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謝抒饒只能通過書本、手機或者是電視才能看到蛇。
去動物園她也一定會躲著不看,即使是蛇肉放在她碗裡,都能讓她從座位彈起來。
印象裡最深的也不過是童年時期被其他的小朋友,挑著死掉的蛇或者是假的道具嚇唬她。
在上饒村時謝抒饒見到蛇的機會就多了起來,田間山裡都有,人們常說見多了便不怕了。
但這在謝抒饒這裡卻變成越見越怕,甚至變成一個個可怕的夢魘。
像今日這般活生生地觸碰,是人生第一次。
謝抒饒相信沈從微的話,她一定把所有的蛇都抓走了!
她慢慢從謝抒顯的身上下來,臉色依舊煞白,雙手縮在袖子裡,挽住沈從微的胳膊。
沈從微非常理智清醒,向秦公子道了別,又附在沈從炻耳邊說了幾句,臨走時還不忘帶著喻言一起。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語,周泉在前邊引路,幾人腳步不停,不一會兒就回了院裡。
開開心心出門去,敗興而歸,這狀況翠竹看在眼裡,不敢打聽,見沈從微衣服被撕破,就命人準備新衣,伺候她更衣。
喻言陪著謝抒饒坐在堂室裡,她也被嚇得不輕,需要時間緩衝情緒。
“你還好嗎?”
“好了,就覺得有些氣憤!”謝抒饒的性子自然是受不得這種事情的,底線被觸碰的死死的。
上一回於歸安排的箭射傷了她,她就在自己的小本本裡記著,一直沒來得及以牙還牙。
現在精神層面的傷害了她,謝抒饒越想越氣,一杯水喝下肚也沒澆滅她的火氣。
“這一次又是於歸?”喻言不自覺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說來也是巧,我在這山裡待了快一個月都沒見過一條蛇,正好於歸被箭射傷,得了怕熱的毛病,要用蛇降溫,他正好有,我正好怕!”
“一切都湊的剛剛好,反而惹人懷疑。”
“一直沒人知道我怕蛇,就在我們去寺廟的那一天,我才第一次暴露這個弱點,這麽快就有人用了這一招。”
“那一日,我跟在你們身後,我也看到你被從微嚇到的樣子。”
謝抒饒看著她,表情冷漠,“我剛也在思考,喻言,之前我尊重你,不願去過多的打聽你的事,但是我也不願無緣無故地懷疑你,現在我必須搞清楚你接近我到底還有何目的?”
“父母在世時,與於家一向交好,在我幼時便與於家大公子於墨定了親。但是當時我喻家被叛賊殺害,於公子為了保護我父而受了重傷,最後不治身亡。本身這份婚約已算是無法實現的了,誰承想於歸說他家大哥是為了我才死去的,所以便要我的一生都為了於家失去長子而付出代價。”
“無稽之談。”
“於墨的離去還有他的付出,我倍感珍惜,我願一生不嫁,守著他。只是那於歸三番五次騷擾我,還曾調戲過我,前不久竟還提出要納我為妾,我無法接受這無理的要求,苦苦掙扎。抒饒,我一定不會為了這樣一個人,而傷害唯一可以幫到我的你!希望你能理解。”
謝抒饒今日受了驚嚇,整個人的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在聽到喻言所說的話,反而讓她有一刻的清醒。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