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酒杯,和方儀碰了一下,仰頭把整杯酒灌了下去。
“好”頓時,叫好聲四起。
喝完酒跟隨方儀來到還有幾個空位的桌子上。
“服務員,上菜。”方儀伸手喊了一聲。
沒多久,一排身穿旗袍的美女服務員端著一個個盤子走了進來。
陳鴻煒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些白花花的大腿,一副色相毫不掩飾。
江流兒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和那些同學繼續拚酒去了。
“江流兒啊,你之前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突然失蹤了好幾年啊,大家誰都聯系不上你。”方儀摟著江流兒的肩膀,面色微紅的說。
“我不好解釋,要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明白了。”江流兒還是那個解釋。
方儀立刻重重拍了江流兒一下:“跟哥們玩神秘是不?算了算了,來,接著喝。”
就這樣,菜還沒上齊,他們這桌就已經喝掉了一箱啤酒。
這場同學聚會在歡樂友好的氛圍中很快就臨近尾聲。
方儀在大家都玩得有些累了的時候,忽然站了起來,高喊了一聲:“今天誰都不許走啊,咱們待會去農家樂接著玩。”
“啊?可是我待會還要回家。”有人猶豫道。
方儀身邊忽然又站起了一個男生,指著那人的鼻子罵道:“回什麽回,是不是帶把的,今天全場由方公子買單,都不準回去,咱們換個地方接著玩。”
有些微醉的方儀看向了徐琇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班長大人,你家就離這麽近,不回去也行吧?”
徐琇瑩有些猶豫,她家確實離的很近,但在外面過夜對她來說還是有些不好。
“一起去玩玩吧,晚上我送你回家。”坐在旁邊的江流兒忽然開口說道。
方儀忽然看向了江流兒,眉頭有些微皺。
“行吧,我不掃大家的興,一起去玩吧。”徐琇瑩在聽到江流兒的話後卻不再猶豫。
方儀歎了口氣,把頭扭向一邊。不在看徐琇瑩。
他喜歡徐琇瑩,高中的時候還追過她一段時間,但是被拒絕了。
今天再見到徐琇瑩,那顆心又燃起了些許希望。憋了這麽久還是忍不住和她套近乎。
但現在看來,真的沒希望了。
仰頭猛地灌下一大杯酒,酒杯重重摔在桌子上,長長舒了口氣。
默不作聲的換了一個桌子,繼續笑著和別人拚酒。
只是不知為何,這就會是閑的呢?
江流兒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剛才有些莽撞了。
剛才只是想讓人多一些,玩的時候也熱鬧一些,並沒有注意到方儀的神情。
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想起了當年方儀追徐琇瑩的事情,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抬起頭一看,果然,方儀已經去了別的桌。
他想上去說些什麽,但猶豫了會,還是沒有去。
去了能說些什麽呢?
陳鴻煒拍了拍江流兒的肩膀,遞給他一杯酒。
“別想太多,這件事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不怪你。”陳鴻煒說。
“你都看到了?”江流兒苦笑一聲,喝了口酒。
“你們這塊的氣氛那就像是一堆螢火蟲裡的一盞聚光燈似得,想不注意都難。”陳鴻煒陪著他喝了口酒。
“甭說這話了,接著喝,咱哥倆好幾年沒見了,今天不醉不歸。”
一頓飯一直吃到下午兩點日頭正高之時。
一行人出了龍騰大酒店,
登上門口停著的一輛大巴,這是方儀提前安排好的。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在三十千米之外的一片農家樂。
那裡是在縣城的郊區,雖然是農村,但得益於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還是全省5A級風景區。
背靠大山,面朝大湖,風景秀麗,基礎設施完善,什麽電影院、KTV、賓館、農家樂之類的東西哪裡都有。尤其還有一個全國聞名、擁有一整座山的狩獵基地。
一路上高歌不停,車廂內洋溢著歡快的氣氛。
十幾首歌的時間,便到達了目的地。
眾人下車,先進了KTY,準備等天氣涼爽一些就出去打獵。
………………
“頭,發現嫌疑犯的蹤跡了”一個警察抱著一個平板走進一間會議室。
“在哪?”柳新問道。
“我們在若水縣的韓村發下了嫌疑犯的蹤跡,根據他們的逃跑路線分析,極有可能會在若水縣郊區的農家樂基地。”警員說。
柳新眉頭微皺,語氣有些陰鬱的問:“哪裡現在人多嗎?”
