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哥這是護妹心切了,喻小姐可別被嚇著。”
沈從微用帕子擦擦嘴,又轉頭對謝抒顯說道:“謝三哥,這桃膠我們雖隻用了一刻鍾便摘了下來,但是抒饒妹妹可是用了近一個時辰才處理好它們,就算是看在妹妹辛苦的份兒上,你也要將這一碗桃膠喝完才行。”
謝抒顯用杓子挑了挑,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
小廚房炒了幾個可口的小菜,淮山蓮子粥也端了上來。
他們將桃膠喝了大半碗,謝抒顯看到有粥,立刻把桃膠推開。
謝抒饒歎氣,看來他是真不喜歡喝這個!
翠竹拿來了冰帕子,給謝抒饒敷手,聽她說道:“廚房裡若是還有多的桃膠,就分給下人們分了吧。還有南瓜的那一份,給李管家端去,囑咐他一定要喝完。”
這幾日她見李管家的臉色也不好,平日裡送補品去了,也不見他喝,真是讓人操心不過。
“是,二小姐!”
“莫不是這粥也是養胃粥?”沈從微突然覺得嘴裡有點兒酸。
“還真被你說對了。”謝抒饒看著這個坐在檸檬樹下地女子,再給她一頓暴擊。
“真是夠了!你眼裡莫不是只有謝三哥?”
謝抒饒被她說的嘴角一抽,這個助攻真真是有些過了啊!
“互妹心切的哥哥,換來妹妹無微不至的照顧,有何不可?”謝抒顯對這粥還是極滿意的,鬧得回她一句。
沈從微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一見謝抒顯說話了,立刻低頭不語。
喻言冷靜地吃著菜,此刻也沒有人注意到她,反而讓她自在許多。
夜徹底將山林變成了黑色,世間萬物皆失了顏色。
經過一天的折騰,幾人都有些乏了,閑扯幾句,喻言便告辭離去。
謝抒饒一見喻言離去,便瞬間癱倒在搖椅上,見翠竹還在門外侯著。
“翠竹,你也下去歇著吧。”
雖然二小姐發話了,但翠竹戰戰兢兢地看主上,見他點了頭,才退了下去。
說來翠竹的身份僅此於李管家,屬於丫鬟中最大的官兒,平日裡也是見慣了大場面,嚴謹認真,有些“官威”的人。
只是到了謝抒顯面前,卻是大不相同。
這一點讓謝抒饒甚是滿意,這樣就不會顯得她特別狗腿。
“怎的突然跟著喻家小姐交好。”沈從微問道。
“她今日費勁心思與我們在桃園相遇,又把話說得那般明白。我想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來的好!”
“確實這喻小姐,是真正的聰慧過人,行事又不張揚,個性又沉穩。”
“若是明日沒有什麽風言風語傳出, 我便更加篤定她的為人。”
謝抒顯擺弄手中的棋子說道:“你們既說她是聰慧過人的女子,又怎會看不出你們今晚的試探之意?她與汪家小姐這些時日多有來往,自然也看得出汪小姐對我有意,對你我之間的傳聞,怕也是了然於心。”
謝抒饒小臉皺成一團:“沒有辦法,我只能這般,若是她回頭便跟汪家小姐說了今晚之事,或者明日又有關於我們曖昧不清的傳聞,我也就不再糾結了。”
“今夜你們這樣你來我往的,她恐怕早察覺你的用意,我派人查過她了,你們可以放心來往。”
“我就等三哥這句話了!天色不早了,我們也去歇著吧。”
“今晚北風,你屋裡涼快,我去你屋裡睡。”
謝抒饒點點頭,兩人起身向著謝抒顯作禮,便跑回來房間裡。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