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山間寒氣重,不過他們吃著烤肉,倒也不覺得冷,反而讓氣氛熱絡了起來。
沈從炻照例賴在外面與世家公子們吃吃喝喝,一得空就偷偷去張清芷院裡站崗。
過了好一會兒,謝抒饒的瞌睡就來了,手扶著下巴,不停地眨眼睛。
翠竹見這幾位主子已經把烤肉吃得差不多了,便命人將爐子與瓦片收下去。
堂室一下子就變得乾淨整潔。
這幾日謝抒饒本就失眠睡不好,所以翠竹隻給另兩人備了茶,單給她倒了杯熱水。
謝抒饒低頭看著自己的水,感激的對翠竹笑了笑,又看看放在謝抒顯旁邊的茶,起身將兩個人的水交換了一下。
坐回座位又是迷迷糊糊地哈欠一個接著一個打。
“不如回去歇著?不過這會兒還早,若是現在睡了,恐怕你晚上又得睡不著了。”
沈從微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定是前幾日熬夜熬的太狠,疲憊感來的特別猛烈,說睡便要睡了。
“哎!我怕如果陪你們在這兒熬一會兒。這瞌睡勁過了,又睡不著。”她猶豫不決起來。
“去睡吧!”謝抒顯大手一揮,指令即下。
謝抒饒頓了好一會兒,才更覺撐不住,說道:“我還是去睡吧,這會兒太困了!”
謝抒饒打著哈欠,回了自己房間。翠竹在後面跟著,生害怕她恍惚間磕著碰著了。
“近日都沒睡好。”她一走,謝抒顯就喝了口熱水,輕描淡寫的問沈從微。
“是啊!一到了晚上就開始折騰,睡也睡不著,就在院裡發呆看夜色,到了白天裡便沒了精神。有時候剛要睡下,汪家小姐又過來了,還有那秦公子,來得也是勤快,讓這院裡幾天不得消停。”
沈從微這段時間,天天與謝抒饒和謝抒顯在一塊兒吃飯,漸漸地也與他有些熟絡。
雖然平時話少了些,但是也不似剛見面時那般緊張。
“侍郎之子秦天?”
“正是,中秋之夜你也見過的。”
“有些印象,天色不早了,沈小姐也早日歇息。”
謝抒顯不在多言起身便離開了堂室,隻留沈從微一人坐在堂室看著遠山發懵,結束的如此倉促?
在內心裡,其實沈從微有很多問題想要問謝抒饒。
但她知道,若是現在問,定又惹得她睡不著覺,便按捺住自己的好奇之心。
這個時辰對於下午睡了半天,無所事事的她來說還是太早。
於是沈從微便獨自出了門,她也算是習武之人,腳程十分快,不一會兒便走到了張清芷的院子門口。
一個蹬腳攀上了牆,徑直向張清芷的房間走去。
輕聲敲敲她的門,“清芷可在?”
“從微?”
“嗯!”沈從微一邊應聲回答,一邊左右張望。
張清芷趕緊過來開了門,一把就將她拉了進房。
“你這院裡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多守衛。”
“葉齊來了。”張清芷歎口氣,“臨山亭之事沸沸揚揚的傳到他耳朵裡,自然是惹怒了他。這幾日給這院裡加強了守衛,也不讓我出門。”
“他憑什麽?”沈從微一皺眉,十分不悅。
“憑我是他未過門的媳婦,憑我的爹爹依附於他。”
“你且放心,躲這些守衛,於我來說輕而易舉。所以你不會為難,今夜我來之事,我保證定無人知曉。”
“信你!今夜怎麽來了?”
“睡不著,想來看看你,白天又不方便,就晚上來了。”
張清芷看了她一眼,心想莫不是沈家之人,都擅長爬牆之術。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