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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實日歷》第19章 蜘蛛的真相
  整整一個晚上舒喚都沒有睡踏實,靠坐在沙發上,半睡半醒渾渾噩噩了很久,還要時刻關注唐劍的情況,去醫院的提議也被他否決了。

  班級野營集合的時間定在早上八點,舒喚提前半個小時到達教室,卻見到教室裡一片喧鬧。

  王國棟昨晚才說了給她辦理轉學手續,然而對她來說,壓根就不存在轉學這一說,她對之前市裡的學校也毫無記憶,這都是遊戲的劇情安排,換句話說,她也就是被開除了。

  辦理手續再快也需要一兩天時間,沒有理由她的浪漫事跡這麽快就廣為人知吧。

  抱著這種想法的舒喚,在看到她被挪到過道裡的課桌時,不禁有些愣神。

  課桌上被貼滿了白紙黑字的紙條,猛地看過去,“賤人滾回去!”這幾個字尤其醒目,光明正大地貼在她課桌中間的位置。

  其次還有“浸豬籠。”、“賤貨!”、“發春的母豬!”等等一些不堪入目的字眼。

  諸如此類的話語讓生活在22世紀的舒喚不由得覺得,即使是網絡暴力也不至於低俗下作到如此程度。

  轉頭一看,教室裡的同學們都在談天說地,似乎沒有一個人意識到她來了。

  她看到了唐惠然,正笑容滿面地倚靠在教室後面的布告欄上,和另一個矮個子女生若無其事地談笑風生。

  教室裡是沒法呆了,不過想想她也已經算是被開除了,計較這些幹嘛呢?

  轉身走出教室的時候,迎面和一個抱著厚厚幾本書的人撞了個滿懷,書灑落在了地上,舒喚連忙蹲下身去撿。

  “你的課桌?”那人似乎有些吃驚,推了推鼻梁上絲毫沒有下滑的眼鏡,“怎麽成了這樣?”

  舒喚這才發現是林毅,但她沒有回答,此時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件事吸引了。

  她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書中,有一本類似日記的黑色筆記本,這時筆記本的封面翻開了,裡面清楚又秀麗地寫著兩個字:祁彬。後面還附有日期:2002年10月17日。

  她一把抓起筆記本,惶然地抬頭問林毅:“這是什麽?你從哪裡弄來的?”

  林毅的神情迷惑又懷疑:“不過是一本日記啊,我在我家書房裡找到的,上一任房主留下的,我有權利保留。”

  舒喚啞然,突然感覺背後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腳,令她險些摔倒,原來是一個女生路過這裡,大概是覺得她擋道了,於是義憤填膺地為民除害。

  林毅重重地皺眉:“啥子情況?”

  那個女生正待離開,突然被林毅叫住:“等一下,什麽意思?”

  察覺到語氣裡明顯不悅的成分,那個女生轉過身來,舒喚認出她就是剛才和唐慧然聊天的矮個子女生,名字倒是與長相不相符的好聽,叫李諾如。

  “我腳不舒服。”

  林毅理解地點頭,隨即站起身來,揚起右手就是一耳光狠狠地甩在李諾如的臉上,李諾如躲閃不及,被打得大大的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站穩後,驚疑又憤怒地捂著被打腫的左臉:“你,你……”

  “我手也不舒服。”

  “你居然打女生,算什麽男人?!”

  “我是男權主義,男女生來平等。”林毅面無表情地,“下次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狗男女!”李諾如用力地吐了一口,轉身灰頭土臉地走了。

  動靜太大,引來了教室裡其他人的安靜圍觀,當林毅目不斜視地走向他的課桌時,周圍的人都不自覺地讓開一條道。

  日記本還在舒喚的手中,她怔了怔,不明白是林毅忘了拿,還是乾脆送給了她。

  在野營的大巴上坐好,蘇達卻一直沒有出現,舒喚發短信給她,得到的回復卻是:“我不去了,有一件要緊的事要去做,你去野營,順便多探索劇情,還告訴你一件事,王國棟死了,不是我殺的。”

  王國棟死了?這個消息確實出乎舒喚意料,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把那本遊戲攻略再一次翻開。

  霧嶺鎮裡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這個秘密關系到一半的人的生死存亡,霧嶺高中的王國棟老師是解開秘密的關鍵。

  王國棟竟然已經死了,而她們還不曾從他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是有人暗中在阻止她們嗎?

