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場更多的宇智波忍者只是對著宇智波辰笑了笑,打了個招呼。
隨即冷眼看著地上的日向日差,甚至還有幾分嘲弄。
如果不是族長前去搭救,這個人恐怕就死了。
廢物!
對於白眼不屑一顧。
他們可不會對於一個日向家族的人抱有同情。
很快幾名醫療忍者趕了過來,快速地來到了日向日差的身旁,開始檢查起來。
過了片刻,抬起頭來。
“性命應該保得住。”
“只是這一雙腿恐怕保不住。”
然而在場之人沒有日向家族的家屬,所有人都只是雙臂抱胸,冷眼旁觀。
他說了一句廢話。
醫療忍者微微噎了一下,旋即閉上了嘴巴。
幾名醫療忍者,竭盡全力去搶救日向日差,手中的掌仙術不斷的散發著瑩瑩綠光。
其中一名主刀的醫生,從血肉中剔除了不少骨頭的殘雜碎片。
“進入關節內了...”
應急燈照亮。
寒冬臘月,主刀醫生額頭的冷汗滑落。
一邊在掌仙術的修複之下,一邊為日向日差把碎裂的骨頭剔除出去。
而日向日足也聽聞了消息,趕了過來。
看到這裡圍著的這麽多人,心頭不由得一沉。
“借過。”
“借過。”
日向日足心跳不由的有一些加速,圍在這裡的人群看到了日向族長也都沒有多說什麽,連忙讓開了道路。
眼神帶著一點同情。
甚至還有幾個帶著幸災樂禍的。
日向日足的心臟不斷的在下沉。
直到走到了最裡面。
幾名穿著白色的衣衫,佩戴著口罩的醫療班忍者,圍在一具..不,一個雙腿血肉模糊的男人身旁,不斷的施加掌仙術用於止血。
日向日足隻感覺大腦嗡的一聲。
如遭雷擊。
“日差。”
他想要喊出聲,但看著弟弟面臉血汙暈厥過去的臉龐,硬生生忍住了,只是咬緊了牙關,低聲念了一句。
於無聲處聽...悲鳴。
日向日足的眼淚一瞬間便流淌了下來。
從出發之前便一直能夠感受到不詳的預感,沒有想到千怕萬怕,卻終於成了真。
他先見到了逃回來的日向家族上忍,聽聞了日向日差在後方斷後,那個時候他便焦急萬分,不斷的催促隊伍加速向前。
雖然知道宇智波辰前去救援了,但他仍然很難放下心來。
直到剛剛,聽到了宇智波辰把日向日差給救出來的消息,便匆匆趕來。
沒有想到見到了這樣的一幕。
“醫生。”
“能夠救活日差嗎?”
日向日差的樣子有一些可怕,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胸口還在起伏,他甚至第一眼都以為自己的弟弟已經死了。
面容相似的親兄弟血脈相連。
“性命沒有問題。”
“但這雙腿...”
另一名輔佐掌仙術的醫療忍者,停下了手中的綠光,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然後開口道。
欲言又止。
但日向日足能夠明白。
弟弟的這一雙腿或許是保不住了。
但作為忍者來說,作為一日向家族分家的家主,沒有了腿實力便被砍去了一半。
雖然雙手還可以結印,但行動卻是頗為不便。
“不能再...爭取一下嗎?”
日向日足的神色有一些難看。
這一次的任務全部起源於他,所有的責任也理所應當的全部由他來負責。
日差雙腿的這件事情,如果沒有一個結果,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蘇醒過來的弟弟。
“我們會盡力的。”
這種話...
醫療忍者面對日向族長也不敢斥責,
但也很理解病人家屬的心情,苦笑了一聲還是搖了搖頭。“前期的隱患已經剔出,還需要盡快找一處適合手術的地方,進行複位固定手術。”
...
遠方。
寒風冽冽。
宇智波富嶽緩緩收回了目光,一隻眼睛還有一些渾濁,但另一隻眼睛格外的清晰。
如同黑夜中的一隻夜隼。
嘩啦——
枝葉翻滾,宇智波富嶽腳下的枝葉竟然如同活物一般托著他的身體想著遠方蔓延。
“如何?”
扭過頭來對著身旁的空氣問道。
“嘿嘿。”
阿飛那獨有的笑聲響起。
“我已經找到了那個女孩的位置了。”
“他就是那個毛頭小子最在乎的人?”
“看起來也沒什麽好的嘛。”
阿飛穿著一身深色的長袍從一旁的樹木中鑽了出來,笑嘻嘻的。
然而富嶽沒有多說什麽。
對於這個話嘮他已經習慣了。
“我說你們宇智波家族的人也是奇怪...”
“明明冷的跟個冰塊一樣卻對於某些事情那麽在意。”
“你的腦子裡都是家族,而那個叫做帶土的小子腦子裡都是這個叫做琳的女孩...”
正在阿飛喋喋不休的還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
突然感覺周身一冷,一道死亡視線正在鎖定著他。
看了一眼身旁面無表情冷冷看著他的宇智波富嶽,阿飛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嘿嘿的笑了兩聲後不再言語。
宇智波富嶽這才收回了目光。
沒有言語。
“不...”
“自己最在意的不是家族。”
這一點只有富嶽最清楚,也知道現在才徹底明了,原來自己最在乎的是什麽。
但他絕對不會跟任何人提起,反而竭盡全力的表現出來他對於家族的眷戀。
他已經感受到自己眼眸中的力量愈來愈蠢蠢欲動了。
他對於斑的話也越來越信服。
這一位老祖宗還活著確實是宇智波家族的福音。
他一定會帶著宇智波家族重頂輝煌。
“萬花筒的力量...就是你內心的力量。”
“什麽時候你能夠理解了你內心的力量之後,便能夠掌握...萬花筒。”
斑告訴富嶽。
得到還有失去,問問自己內心最舍不得什麽。
然後在突然失去之時才會懂得‘內心的力量’。
現在看來...已經有些成效了。
他離開了木葉如此久的世間,每日每夜都在飽受無法見到妻子和孩子的痛楚。
他活著,卻不能見面。
還有什麽痛苦比這更加折磨嗎。
富嶽的瞳力也在這種折磨之下漸漸變得深邃。
“快了。”
沒頭沒尾的淡淡說了一句。
“富嶽大人在說什麽?”
還伴隨著阿飛有些疑惑的聲音。
兩人一高一矮,很快便消失在了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