“現在是暑假期間,旅遊旺季,人很多。”警員語氣中同樣充滿擔憂。
“短時間內能夠疏散嗎?”柳新問。
“不太現實,人很多,而且時間太急了,嫌犯現在就很有可能躲在農家樂基地裡,哪裡後面有一座山脈,想要藏幾個人很容易。”警員調出那一塊的衛星圖遞到柳新的面前。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柳新揮手讓他退下。
等警員退下,柳新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電話,朝對面說:“我命令,派遣武警進入若水縣弄家裡基地首要任務是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緊急情況下直接擊斃嫌犯。”
“是。”
………………
江流兒本來是不想來的,吃飯時候的那句話讓他覺得和方儀之間的關系有些尷尬。
但陳鴻煒、徐琇瑩堅持要讓他來,最後方儀知道了他要走,親自邀請江流兒一起去玩。
架不住他們的軟磨硬泡,江流兒就隻好跟著一起來了。
在KTV裡,眾人全都唱了一遍,就江流兒坐在那裡默默的看著。
在陳鴻煒的起哄和其他人的邀請聲中,江流兒拿起麥克風唱了首歌。
只是一曲歌罷,眾人很默契的不在邀請他一起唱,其中還包括陳鴻煒。
甚至在江流兒唱歌期間頻頻給他遞煙,就是想用煙堵住他的嘴巴。
江流兒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坐在一旁,繼續看著眾人大秀歌喉。
唱完歌,天近傍晚,氣溫也降下來了。在方儀的提議下,眾人歡呼著出去。
他們要去打獵,這裡可是全聞名的狩獵基地,來到這裡不去體驗一下狩獵怎麽能行呢。
“喂,兒啊,你箭法怎麽樣。”陳鴻煒手中擺弄著一支弓,問江流兒。
“滾蛋,有你這麽叫你爸的嗎。”江流兒白了他一眼,這貨以前就一直叫自己‘兒啊兒啊’的。
剛見面的時候因為太激動,所以一口一個江哥的叫著,這回過了激動期,就又恢復了以前的叫法。
“我的箭法一般般,十米之內必中十環吧”江流兒也拿起了一把弓。“直徑十米的那種靶子”
“嘿,巧了嗎這不是,我也是十米內必中十環,要不比比?”陳鴻煒笑嘻嘻的看著江流兒。
“輸了在大街上叫三聲爸爸?”江流兒反問他,這是他們高中的時候經常用的賭注。
“喊就喊,怕你啊”陳鴻煒梗著脖子叫了一聲。
江流兒笑了笑,沒說話。這家夥,還真上當了。
當初在艾依佛學院,不光要學習魔法,還要學習兵器,雖然江流兒主修的是棍法,但是出於興趣還學習了弓箭,而且這樣可以近戰和遠戰兼顧。
一行人選好裝備,便浩浩蕩蕩的朝山上出發。
這座山很大,這二十幾個人撒進去一點浪花都濺不起來,但是每個人身上都有GPS定位儀,所以也不怕走丟。
如果遇到危險,按一下定位儀上的SOS求救按鈕,救援人員會在十分鍾之內到達。
不過這座山上也沒有什麽大型野獸,都是一些野兔、野雞、羚羊之類的小型食草動物。
所以這個定位儀用的最多的,其實還是因為腳扭傷了、樹枝刮破皮了之類的小事。
眾人在山腳處分散,三兩成群的從不同方向進入大山。
江流兒和陳鴻煒、徐琇瑩、方儀一組。至於方儀為什麽會和他們一組,江流兒覺得可能是因為徐琇瑩的原因。
“叮鈴鈴……”剛進入大山沒多久,江流兒的手機忽然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江先生,我是總參的人,我們剛才收到消息,有一夥連環殺人案的嫌疑人進入了若水縣。”
“在哪?”
“就在您現在在的大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