  一半人的生死存亡,莫非指的是所有男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誇張了,這個鎮子總共不過兩三萬人,按照男女對半的比例來算,意思是一萬多的人都會面臨生死危機。

  毒蛛什麽仇什麽怨,要殺光這裡所有的男性?

  腦海裡是唐劍痛苦蹲下身的情景,舒喚不禁心如刀絞,這些蜘蛛侵入人體居然無蹤無際,卻會慢慢侵蝕人的生命,不過看樣子,唐劍也沒有無時無刻遭受痛苦,也就是說,的確存在一個盲點,那就是激發蜘蛛的侵蝕需要一個契機。

  蜘蛛是以什麽為食的?難道不是昆蟲?小飛蛾?

  舒喚認真地思索著,蘇達又發來了信息;“他是被人割斷頸動脈死的,屍體被我拖到男廁所了,可能短時間不會有人發現,你要當心凶手可能就在班級裡。”

  “還有昨天晚上打你的人,應該也是班上的,你都要小心防范。”

  沒來由的,舒喚感到周身一股莫名的寒意,周圍同學稚嫩的臉蛋也在此刻變得陰霾,麻木又迷茫的目光下,不知藏著何種陰險狡詐的心思。

  下意識地咽了一下,舒喚才猛然發覺,不能用看待未成年人的目光看待這些人,他們往往比成年人更加殘忍,真實又無畏的殘忍,在三觀還未完全成型的階段,又在狹隘又封建的思想荼毒下,這些人的行為是不會有底線的。

  沒人肯坐在她身邊,都把她當成一個異類的瘟神,舒喚略微苦笑,把目光投向前排靠窗座位上的林毅,他的身邊還是有人的,盡管違反傳統打了女生,林毅總體上來說還是比她受歡迎,或者說相比起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她,林毅會帶給人一種畏懼,這種畏懼使得周圍人不敢孤立他。

  收回思緒,舒喚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本寫著“祁彬”名字的日記本上,還未待翻開,手機上唐劍一個來電顯示讓她差點將日記本丟出去。

  手忙腳亂地接起電話,這個時候大巴車開始緩慢行駛了,都來不及體驗第一次乘坐大巴帶來的新奇感,唐劍的聲音就佔據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由於王國棟沒有出現,這次的野營負責人是胡仁進,那個看誰都是一臉不耐煩神色的胡仁進,也是蘇達相當討厭的人。

  “昨晚,謝謝你。”

  唐劍的這句話讓她略微一愣神:“客氣什麽,你休息好了?”

  “嗯,我沒事了,剛才我用了一下你書房的電腦,查詢資料。”

  “我大概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想不想聽?做好心理準備哦,有點嚇人。”

  略帶調侃的輕松語氣讓舒喚覺得事實或許不是想得那麽糟, 但又隱隱覺得不安,想起之前唐劍問過她是否怕死,那個時候她就本能地覺得,唐劍現實世界的生活恐怕不是她能想象的。

  “祁彬可能懂得一點巫術,譬如下蠱這種。這種神奇的蜘蛛,是以男性的荷爾蒙為食的,什麽時候荷爾蒙分泌旺盛呢?劇烈運動,或者對異性產生好感的時候。”

  心髒怦怦地劇烈跳動著,似乎響在耳膜上,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心跳的聲音,舒喚恍然了一下,身上由於恐懼而開始發抖。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半響,她才問。

  “我不知道,他可能覺得女友的遭遇不公吧,甚至他連自己都無法原諒,按照這個思路來想的話,我覺得祁彬應該也不在人世了。”

  “以男性荷爾蒙為食的蜘蛛,會將祁彬作為首要目標,他肯定逃不掉。”

  舒喚唏噓不已,沉默了兩秒,她猛然想起唐劍身上那股清新好聞的味道,難道……

  “你得離我遠一些了。”話說出來,舒喚都覺得自己的聲音陌生。

  而唐劍像是沒聽到一般:“我去醫院看嚴華,你今天野營對吧?祝你玩得愉快。”

  電話掛斷後,舒喚覺得不可思議,他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作出這樣一個可怕的推斷的?雖然他掌握的信息很多,可相比起來,舒喚沒法將現有的線索整合起來,完全是分散凌亂的。

  同時她也覺得唐劍的心理素質,冷靜到幾乎冷漠的地步,明明他也是受害者之一,卻基本上一副事不關己的語調,局外人一般,他到底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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