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符竟然化作了一團火焰,在房間裡火光一閃,就煙消雲散。
黃琪榮反而更加痛苦,眼睛瞪得大大的,雙手緊緊地抱著腦袋,痛苦地在房間裡打滾。
張吉東也有些意外,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麽厲害的邪物。竟然用一道驅邪符都對付不了!
“張公子,沒事吧?”黃浩然焦急萬分地衝進了房間。
“這邪物很厲害。我不一定對付了得了。”張吉東實話實說。這邪物的道行不算特別高,要是一對一拚殺的話,張吉東有把握對付得了。但是對方藏在黃浩然兒子黃琪榮的身體之中,便讓張吉東有些難辦。這鬼東西不從黃琪榮身體中出來,他根本無從下手。
過於激烈的方式是黃琪榮虛弱的身體無法承受的。太溫和的方法,顯然完全無用。就像張吉東剛才釋放的那道驅邪符。
黃浩然以為張吉東要撂挑子,急得不行:“張公子,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我兒子。我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這裡了。”
“要不,我給你一道送子符,你再生一個怎麽樣?”張吉東問道。
“不行。如果琪榮出了意外,我都不想活了。”黃浩然痛苦地說道。
張吉東也有些頭大:“行行行,你先別著急,我再想想辦法。”
張吉東在黃浩然屋子裡走來走去,想著破解之法。
“要想把這邪物捉出來,除非我也鑽到黃琪榮的身體裡面去。咦,其實也不是完全不可行。我要是神魂出體,進入黃琪榮的身體,並不是難事啊。只是我若是神魂出體,還是不是這鬼物的對手可就難講了。
羅成玄與老道都曾經傳授張吉東修煉神魂之法,可張吉東都沒有學會,這一次睡覺也沒能學會這兩種法術。
張吉東的神魂雖然異於一般修士,卻始終不得其法,未能練習到衝出神魂的程度。
“我先回去想想辦法。等我想到了辦法再過來吧。”張吉東說完拔腿就往外面走,等走到了外面,才突然想起這可不是雙河啊,這裡到哪裡去找到撞擊的家去?
黃浩然連忙追了上來。
與此同時,張紅兵也飛快地跑了出來。
“吉東,先回家去吧。剛才我給你媽媽打電話了,我說好了要把你帶回去的。你要是不回去,你媽媽還不把我給剝了?“張紅兵連忙將張吉東拉住。
張吉東只能無奈地跟著張紅兵回了家。
門剛開,劉春桃就喜出望外地迎了出來,親手給兒子拿了一雙嶄新的拖鞋出來。
“吉東,好不容易來花城一趟,在花城多待些日子再回去。”劉春桃說道。
“媽。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一直住在花城啊?”張吉東問道。
“那當然,我兒子要是肯長期住在這邊,我高興得睡不著覺。”劉春桃說道。
“那我還是回去吧。你要是睡不著覺,那我可不是罪過了?”張吉東說道。
劉春桃聽出來張吉東的話語中有些夾槍帶炮,但是她裝作沒聽到,前些年,兩口子虧欠孩子實在太多了。別人家的小孩還在父母身邊備受疼愛,吉東卻很早承擔起家庭的重擔。
張紅兵想要發作,卻被劉春桃拉到了一邊。
張吉東沒有理會張紅兵的怒火,這裡他本來就不想來的,是被張紅兵霸蠻拉過來。要不是為了來看姐姐,張紅兵拉都沒用。
在家裡無聊地看著電視,和父母之間幾乎沒說幾句話。快天黑的時候,張吉靈回到家裡,立即驚喜的發現弟弟來了,高興得跳了起來。拉著張吉東手不放。
“弟弟,你可來了,我這幾天,天天盼著你過來呢。”張吉靈說道。
“姐,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不是應該早放學了麽?”張吉東不解地問道。
“我還報了輔導班,放了學就去輔導班去了。你不知道,城裡的孩子人人都報輔導班,有些人每天都有輔導班。周末上下午排得滿滿的,平時下午也要參加一兩個輔導班。”張吉靈說道。
“啊?這麽累啊?姐,你可別累壞了。別那麽拚。咱們家現在又不缺錢了。將來你嫁人了,我給你一份豐厚的嫁妝,讀那麽多書,有啥子用?”張吉東說道。
“我才不要你的給我辦嫁妝呢。你要是有本事,將來莫要讓我給你擔心討婆娘的事情。你倒是還關心起我的事情來了。”張吉靈說道。
“那隨你。”張吉東也沒勉強。
“吉東,你這回來花城就住這裡別回老家去了。老家雖然搞起了森林公園,但是跟城裡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交通沒這麽便利,買東西更不用說了。”張吉靈拉著張吉東走到窗戶邊,指著遠方的高聳如雲的高樓大廈說道。
張吉東對這些高樓並沒有半點向往,他和姐姐完全是兩個不同性格的人。
“我在這裡待幾天就要回去了。”張吉東說道。
“我不許你走,你以前講過的,說好做什麽事情要聽我的。”張吉靈說道。
“別的事情我都可以聽你的,唯獨這件事我可不能聽你的。爺爺奶奶兩個人在家裡孤單得很。我要是也出來了,誰在家裡照顧他們?再說,我又不會讀書,在城裡連口飯都混不上。我就適合住在老家。”張吉東認真地說道。
“你怎麽就不聽我的話呢?”張吉靈急得眼淚都快流了下來。
接連幾天,張吉靈帶著張吉東去了很多地方,這事張吉靈每天的輔導課太多,張吉靈只能帶著弟弟再房子附近轉轉。
張吉東也沒心思玩,他腦袋裡一直想著黃浩然兒子的病情。治愈黃琪榮疾病的唯一的一線機會,全在張吉東身上。張吉東必須神魂出竅。
“唉!兩個完全不靠譜的老家夥!”張吉東罵了一句。
連續幾天,張吉東都沒辦法解決神魂出竅的難題。
每天,張吉靈去上學的時候,張吉東就在房子裡領悟煉魂法術。張吉靈放學回家,兩姐弟就在四處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