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開始就是一個計,獨一浪來大羽之前就知道這皇帝對這個獨女是格外的寵愛,絕對不可能讓獨女外嫁。
但是,安楚雖然現在已經算是半個強國,可還是根基薄弱,並且沒有強勁的外親可以幫忙,可以說是內憂外患。
加上安楚如今的軍事被耽擱了很久,雖然願意參軍的男子比比皆是,但是能夠如同楚贏一般領軍的人少之又少。
這獨一浪才將眼光看上了這大羽,若是有了大羽這麽一個親家,也就相當於有了一大助力。
如此計謀之前就跟安楚的皇帝已經談清楚,但是全程都是瞞著無顏。
而如今顧焉等人真的中計了,獨一浪笑了笑,想著就算是這大羽有一堆能出詩歌的文臣,卻沒有一個能夠識破他的計謀的人。
說起來也算是可笑了,他想著給這個無顏倒了一杯酒笑道:“殿下就要娶妻了,到時候可要好好對待這個娘子。”
“真的要讓我娶這個刁蠻的女子?我不願,就算是長公主也不願。”
“你已經是皇上命定的太子,你不願也要願意,哪有皇族子弟的婚姻是自己做主的,認命與責任才是你最後的選擇!”
獨一浪無心理會這無顏的話,隻當他還是一個孩子還未將國家大事作為自己的一個使命。
那杯酒無顏也沒有喝,就直接走了。
走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一眼這一眾瞞著他的人,其實娶楚慕他也並不是很願意,隻不過是心中對這個楚贏戰神的名號心有向往,也就勉強答應了。
結果到頭來竟然所有人都知道事情,隻有自己被蒙在鼓中,真是讓人覺得可笑。
他獨自一人走到了這大羽人人皆知的酒樓夢樓門口,以前剛剛到大羽的時候,就想要來。
但是,當時獨一浪告訴他時刻保持清醒,不能到這個地方來買醉,所以自己就從來都沒有來過。
這一次進去了才發現,大羽的女子的確是一個比一個美豔動人,跟他們安楚的女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如果一定要來形容的話,那大羽的女子就像是那天鵝一般,雍容華貴中帶著一絲柔美。
而安楚的女子一個個囂張跋扈,並且長得也是四肢粗大,他是一點都沒有看上。
“這位客官,是要廂房那還是要堂座?”
店小二看見這無顏一身的華貴服飾一下就跳到了前面來,極盡殷勤的說著。
無顏看了看著堂座實在是太多人了,他就隨手指了指一間包廂,“我就要這間!”
原本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是這無顏卻看見這店小二臉上掛著一種極其為難的樣子。
“怎地,你是覺得我沒有銀子拿得下這個廂房?”
“這倒不是,其實現在別的廂房也有視野很好的,要不公子看看別的包廂。”
店小二指著其他的幾個廂房說著,而此時的無顏本來就心裡壓著一股火,聽見自己竟然連一個包廂都不能選擇的時候,那就更加的生氣。
“我要是偏偏就要這間那?”
“這間廂房是顧焉三皇子定下的,足足交了數年的定金,從來都沒有人敢來佔著的!”
說著此時的無顏笑了笑,將自己的傳家寶都拿出來給了店小二,對著他說道:“這個夠不夠重新將這個包廂換一個主人?”
“您著……”
無顏看見他的樣子,嘴角微微一個抽動,突然拔刀比在他的腰間怒氣而言,“難道你想因為這個事情就沒了一條命?”
“當然不敢不敢,
小的這就去安排,請問您還要唱小曲的嗎?” “要,顧焉點的那個我就要那個!”
店小二聽著點了點頭,連忙就去安排,而這無顏在這包廂裡呆了不到片刻。
就看見一個女子嬌滴滴的走了進來,穿著一身淡粉色的紗裙,腰間系著鈴鐺輕微的發出響聲,而且讓他很奇怪的是,女子竟然未穿鞋,一雙皙白的足輕輕的踩在這地毯上。
他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絲的羞澀,低著頭連句話都不敢說。
反倒是這個女孩開口問道:“不知公子想要聽那首曲子,奴婢好為了公子彈奏!”
無顏並不知道這大羽那些曲子是好聽的,便隨意說道,“就彈一首你最拿手的吧!”
女子點頭笑了笑,“那就彈一首長相思好了,公子傾聽!”
說著她拿細長的手指在琵琶上飛快的滑動,曲聲悠揚,加上她的猶如銀鈴一般的嗓音,讓此事的無顏簡直就是沉醉其中。
一曲彈罷,那女子正要退下,無顏突然叫住了她。
“我還未叫你退下,你動什麽?”
“那公子還有其他的曲子要點麽,妹兒可以為公子彈奏!”
聽見這女子的名字,無顏輕聲喚來一聲,妹兒,聽著倒是有那麽一點親近的感覺。
他笑著看著妹兒問道:“這名字是你父母取得?”
“並非,而是顧殿下取的,說是好聽!”
無顏聽見之後,又是一口酒穩穩的喝了下去,不知道為什麽顧焉的名字,他就是覺得聽了難受,雖然隻是這大羽個拿不出手的皇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個人沒有看著那麽的簡單。
“你坐下來陪我喝上幾杯, 我不聽曲子了!”
“妹兒不會飲酒,還請公子見諒!”
無顏倒了滿滿一杯遞給妹兒,笑道:“就這一杯,喝了它,我把我的腰間佩玉給你,那可是上好的和田白玉!”
“妹兒真的不會,公子見諒,妹兒從未飲酒過!”
說著這無顏突然起身走到了這妹兒身旁,一把抓起了她的手,一隻手狠狠的掰開了妹兒的嘴,那一壺酒都灌了下去。
這妹兒當時就昏睡了過去,怎麽叫都不醒,而這無顏也說到做到將自己的白玉丟給了妹兒。
而此時,隔壁包廂的顧焉正喝著酒,對面坐著女巫子。
“你不過去看看,那無顏走了!”
“不去,今天是來感謝你給我的消息,必然是要陪你這個貴客!”
女巫子低頭笑著,她不過就是那天看見顧焉走了之後,跟著他把獨一浪也來大羽的事情說上了一說。
這到也不是什麽大事情,自己也隻是舉手之勞。
“為何你聽見獨一浪來大羽神色就不一樣了?”
“我以前聽人說過他,是一個心機非測的人,而且這一次安楚的所有使臣都登記在冊,隻有這獨一浪,沒有一個人說他來了,那必然就是另有所圖。”
他說著看了看對面的確沒有動靜了,對著女巫子說道:“你給妹兒的藥隻是暫時顯示為被欺負的樣子對吧!”
女巫子未曾說話,淡淡的笑了一下,點點頭,手裡握著一個藥瓶底部寫的是致命,隻是要是她跟顧焉說了,生怕這顧焉心疼這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