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張伯謙不知道出了啥意外,左腿腿踝的位置打著石膏拄著拐,看起來有點淒慘。
“實在不好意思啊老穆老劉,出了點意外耽誤了你們不少時間!”隔著老遠張伯謙就連忙告罪。
話說無故不守約定的話確實不受人待見,可是如果有原因的話,大多數人還是能夠原諒理解的。
見張伯謙拄了拐,穆師傅關切的問道:“什麽情況?腳踝受傷了?嚴重嗎?”
張伯謙面帶苦笑掏出香煙散了一圈,說:“別提了,去便利店買煙,路上遇到個亂跑的小家夥差點被車撞到,我隨手拽了一把腳下踩到雜物一滑失去重心摔了一跤,沒想到人救了,卻不小心把腳踝扭傷了,剛剛開始消腫,要不然早就帶隊員們過來了!”
“舍己為人,佩服佩服!都別愣著了,進屋,先參觀參觀我們俱樂部小樓,中午安排你們一波,好好招待招待!”
“這麽大的場地,真讓人羨慕呀!走走走,到處看看!”張伯謙倒也不墨跡,拄著拐勉強跟得上眾人的步伐,從頭到尾參觀了一遍俱樂部的三層小樓,隨後在穆師傅的引導下朝著後院的練杆坑走去。
在樓上參觀張伯謙沒怎麽發表意見,自側門去了後院看到後面收拾的板板整整的練杆池之後頓時眼前一亮。
“嘖嘖!這地兒不錯呀,市區能找到這麽大個塘子可不容易!比我們駐地那邊強沒影了!”
穆師傅在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回頭說道:“到了咱們這一畝三分地上千萬別客氣,自己的塘子,魚密度還湊合,隨便玩,隨便折騰!”
張伯謙又點著一根煙,說:“那肯定,我們來是為的啥來著,害羞就不來了!這參觀也參觀完了,切磋安排在啥時候呀,這幫小崽子還是欠火候,趁著機會,好好給調教調教,怎麽也要跟著你們隊員學點東西才行!吃飽喝足抹抹嘴走了,那叫走親戚不叫戰隊交流!”
“呵呵,有時間,不著急切磋,咱們樓上喝茶去,先讓隊員們熟悉熟悉魚情熱熱身,切磋交流的事兒下午再說!”
穆師傅都這麽說了,張伯謙也不好駁他的面子,隻得跟隊員們交代了幾句,隨後眾人回車上往下搬釣具,先熟悉熟悉魚情再說。
後院的小塘子劃了二十個釣位,兩撥學員加起來也才十來個而已,位置綽綽有余,張伯謙帶來的這幫釣手倒也不客氣,隨便找了幾個位置就算坐下了。
安置好學員,張伯謙跟穆師傅還有劉指導三個人就上了樓。
相熟俱樂部之間互相交流溝通是件挺平常不過的事情,不少俱樂部之間都有類似的活動,既交流了感情,又互相切磋增長了釣技,人脈、圈子、各種合作很多都是在這種情況下得到的。
上樓不到十分鍾的功夫,文東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穆師傅的電話。
“喂?”
“文東啊,你來一趟,三樓會客室!”
“好!”文東掛斷電話,將自己的魚竿線組提出水,隨後轉身朝著小樓走去。
到了會客室,茶水早已經泡好了,房間裡茶香四溢,不用問文東都知道劉指導這是把自己的珍藏茶葉給拿出來了。
“嘖嘖,沾張隊的光了,劉叔那點好茶葉整天藏著掖著的,這次算是躲不掉了,好香呀!”剛進門文東就咧嘴笑笑說道。
“哈哈!別聽他瞎扯!”
“你這家夥,快過來坐!”張伯謙看了文東一眼,面帶笑意。
“上次問你那個果凍餌,回去我試了,還真別說,性能比調整之前強多了!”
“好用就行,本來也是坑邊掐魚臨時起意琢磨的東西!”
“這次來除了帶著隊員們來認認門交流交流之外,
果凍餌這件事還要征求下你的意見!”“嗯?”文東微微一愣,沒聽明白張伯謙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明人不說暗話,根據地俱樂部這邊進項微薄,幾乎全靠我一個人支撐,既要給大家爭取釣技成長的空間,還要負擔各種比賽的報名跟食宿等費用,雖然比賽獎金偶爾也能補貼一部分,但是統籌算下來還是有不小的虧空,運營起來捉襟見肘,所以我想把果凍餌做出來之後當成一款比賽的餌料出售,算是彌補一下虧空。好歹也是借鑒了你的不少想法跟思路,所以跟你提一嘴!”
這下文東弄明白了,老張原來是這麽個意思,就這點小事還要特意問一下, 確實有心了。
果凍餌的效果確實不錯,但是文東對這玩意並不太感冒,首先一點,這玩意兒的受眾面太窄。如果只是銷售給到處追比賽的競技釣手的話,銷量肯定大不了。
其次,果凍餌在台釣歷史上並沒有發展很長的時間,膨脹粉嚴格來說應該是一種工業原料,加在魚餌當中改善狀態雖然效果不錯,但是對魚的消化跟健康是有影響的,魚吃了大量的這種餌料,代謝會出問題,容易死亡。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果凍餌只是興起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就被CAA給明令禁止了。
鑒於幾點考量,文東從開始也沒對果凍餌抱有什麽太大的期望,趁著能用拿幾場成績,等啥時候禁止使用了就拉倒,文東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這個沒問題,您那邊想怎麽弄隨意!不過我個人提一嘴不太成熟的看法,這玩意兒雖然好用,但是素材是工業原料,魚吃多了容易死!如果大范圍推廣的話,很容易被caa盯上,到時候一紙禁令出來,往後可就沒戲了!”
“所以呢?你覺得怎麽弄合適?”張伯謙聽到文東的意見挺重視的,忙不迭的追問。
文東眼睛一轉,故意拿捏著說:“怎麽合適我不太好說,主要是怕劉叔跟穆叔罵我!”
聽到文東這話,穆師傅跟劉指導倆人頓時對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家夥,粘上毛比猴子都精,屋裡也沒旁人,用得著那麽藏著掖著了嗎?我跟穆老頭可懶得罵你!”
“那我可說了呀!”文東把話鋪墊到位,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