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對他很感興趣,那個火野映司。”小黑偏了偏頭,它拍了拍翅膀詢問道。
吳昊沒有否認:“嗯,我對每一個騎士都很感興趣,其實地獄之門下發第一個任務的時候就說了,它感應到那時的我燃起了極其強烈的戰鬥願望,可那不僅僅是我身為古武者心中的渴求,也是我……真正想要了解,騎士所堅定的真諦究竟有多麽的……讓人敬畏……”
“以前的時候,我總覺得這樣的人是不存在的,就像他!”吳昊伸手指向了遠處離去的火野映司的背影,旋即道:“一個無欲的人,卻有著托舉整個地球的心,心系天下之人大概說的就是他吧……”
“聖人所舉平定天下,安定蒼生,那時候的天下也不過是八荒六合,尚且不到整個星球,但是他,卻有著想要讓整個星球都安定太平的心,雖然性質一樣,但是這樣的人我一直都覺得是不存在的,最多不過是電視裡拍上一拍的東西,可一旦你發現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的時候……”吳昊說到這裡,他微微仰頭,眼眸之中,映襯這蔚藍的天際。
看著那一片無邊的天際,吳昊隻覺得自己有些渺小的過分了,他苦笑一聲:“你就會發現,自己真的是微不足道的,米粒之光,太陽之輝,這或許就是區別,但是我……依舊不覺得自己比不過他們,而這一切,我想我也有了答案……”
“哦,你這麽說,我倒是好奇了,一個人類還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小黑有些難以相信,至少在它眼中,它並沒有那麽看好人類這樣平凡的物種。
“可偏偏,他就是這樣的人,不在乎自己的人,不懂得自私的人,唯一剩下的就是只要有點小錢和明天能穿的內褲就夠了……偏偏一旦身邊的人遇上危險,他都不知道顧及自己的安危也要奮力相助,你說,這樣讓所有人都會生出嫉妒之心的人,難道不都是存在於虛幻之中的嗎?”說著,吳昊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吳昊的笑聲帶著意味十足的自嘲:“若不是地獄之門,我怕是永遠都無法想象到這樣的人還會存在,所謂的劇情和現實其實就是一念之差罷了,因為人們總認為現實就是現實,所有的一切都躲不開現實的摧殘,都經不起現實的轟擊,而劇情永遠都是設定好的東西,是現實裡永遠無法存在的,可是人們都忘了……”
“劇情出現的初衷就是人們自己為了那份想要的美好,去時刻警醒並改變自己,劇情裡的一切本就是人們最憧憬的一切,偏偏現實成了他們阻擋自己憧憬未來的借口……”吳昊頓了頓,又是自嘲一聲:“真是悲哀啊!好巧不巧的,我以前也是這樣悲哀的人……”
吳昊眼中閃著異彩,他像是在憧憬著什麽,但又像是迷茫著,追尋著什麽,小黑站在他的肩頭,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它知道少年正在沉思。
“我前生就想過,如果有一天我能有一次重頭來過的機會,我一定要掘棄那種為了更好的生存而勾心鬥角、為名為利不擇手段的生活,不說成為什麽聖人,至少也要當個英雄!”
“可那時候,這種想法不過是我為了逃避現實而安慰自己的慣用手段罷了,這促使我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更加不擇手段,畢竟人怎麽可能還有來生呢?又怎麽可能會有重頭來過的機會呢?誰又知道來生的自己還會不會記得自己許下的誓言呢?誰知道呢?偏偏上天和我開了這樣一個有趣的玩笑……”吳昊伸手摸了摸肩上的小黑:“我也希望自己有一天,
可以活的和我認為的那些傻子一樣,可我又和他們有著本質的不同,我已經被黑暗徹底的滲透過了,那張白紙早就染黑了,我做不到聖人,也難以成為一個英雄……” “所以,現實和劇情就在一念之間,我相信它存在的時候,它就是存在的!”吳昊右手微微拍在了胸腔上,透過胸腔,他能感受到有著滿腔的熱血激流而過,他指了指胸口的位置:“只要這裡還存在,那麽劇情就是現實,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既然我無法成為什麽聖人,也做不成英雄,但我可以成為一名騎士……一名來自深淵的黑暗騎士!”
小黑立在吳昊的肩頭沉默著,許久,它沉吟道:“看來,地獄之門選擇你是有緣由的……”
吳昊看著消失在街頭的火野映司一行人,喃喃道:“人本自私肮髒,貪得無厭,偏偏是這樣有著無限可能的人存在著,才一點點淨化著這汙濁的世界……”
……
吳昊沒有第一時間追上火野映司一行人的步伐, 他還需要尋找一些東西,用來完成任務的核心硬幣,畢竟要推動世界走向終結的邊緣,必要的條件則是“一隻完全復活的greeed”以及大量的核心硬幣。
Uva死了,被吳昊親手宰了,那麽留下的就只有kazari以及ankh了,至於greeed中的水系幹部Mezuru和重量系幹部Gameru,他們兩個在之前暴走時就被歐茲以及birth聯手打爆了,單純的說就是解體了,承載意識的核心硬幣卻是完好無損,現在正在吳昊的兜裡放著呢。
而一切開始之前,吳昊打算去找找kazari的麻煩,畢竟kazari手裡還拿著Mezuru和Gameru的核心硬幣,吳昊得從他手裡……搶……呃,要過來!
尋著記憶,吳昊回到了第一次降臨這個世界的地方,吳昊看著附近幽靜的林地,他還記得就在這裡攔住了真木、kazari以及另類ankh三人組。
真木舊居外,吳昊看著面前西式古堡類的建築,心底有些好笑:“人品垃圾得很,倒是挺會享受的。”
“鏘鏘鏘~”
吳昊隨手拍了拍門,裡面無人回應,吳昊又敲了敲門,依舊無人回應。
“難道我搞錯了?”吳昊有些不解的抬頭,頓時瞪大了眼睛,旋即他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說真木博士啊,您在上面幹啥呢,客人來拜訪,您也不知道開門嗎?”吳昊看著三樓拱形陽台上站著的真木清人,心裡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