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美女,這些都是吉東親手做的,你們嘗嘗,要是不夠,隨時供應。你們慢慢吃。吉靈,你們喝點什麽?”周慶勇將一盤盤小吃送過來,擺了一桌子,香氣四溢。
“你們這裡有什麽喝的啊?給我們來瓶果汁吧。”張吉靈說道。
“好咧,我馬上送過來。”周慶勇說道。
幾個女生哪裡還有心思顧得上周慶勇啊,眼睛全聚焦在那一盤盤美食上面了,隻聞著這香味,差點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你們老家的特色小吃也有羊肉串啊?”沈雨萱不解地問道。
“沒有。這可不全是我們老家的特色小吃,這個糖油粑粑,還有這個,那個,這幾個都是,其余的都不是。我弟弟的這個小吃店又不是隻做我們家鄉的小吃。他以前特地跑出去學過,全國各地的小吃,他都會做一些。現在到京城來了,這一陣應該又學了不少新品種了。”張吉靈說道。
“他去學別人就會教?不是說同行是冤家麽?如果別人不全心全意教,他還能學到別人的精髓麽?味道只怕不會很正宗。”沈雨萱擔心地說道,她倒不是嫌棄張吉東做的小吃不正宗,而是擔心張吉東的小吃店做不下去。
“這你放心,我弟弟做的說不定比正宗的味道還要更好一些。不信你嘗嘗。可惜這裡沒有我家水庫裡的魚,不然的話,烤魚的味道還要更好一些。”張吉靈拿起一條小烤魚嘗了嘗,味道比在竹屋吃過的烤魚差了不少,但依然可以稱得上是美味。
沈雨萱比較喜歡吃羊肉串,拿了一串羊肉串,嘗了一口,本來期望值不高,但是咬了一小口之後,眼睛立即瞪得圓溜溜的,這味道當真是要爆炸了,當真是比正宗的還要正宗啊。沈雨萱一下子將一串羊肉串全吃驚拉肚子,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也當肉串給咬了。
看著沈雨萱的樣子,張吉靈咯咯一笑:“我說得沒錯吧?我弟弟的手藝,那是絕對沒的說。你別光顧著吃羊肉串,別的小吃都嘗嘗,保證你們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小吃。”
張吉靈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寫滿了驕傲。
“這些各地的小吃不是你弟弟偷師偷來的吧?”曾燕群是張吉靈寢室裡個子最高挑的一個,只是有些偏瘦,長得倒也清秀。
另外一個同學余小白個子跟張吉靈差不過,一米六多點,稍微有些豐滿圓潤,是個十足的吃貨,一直哼哧哼哧地吃過不停,不一會功夫,她面前就堆起了一座小山,全是吃剩下的竹簽和各種骨頭、魚刺。四個女生,她面前的小山比另外三個的都要高。
“小白,你別光顧著吃,評價一下,以你這個十八年的資深老吃貨的經驗,吉靈弟弟做的小吃味道怎麽樣?”沈雨萱打趣道。
“好吃,真的太好吃了。我感覺我之前十八年吃的全是豬食。這才是美味嘛。”余小白說得很誇張,說完又投入壯烈的與美食的激烈鬥爭中去了。
開業第一天,小吃店的生意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跟森林公園門口的小店沒法比。畢竟剛開始,沒有一個回頭客,來的全是從這裡路過,看到這裡多了一家新店,隨便走進來看看。
張吉靈和幾個同學吃飽喝足了就回了學校。張吉林的幾個同學想要付錢,被張吉東和周慶勇極力阻止了。
一直營業到晚上八九點,第一天準備的食材沒完全用完,但是街上走動的客流已經越來稀少。幾乎沒有人再走進小吃店。
“看來今天應該是差不多了,關門吧。”張吉東說道。
兩個人收拾了一下,然後開始盤帳,粗略一算,第一天賺的錢,如果把成本全部刨除,再平攤了門面費之後,不僅沒賺到一分錢,反而虧了一些。
虧得不多,在兩個人的預料范圍之內。所以,張吉東與周慶勇兩個並不擔心。
“還好。本來還以為會虧得更多一些,沒想到算一下,虧得並不多。看來,過一段時間,就能夠扭虧為盈了。但是光靠我們兩個,累死也忙不過來。這裡跟森林公園不一樣。森林公園那塊客源比較地平均。這裡的客源是一陣陣來的,忙的時候根本忙不過來,清閑的時候,鬼都不上門。”周慶勇說道。
“趕緊調一下人手過來。我可跟你說好了。開業這一陣,我過來幫幫忙,過了這一陣,我可不會一直待在這裡。”張吉東說道。
“行,這你放心,過了這一陣,絕對我拖著你。他們已經出發了,過兩天就能趕到這裡。”周慶勇連忙說道。
兩個人關上店鋪的門,沒有立即回住處。城裡的夜晚跟鄉裡不一樣。鄉裡天一黑,村子裡到處都是黑乎乎的,路上看不到一人。城裡到了晚上,似乎比白天還要更喧鬧一些。到處燈火通明,行人也似乎變得多起來。
路過幾個做宵夜的地方,都是坐得滿當當的。
“吉東,我們的鋪子是不是關得早了一點?”周慶勇問道。
“沒關也沒人去啊。人家的鋪子不知道開了多少年了,別人都已經習慣了去吃宵夜,我們的鋪子沒人知道,你就算是開一晚上,也沒人上門。”張吉東說道。
“你說以後,咱們小吃店會不會也有這麽好的生意?”周慶勇問道。
“那我可說不準。”張吉東才懶得去思考這些問題。
兩個人一直沿著街道走,漫無目的,就是看到哪裡燈火通明,哪裡人多就往哪裡走。
“城裡真熱鬧啊。大晚上的還有這麽多人。我就喜歡這樣的地方,不像咱們村裡,一到晚上,就冷冷清清,跟鬧鬼似的。”周慶勇眼睛看著繁華的夜色,有些癡迷了。
“那你就努力把小吃點經營好,將來留在這裡。”張吉東說道。
“吉東,我下定決心了,既然來了,我就不走了!我以後要留在京城。”周慶勇下定決心。
“隨你,我反正是等吉靈大學畢業我就回村了。”張吉東說道。
“吉東,你還回去幹啥?待在雙河村能有多大的出息?就算像楊寶嵩一樣當了一輩子的支書,在雙河當一輩子的土皇帝,又有啥用,不還是當了一輩子的農民麽?”周慶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