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微這一走出去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走到謝抒饒的房間,以為她會在床上躺平,沒想到兩個人就坐在桌前,謝抒饒趴在桌上發呆。
而喻言倒是一副,說了很多話需要歇歇的樣子。
“我還以為你累了,需要歇一會兒呢。你們等會兒我讓翠竹把晚飯拿到這邊來用。”
“沈姐姐,讓翠竹烤點串兒拿過來,感覺非要吃點兒大葷才行。”
謝抒饒嘟著嘴說話,聲音嗲裡嗲氣地,沈從微早已習慣她這樣撒嬌,只是旁邊的喻言被惡心的猛一咳。
“得!若不是來了兩位不速之客,這會兒咱們倒是可以去院子裡燒烤。”
沈從微怕驚擾了旁邊堂室裡的客人,所以悄悄地溜到小廚房去找了翠竹,安排了他們想吃的東西,便返回謝抒饒的房間。
她這會兒心裡一大堆的事兒想跟他們兩個人分享,所以腳步更加急切。
“喻言,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沈從微還沒剛跨過門檻,嘴裡的話便跑了出來。
“你……說。”
“你與汪家兩位小姐到底關系如何?我得了解清楚,若她們是你朋友,我說錯了話,怕你做難。”
“我與兩位小姐只在宴會上見過,鮮少有來往,倒是我住在李家的這段時間,他們來看過我幾次。來畫溪山莊是表哥想讓我出來散散心,這才有機會跟他們接觸,算是這一個月才深入了解的一番。”
“原來如此!我看那位汪二小姐是極喜歡謝三哥的,這女兒家的矜持全然顧不上了。”
沈從微所說情況,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已經讓喻言看出了苗頭,“這兩位小姐,汪怡性格直率毫無心機,汪悅,怎麽說呢?算是體貼大方的。只是站在我的角度,我只能與他們淡如水!”
“何解?”
“我剛跟抒饒講過一件事情,我與於歸的哥哥於墨曾有婚約,於墨去世之後,於歸便糾纏我,幾次三番的調戲,甚至想納我為妾。”
“神經病吧!”
“我反抗過,提出過異議。汪家兩位小姐也知道這個情況,曾勸我安慰我,只是汪二小姐說嫁過去生了孩子或許於歸會有改變,我不敢苟同。”
謝抒饒翻了個白眼,“狗改不了吃屎!”
“嫁過去幹嗎?你又不喜歡他!”
“我倒是沒想到,這汪二小姐的眼界會如此狹隘,說出這般的話。”
“對於這種事情可能不是眼界狹隘的問題,而是這個時代女人的命運大抵都是如此。”喻言中肯回復。
沈從微接不下去這個話,因為她知道她說的有道理,按照喻言現下的境地,確實沒有選擇。
謝抒饒:“可是我跟你說好,我可能根本沒有辦法幫到你。因為你剛剛跟我說的情況,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若是我三哥真有這般能力,他也不會因你是我朋友而出手相助。”
沈從微:“哈?你故意接近我們,是找她幫你這件事嗎?算了吧,她自己都一堆糟心事兒,你看今日這情況,自身難保!”
喻言低垂著眼眸,她發現沈從微永遠這樣,仿佛把謝抒饒當親妹妹一樣護在身後。
而她自己,在外人看來是高高在上的將軍之女,大家閨秀,確是直言直語的豪爽之人。
喻言看似冒險不合理選擇的這一步,是她第一次見到謝抒饒便定下的,那一次是在連家山莊,她毫不起眼一言不發的站在角落裡,看到陽光一樣的謝抒饒。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