒人知道。要是曉得烙鐵頭蛇值那麽多錢,只怕整個村子的人都找烙鐵頭找瘋了。來雙河村這邊碰運氣的可不止是我們這一批。我就知道好幾個熟人來了。”馬老元說道。
“要是能夠找得到烙鐵頭,這可比咱們鑽土裡找寶貝強。我們跟這裡的本地人講是來這裡找草藥的。要是能夠打聽到哪裡有烙鐵頭最好,實在不行,我們就自己找。要是能夠找到一條,我們就發財了。”呂發奎說道。
張吉東提著鐵桶將釣上來的魚放到了魚塘裡。剛才那三個外鄉人的舉動讓張吉東開始提防。這三個人肯定不是什麽好人。肯定是想搶魚。張吉東有些不明白這幾個人從哪裡知道了自己釣魚的事情,難道是鎮上那個大胖子把魚塘的事情說出去了?
呂發奎等人在雙河村的出現非常的古怪,張吉東雖然猜錯了這群人的目的,卻確認了這三個人沒一個好人。
張大栓與肖代娣也很緊張,這幾天經常看到生面孔在村子裡出現。老兩口除了擔心家裡購買的建材丟失之外,還擔心來村子裡的陌生人之中有人販子。現在經常聽說人販子把小孩子搶走。自家兩個小孩子都還很小,都有可能成為人販子的目標。傳聞當中,人販子可是販賣小孩子,聽說有些竟然是為了割器官。實在有些恐怖。
張大栓看到張吉東提著桶子回來,長籲了一口氣。
“吉東,這幾天別去河裡釣魚了。”張大栓說道。
“為什麽?”張吉東有些不解。
“這些天村子裡來了很多生面孔,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人販子。爺爺擔心他們會趁著你們到外面去的時候,把你們拐走。”張大栓說道。
張吉東嚇了一大跳,好險!那三個人竟然是人販子,還以為他們是衝著魚來的呢,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想把我騙出去賣了。真是太可惡了!
“我姐還沒回來麽?她傻乎乎的,可別被人販子給騙去賣了。”張吉東擔心地說道。
張大栓和肖代娣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張吉東,到底是誰傻啊?
張吉東連忙回棚子裡找了幾個早刻好的槐木雕刻的小木狗,然後畫了幾張傀儡符,就飛快地往外面跑。
“吉東,你去哪裡啊?”張大栓看到張吉東往外面跑,連忙喊道。
“我去找姐姐呢。”張吉東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就飛快地跑了出去。
到了屋後的林子裡,張吉東就施展傀儡符,幾條大狗立即出現在張吉東的面前。
張吉東對幾隻大狗比較滿意,運用意念控制著幾隻大狗兵分三路去找張吉靈去了。
張吉靈就在菜園子裡扯菜地間隔處的豬草。
“姐,總算找到你了。你可把我急壞了。爺爺奶奶說最近來我們村裡的人都是人販子。我還擔心你別讓人販子給騙走了呢。”張吉東說道。
張吉靈笑道:“要擔心也是我擔心。”
嘴裡雖然這麽說,其實張吉靈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姐,啥時回去?”張吉東問道。
“豬草沒打好,怎麽回去?豬沒吃飽,那是要叫喚一晚上的。還愣著幹啥,幫姐打豬草啊!”張吉靈說道。
張吉東連忙上前幫忙,但又有些不情願:“明明我們分了工的,你負責打豬草,我負責是打魚草。現在還要我來幫你了。”
“你要是再廢話,就趕緊回去。”張吉靈不耐煩地說道,這家夥每次做事的時候,總是跟自己抬杠。
這下張吉東不吭聲了,老老實實地幫張吉靈打豬草。
張吉東與姐姐抬著一竹簍豬草回家的時候,竟然又碰上了呂發奎等人。
程在雄一看到張吉東,立即跑步追了上來。
“嘿,又見到你了。”程在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