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樺院一下子熱鬧了許多,無名討厭人多,也不喜歡有陌生人在,自然躲得遠遠的。
反倒是桐笙十分熱情,一看見喻言就咿呀咿呀的要抱抱。
真是奇了怪了,上一個能讓他如此親近的人,還是李從。
就因為這件事,謝抒饒一直覺得桐笙特別機靈靈性,一瞬間就能分辨哪些人值得抱大腿。
院落外到了午後,沒有了陽光照射,就有些涼了,所以幾人都往屋裡走去。
桐笙趴在喻言的肩頭開心地笑著,反倒是喻言十分緊張,第一次抱孩子手生的很,害怕一個不注意摔到他。
下人們是萬碰不得謝抒顯的,所以他站不穩,也就只有謝抒饒勉強扶著他,喻言又去抱桐笙去了,更沒有人能幫她。
這家夥瘦了不少,怎麽這麽重!
剛走幾步,謝抒饒掙扎地說道:“喻言,你來的真是時候,我剛收到一盒雪燕,馬上夏天給你盛一碗嘗一嘗,”
“好!”喻言這會兒說話也有些費勁了,畢竟抱著一個小胖子。
謝抒饒跨過門檻,一抬頭,竟然看到桐笙趴在喻言的背上咯吱咯吱的笑,怎麽突然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有拍醒自己,一歲多的小屁孩,怎可能會算計她。
“小姐,我來抱她。”夏天把血燕端了過來。
見喻言已經快要抱不住桐笙了,趕緊上前把碗放在桌上,接過桐笙。
這院裡只有夏天一個人張羅來張羅去,每次謝抒顯來,都會屏退所有下人,今日李從又不在,所以格外的慌亂。
把桐笙一放下,就去準備茶具茶葉了,她現在雖說性子外放了許多,但是謝抒顯在,還是讓她頗感緊張。
“你們今日怎麽得空來?”剛一坐下,謝抒饒就甩了甩胳膊。
謝抒饒一問完,就讓同樣胳膊酸的喻言立刻反應過來,“是我有話同你說。”
成功勾起了謝抒饒的好奇心,伸長了脖子看著兩人,她這模樣像足了好奇的狐狸。
“自從家中遇難,我便寄住在李家,現下家仇已報,也承蒙國主抬愛。”喻言頓了頓,看向她,“抒饒,我一直想問問你,我以後,可不可以跟著你一起?”
“跟著我一起?”
“是的,我與你實話實說,家父留了許多產業,再加上國主給我許多賞賜,我這一生,可以說是衣食無憂。但是真正我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同你在一起!”
“喻言你不會是暗戀我吧?”
謝抒饒一口水差些噴了出來, 喻言許是對她有些誤解,若是在畫溪山莊,她可以靠謝抒顯沈從炻護著他們。
但是出了畫溪山莊,謝抒饒便只能回到這舒樺院成為籠中之鳥。
“在這一方天地裡,我們彼此陪伴,便是我想要的生活。”
“不!喻言,這個世界何其之大,你可以嘗試出去走走,或者尋得一心人與他長相廝守。而不是與我在一起,我現在的生活,並不能成為你理想的生活。”
謝抒饒說這些話時眼神不自覺的飄向謝抒顯,說話不能太明白。
總不能直截了當的說:你身旁的這個男子,限制我的自由,控制我的生活,你若跟我在一起,只會是也過成如此這般。
但是謝抒饒慢慢回味她的話,她說在這一方天地裡?或許她都知道?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