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閣下,這是我憑著記憶畫出的位於徐府巷12號的南京特務處本部平面圖,李健東曾經以晚上加班的名義帶我進入過,我的記憶不會錯,信田修關押的地點就在這兒,這是M字型的平房結構,我們可以從西側進入,迅速找到第五間病房,然後從西側返回,這是最安全便捷的路線。”
小林千代洋洋得意地指著她畫的一張平面圖策劃道。
“呦西!”木村智仁舒暢地豎起大拇指,掃過嘴上的一撮濃黑的仁丹胡,朝小林千代投過一記欣賞的目光。
“木村閣下,現在我們還缺一個關鍵環節,我們都不認識信田修,所以這次行動必須有黑豚小組的成員參與,他可以在現場幫助我們指認誰是信田修?”小林千代主張道。
木村智仁一聽,立即否定,他機詐地笑了笑,擺手道:“千代,你這個提議太魯莽了!黑豚小組現在必須潛伏起來,在警報解除之前,不能有任何行動!我們的特高科警察不是吃素的,他們自然有辦法甄別誰是信田修!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
“嗨依!”小林千代立即順從。
“這次行動,你做向導,帶著4名特高課警察潛入目標地點,將信田修……”木村智仁冷酷地做了一個格殺的手勢。
“嗨依!”小林千代俯首聽命。
見木村智仁再無交代,便轉身離開,與外面等候的4名特高科警察,偽裝成軍醫和護士,準備暗殺行動。
一輛黑色的福特轎車從日本駐南京領事館駛出,馳入暗黑的深夜。
在日本領事館外暗中監視的王子龍帶著隊員守候了半天,未見小林千代從大使館走出,心下一急,:“梁飛,你說那個女間諜會不會已經溜走了?”
梁飛也吃不準,他的視線一直未離開日本領事館的那道大門,除了進進出出的幾輛日本轎車,不可能會讓她溜了?
難道她已經離開了日本領事館?
梁飛一拍額頭,大喊不妙,他緊張地對王子龍說道:“王隊,不好,那個女間諜確實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就是剛才出去的那輛日本轎車,她一定在車上!王隊,我們現在趕緊回特務處本部,和組長匯合,組長手頭留下的隊員不多,我們回去支援組長,不能讓組長孤立無援!”
“哎呦!該死!梁飛,你說得對!我們現在趕緊抄近路回去,興許還能截住!”王子龍一拍腦殼,知道自己帶隊空守一場,立刻著急道。
“王隊,來不及了,前面就有一家新京汽車分行,我們去租一輛汽車,興許還能趕上。”梁飛一眼看到新京汽車行流光璀璨的巨幅廣告,上面誇張地寫著租車電話:40000,他眼前一亮,急促道。
“好!我們去新京汽車租車行!”王子龍手一揮,立刻帶領3名隊員去了前面的仁德汽車分行。
“老板,我們要租一輛汽車,立刻去徐府巷。”王子龍到達車行,從衣兜掏出二十元法幣,催促道。
“好嘞,我們就給您派車。”新京車行的經理立即給王子龍一行4人安排了一輛福特T型轎車。
四人乘坐汽車立即趕回特務處本部。
下了汽車,王子龍和梁飛帶著2名隊員,立即奔向特務處大院軍醫處。
王子龍見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在軍醫處東西兩側入口把守的小孫和小林也是毫發無損,便暗暗放下心。他命令隊員找到各自的隱蔽點,在軍醫處隱藏起來。
小林千代帶著四名日本特高課警察,
準備蒙混進去,躲過特務處門口把守的一名崗哨的盤問。 “請出示你們的證件。”身穿卡其色軍服的崗哨掃了一眼擔架上的傷號,公事公問道。
“我是情報二科上尉情報組長李健東,這是我們剛剛抓捕的嫌犯,他中了槍傷,這倆個是軍醫處的醫生、護士,請你立即放行!”一名假扮李健東的特高課警察掏出小林千代從李健東身上竊取的軍官證,嚴詞說道。
崗哨接過貼出二寸照片的軍官證, 仔細對照本人查驗道。
“軍官證照片上的人臉怎麽更瘦?”崗哨例行公事地問。
“怎麽會呢?照片是幾年前拍的,現在生活條件好了,人當然也跟著發福!”一名冒出李健東的特高課警察一聽愣了愣,隨即鎮定道。
崗哨點了點頭,粗看了一眼,便放行!
小林千代與4名特高科警察魚貫而入。
摸到特務處大院西南側的軍醫處,小林千代立即帶著他們準備從西側入口混入。
“站住!”在軍醫處西側入口處守衛的小孫喝道。
“對不起,我是新調來的軍醫,情況緊急,病人需要立即搶救!
小孫手一揮,偽裝成醫生和護士的小林千代和特高科警察,迅速進入。
“閣下,就在第五間病房。”小林千代緊張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因第一次參加暗殺任務,內心還沉浸在興奮中。
為首的日本特高課警察點頭嗯了一聲,令手下放下擔架,立刻進入備戰狀態。他陰沉地看了一眼西側持槍的守衛,
對其中一名手下命令道:“分成兩隊,我們去病房刺殺,你們倆在剛才這個進口,用消聲手槍把那個礙事的家夥給殺了!”
“嗨依!”立即有兩道人影返回西側出口,準備對把守的中國特工偷偷乾掉。
就在日本特高課警察準備舉槍射擊之時,他們身後響起一陣槍擊,啪!啪!兩顆子彈擊穿他們的肉體,發出沉悶的聲響。
“木村閣下!不好,我們中了中國特工的埋伏!”小林千代聽到槍擊聲,立刻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