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要去找你道歉的,但是沒有想到突然來了緊急的任務...”
任務很突然...
也處處透著詭異。
“任務的過程也不是很順利...”
爆炸,火光,廝殺。
“任務...失敗了。”
說到了這裡宇智波辰的語氣微微一頓,沉默了一下。
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
把平底鍋中的煎蛋和培根劃到了兩枚事先準備好的白淨盤中。
鍋鏟輕敲了一聲盤子。
鐺——
發出清脆的聲響。
然後熄滅了火焰。
解開了圍裙,甩到了一邊的小凳子上。
轉過身來清澈的眼睛望向了少女。
剛準備再說些什麽的時候。
卻看見了少女微微彎起了眼睛。
長長的睫毛顫動,好似夜空中的月牙,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嘿。”
燦爛的笑容。
融化了少年內心積鬱的陰霾。
清澈的眼眸微微放大,倒映出來了少女的身影,久久未能散去。
或許這個身影留給了他很深的印象,也使得晴第一次真正的走進他的心裡。
他...最喜歡這個笑容了。
少女的表情頤指氣使,微微揚了揚下巴,帶著宇智波家族獨有的傲嬌神色。
“我原諒你了。”
宇智波辰的嘴唇先是抿了抿,最終還是沒忍住露出了一點笑容。
“這小姑娘...”
撥雲見日。
眉宇間未散去的疲倦和鋒芒也在此刻淡去了很多。
重新回歸到了那個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男少年,回到了家他便不是‘白貂’,而是宇智波辰。
...
小家庭內的安逸。
宇智波辰和晴兩個人吃完早餐後便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的扯閑篇。
少女兩隻小腳翹到了沙發頭上,倒臥在了沙發裡,抓著零食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她有一點不想回家了。
相比較家裡...
這裡的人會更珍惜她...
只是這樣不就正隨了他們的意...
把自己‘送給了’辰。
少女有些氣的鼓了下香腮,然後又抓了片薯片放進了嘴裡。
辰則是坐在沙發的另一個角落裡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了一本大蛇丸的修煉筆記。
然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一邊回答著少女的各種問題,滿足她的強烈控制欲。
平靜,安逸。
讓人放棄理想,變成大雞腿。
...
然而外界卻已經炸開了鍋。
旗木朔茂率領根部暗部精銳前往大漠執行一個極為嚴密又要緊的任務遭遇到了慘敗。
損失慘重。
隨行前往的眾多精銳折戟在了大漠中,更是引起了風之國方面的強烈不滿,甚至有一封抗議書也已經發到了木葉。
引發新的外交事件。
本來這是一件極為嚴密的事情。
哪怕是慘敗也僅僅流傳在木葉高層之間,畢竟這是暗部與根部合作的一次機密任務。
民眾是不可能知曉的。
然而卻不知道為什麽被突然捅了出去,就像是一場精心策劃好的陰謀一般。
從出現到傳遍了整個木葉村僅僅連半天的時間都不到,便做到了人盡皆知。
瞬間一片嘩然。
‘風之國抗議,
戰爭一觸即發。’ ‘暗部慘敗,折損掉了大量村子裡的精銳忍者。’
‘旗木朔茂一意孤行,不顧及忍者以任務為重的宗旨,強行改變任務方向,才致使了這一場慘敗。’
更是有參與到任務中戰死的忍者家屬們披掛著白衣來到木葉醫院抗議。
但卻被暗部的忍者們給擋了回去。
旗木朔茂在這一場大戰中也負了不輕傷。
發現遭遇到埋伏後他果斷下令撤退然後自己擋在了最後方,為其他同伴斷後,也因此身陷圍攻。
如今還在木葉醫院內靜養。
但這些落到了逝者家屬的眼中更加像是躲藏了起來,不敢見人。
鎮守木葉醫院的暗部忍者態度冷漠。
他們雖然內心對於朔茂大人的決定也有些不解,但這也不會成為放任這些人衝擊木葉醫院,打擾朔茂大人養傷的理由。
毫不留情的阻攔住了這些曾經同僚的家屬,甚至一度激化,險些釀成了流血衝突。
但也寸步未退。
緊張的氣氛更加加劇。
逝者家屬堵在木葉醫院門口不願離開,也吸引了更多聽聞到了消息的民眾。
漸漸匯集了過來。
木葉醫院的門口此刻被人群堆積的水泄不通。
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醫院的運行。
急需看病的病人,圍觀的群眾,義憤填膺的指責聲,叫罵聲,還有逝者家屬們披掛白衣的哭喊聲。
亂成了一鍋粥。
“旗木朔茂應該為這次事件負主要責任!”
“要是因為這些導致戰爭爆發,他就是罪魁禍首。”
有年輕的民眾在人群中大聲的呼喊著,調動著身邊人的情緒。
然後看到了周圍的人們都漸漸被他帶動了起來,警惕的左右看了看,一彎腰再一次鑽進了人群密集之處。
敏感的躲避著暗部忍者神情冷漠的眼神。
“一意孤行,無視了忍者以任務為重的規矩,就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有一名年邁的老者也在此感歎。
“規矩就是規矩,莫要輕易破壞。”
人聲鼎沸,嘈雜混亂。
...
最頂樓的病房內。
門窗都是緊閉,護士小姐還在病房的窗戶縫隙上堵滿了毛巾,但是外界的聲音仍然頑強的鑽了進來。
若隱若現。
一雙穿著白色絲襪的小腿微微交錯了一下,護士小姐的臉色也有一些憤憤。
“他們...”
“怎麽能夠這樣!”
其他人不知曉,但是木葉醫院的醫生最為清楚。
旗木朔茂大人為木葉付出了多少。
他是這裡的常客,甚至有很多次都是躺著進來的,渾身浴滿了鮮血。
有幾次都是險些沒有搶救過來性命,差點咽氣在了手術台上。
最終都頑強的挺了過來。
這個男人的身體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創傷,便是一次次危險任務留下來的痕跡。
包括這一次。
旗木朔茂是被幾名暗部忍者架著走進來的。
腳下都沒有了行走的力氣。
背後的短刀都崩斷了一個缺口,身上更是沒有幾處好地方,破碎的衣服與血肉黏在了一起,撕都撕不下來。
就連主治的醫生和護士們都是心驚膽戰。
誰能想象得到這個男人面對了什麽,才會成了這幅模樣。
朔茂大人為了村子做出了何種巨大的貢獻。
然而就算是這樣都會遭遇到了如此的非議。
“任務的失敗怎麽能夠全部歸結到旗木朔茂大人的身上呢...”
小護士的憤憤不平的嘟囔著。
躺在病床上的人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