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嫿撤去茶具,擺上一架古琴,十指在琴弦上跳動起來,一首歡快的曲子流淌出來。
唐鋒在屋子裡靜靜地聽著,雲嫿還真夠了解趙伯光的,不到五分鍾,趙伯光就被琴聲吸引來了。
等了幾分鍾,唐鋒脫掉外衣,穿著大褲衩,走出屋子,看著正在院裡聊天的雲嫿和趙伯光道:“夏夏,前天晚上我留在你屋內的褲衩,你給我洗了沒?”
雲嫿告訴他,她是夏天生的,她母親給她起的小名叫夏夏,只有特別親近的人才能叫。
這話一出,唐鋒感到了一絲來自趙伯光的隱晦的殺氣。
這姓趙的還能克制住,真能夠忍啊,這才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面呢。
唐鋒心想,趙伯光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他,此刻聽到他的女神被我睡了,肯定是心如刀絞,難受的要命吧。
“哈哈哈……”唐鋒高興的直想仰天大笑。
雲嫿從臥室取出一件褲衩,拿來遞給唐鋒,她的臉蛋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的,真像戀愛中的女人。
唐鋒拿了褲衩進屋換上,又拿著脫下的褲衩,出來交給雲嫿,道:“一會兒幫我洗了!”
“師兄在呢,你別亂動!”雲嫿退後一步,恰好讓趙伯光看到唐鋒的手放在雲嫿的臀上。
雲嫿當初的要求是,來一些曖昧的動作。
唐鋒想都沒想,就用了這一招。
在趙伯光的眼裡,雲嫿就是他的禁luan,他好不容易清除了其他障礙,結果還沒吃到嘴,煮熟的鴨子就飛了。
趙伯光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明顯濃烈了三分,唐鋒也看不出雲嫿感覺到了沒有。
“雲師妹,你怎麽能這樣做呢,他是唐鋒,不是孟天戰,盡管他們長得非常相似,但你也不能把人家當成孟天戰的替身。”趙伯光怒其不爭的大爆料。
這下唐鋒明白了,難怪雲嫿第一眼看到他時,神色那麽奇怪。
也難怪趙伯光當初看到他後,變著法兒禁止他接近雲嫿,敢情是這個原因。
雲嫿低下了頭,身子在輕輕顫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唐鋒繼續往下演,“每一段感情開始的原因有很多,有人因為一次拔刀相助怦然心動,有人因為一個微笑而敞開心扉……我長得像你前夫,讓頹廢中的你一眼看上了我,這本就是天賜的緣分,而且我有信心憑借我的人格魅力,讓你喜歡上我唐鋒這個人。”
雲嫿轉身輕輕抱住唐鋒。
此時,唐鋒很想來一句——趙伯光,扎心不?
趙伯光氣的渾身顫抖,臉上青筋暴起,腮幫子不受控制的突突直跳。
他心中的殺意,像壓製到極致的火山,一下子噴湧而出。
盡管他意識到不對,很快收斂了殺氣,可是雲嫿卻是清清楚楚的感到了。
趙伯光為了掩飾自己的殺意,道:“雲嫿,你知道的,我一直拿你當妹妹,你難道看不出來麽,這小子是覬覦你的美色,貪圖你的資產。
除了你之外,他跟聶凌仙、藍兮兮還勾勾搭搭,甚至將白菲菲收為女奴,他不是個好東西。”
“姓趙的,你當著我的面罵我,真當我是擺設不成。”唐鋒一揮手,九具白毛猿傀出現。
“男人不好色,那還是男人嗎。”張猛大步走了進來,滿臉鄙夷的看著趙伯光,“只要對每一個女人是真心的,好好待她們,那就是真爺們,你沒能耐就別嫉妒我兄弟。”
張猛說完後,還對雲嫿行禮,道:“二嫂子好!”
雲嫿輕輕點頭,對趙伯光道:“我信任唐鋒,那樣的話,你以後不要再說了!”
“你……”趙伯光氣的拂袖而去。
張猛對唐鋒豎起一個大拇指,也退出了火梧院,還貼心的為他們關上院門。
“鋒哥就是牛,不服不行啊!”他哼著小曲,往自己住所走去,半路上遇到了葉笑塵、鐵英和秦月人三人組。
張猛立馬湊了上去,道:“你們知道唐鋒的夫子雲嫿長什麽樣嗎?”
三個人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一個滿臉汙垢,頭髮似鳥巢,一身晦氣的女人形象。
雲嫿的那個模樣殺傷力實在太強,哪怕過去這麽久了,依然記憶清晰。
“我剛才看到了她梳洗打扮後的模樣,額滴神啊,那簡直是傾城傾國,跟聶凌仙是一個級別的,不,她比聶凌仙更有韻味更有風情。”張猛滔滔不絕的說著,“最重要的是,唐鋒還收了她,她成了我二嫂子,哈哈哈……”
葉笑塵歎道:“唐兄真是好福氣,拿下新人王的名頭,又抱得美人歸,真是羨煞我也。”
“當初雲夫子收唐鋒為弟子,無數人嘲笑唐鋒倒霉,現在都被打臉了。”鐵英苦笑道。
秦月人則驚歎於唐鋒的能耐,連下位地君級別的女夫子都能征服,這個人實在太猛了,難怪能擊敗葉小怪。
張猛一路上見人就吹噓雲嫿的美貌,吹噓唐鋒如何征服了她。
結果沒多久版本越來越多。
第一個版本是雲嫿對唐鋒一見鍾情, 包養了唐鋒,傾盡所有資源培養,才有唐鋒今日的成就。
第二個版本則是唐鋒擊敗情敵彭思,唐鋒征服雲嫿,還讓雲嫿懷上了他的孩子。
……
當然,唐鋒現在並不知道這些事,在張猛走後,雲嫿臉上的羞澀、柔情全不見了,目光變得森冷、陰寒。
“三年前,我丈夫孟天敵和趙伯光、虞慧敏、司馬擇外出歷練,結果天敵和司馬擇死了,趙伯光與虞慧敏帶傷而歸。
又過了三個月,我雲氏滿門被一群黑衣人所殺,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等我聞訊趕回去,什麽都沒了。”雲嫿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反而讓人感到了她內心深深地悲慟。
“我查了好久,什麽線索都被查到,就像個死人一樣,在這裡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年多。”
唐鋒道:“你要收我為門人時,我還沒表現出任何威脅力,趙伯光就動了殺心,那他對你丈夫孟天敵恐怕是恨意如海。”
“他曾向我父母求娶過我,我父母拒絕了。”雲嫿痛苦的閉上眼睛,“我丈夫跟我家人的死隔得時間並不遠。”
言外之意,不僅她丈夫的死,就連她父母的死,隻怕也與趙伯光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