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兵兩口子在花城也急得不行。之前他們一直不知道兒子跑出去了,到今天打電話的時候,張大栓實在瞞不住了,才告訴了他們實情。
“爹娘他們也真是的。這麽大的事情,就不該瞞著我們。”劉春桃說道。
“這話你跟爹娘說去,我可開不了這個口。”張紅兵說道。
劉春桃也就跟在男人面前開這個口,那些年對兩個孩子不管不顧,要不是爹娘,這兩個孩子能不能活到這麽大都成問題。
“那也得想想辦法呀,孩子到底去哪裡了?總得想辦法去把人給找回來。”劉春桃焦急地說道。
“當時出去的時候,吉東說是去莽林,但是到底去了哪裡,誰能夠肯定。現在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去哪裡找人?他那麽大了,要是有意躲著,我們就算是找遍地球也沒法把他找出來。”張紅兵抓了抓頭髮。
“那就不聞不問了?”劉春桃很是不悅。
“誰說不聞不問了,這不到處托人留意一下麽?再不行,就報個案,讓公安局幫忙找人。”張紅兵說道。
雙河村,張大栓家裡愁雲密布,老兩口好幾天連飯都不想吃了,越想越是擔心孫子的安危,後悔當初沒有阻止孫子獨自外出。
門外傳來腳步聲,兩口子立即站起身走到門口,然而,現實再一次讓老兩口的希望變成失望,來的不是張吉東,而是周寶成。
“叔、嬸子,屋裡怎麽一點火星味都沒有呢?你們多久沒搞飯吃了?”周寶成走進廚房,掀開鍋蓋,裡面空空如也,從廚房的情況看起來,老兩口應該有好幾天沒做飯了。
“唉,現在這情況,我們哪裡有心事做飯吃啊?”肖代娣歎息了一聲。
“叔,嬸子,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們說說吉東的事情。其實吉東出去之前,專門找我跟慶勇談了話。讓我們在他回來之前,照顧好你們兩位。”周寶成說道。
“寶成,你知道吉東去哪裡了?”張大栓急切地抓住周寶成的手。
“大栓叔,你聽我說,吉東雖然找我們談了話,卻沒有告訴我們他是要去哪裡。吉東不是普通人,你們是曉得的呀。他這一次出去,是因為他要出去修煉。你們不用擔心,到了時候,他自然就會回來。上次他跟我們說,這一次出去,半個月肯定是不止的。說不定一年半載都有可能。他盡量會在百日內回來。但是修煉的事情,他自己也沒有絕對把握。具體的事情,他也確定不了。”周寶成說道。
“那他回去哪裡呢?”張大栓吧嗒吧嗒抽起了煙。
周寶成也沒多說,一個人鑽進了廚房,來的時候,他提了一個袋子,裡面全是肉菜,進入廚房就把火生起來,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煮好了飯菜,招呼張大栓兩口子吃飯。
“我跟慶勇說好了,從今天開始,我跟慶勇兩個輪流過來照顧你們二老,一直到吉東回來為止。吉東要是知道你們現在過成這個樣子,回來還不埋怨死我們啊!出去的時候,可是千叮囑萬囑咐讓我們照顧好你們二老的,我們也是親口答應了。”周寶成說道。
張大栓與肖代娣老兩口子這一陣擔心孫子,一直沒有什麽食欲,吃不下什麽東西。但是周寶成這麽一來,他們兩個也不好辜負周寶成的一片好心,多少事吃了一些東西。
這裡才吃著飯,周慶勇也提著一個裝得鼓囊囊的塑料袋走了進來。
“寶成叔你也來了啊?我還說今天我先過來呢。”周慶勇提著袋子直接進了廚房。
“慶勇,你來得正好。剛才我跟他們二老說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輪流過來照看。你沒得意見吧?你要是忙不過來,就跟我說一聲,我一個人來就行了。”周寶成說道。
“寶成叔,你看不起人了不是?我們小吃店的生意是比你們土特產店生意好,但是我們早就步入正軌,店裡有沒有我在,都能夠正常經營,一點都不受影響。我跟吉東保證的事情,怎麽可能辦不到呢?”周慶勇說道。
“慶勇,吃過了沒,過來一起吃點。”張大栓去廚房裡給周慶勇拿了一套碗筷。
周慶勇也不推辭,不光是吃上飯,還拿出了酒:“要得,好酒沒跟大栓爺爺一起喝酒了,趁著今天,一起喝點。寶成叔,你行不行?”
“怎麽不行?寶刀未老!你那點酒量在叔面前不夠看,你叔永遠都是你叔。”周寶成說道。
有了周寶成與周慶勇的輪流照顧,張大栓與肖代娣的日子終於是有了一點起色。但是張吉東一天不回來,老兩口子懸著的心就沒法放下來。
葉家衝附近的最高的一座山叫龍頭嶺,平時龍頭嶺都是白雲環繞,很難看得到峰頂,葉家衝稱這是龍騰雲。
轟隆!
這一天,葉家衝下起了小雨,不光是龍頭嶺的峰頂看不見,就連龍頭嶺整座山都不見了蹤影。要不是知道那邊有座山,甚至會以為龍頭嶺根本就不存在。
張吉東已經在龍頭嶺峰頂待了幾天了,厚厚的白霧將張吉東的身形完全影藏了起來,不走到張吉東身邊根本發覺不了張吉東的存在。龍頭嶺峰頂到現在這個季節,竟然依然還是白茫茫的一片,由於山體陡峭,很少有人能夠領略龍頭嶺峰頂的風景。
如果有修士在這裡,定然會發現, 這龍頭嶺峰頂的濃度已經不亞於一個洞府了。
張吉東此時已經完全進入忘我狀態中。
萬念俱泯,一靈獨存。於此念中,活活潑潑。於彼氣中,悠悠揚揚。呼之至上,上不衝心。吸之至下,下不衝腎。一闔一辟,一來一往,行之一七、二七,自然漸漸兩腎火蒸,丹田氣暖。息不用調而自調,氣不用煉而自煉。氣息既和,自然於上、中、下不出不入,無來無去,是為胎、是為神息、是為真橐龠、真鼎爐、是為歸根複命、是為玄牝之門、天地之根。氣到此時,如花放蕊,如胎方胞,自然真氣熏蒸營衛,由尾閭穿夾脊,升上泥丸,下鵲橋,過重樓,至絳宮而落於中丹田,是為河車初動。
轟隆!那龍頭嶺之上的龍騰雲之中,突然一聲炸雷。竟然一下子如同變幻了天地。萬道光芒從龍頭嶺綻放,一下子衝破了籠罩在龍頭嶺不知道多少年的龍騰雲。雲霧瞬間散去,露出了龍頭嶺險峻秀美的身影。
葉家衝的雨一下子停了,烏雲籠罩的天空一下子變成萬裡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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