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棟,六樓,6104室。”按照記憶,江流兒找到了青木理惠住的房子。
抬頭看看門牌號,確定自己沒有找錯地方,江流兒這才伸手扣響房門。
“咚咚咚。”
“來了。”
江流兒眉頭微皺,這是一個男聲。
“吱呀。”防盜門的軸承發出一陣摩擦聲。
房門被打開一道門縫,一個男人露出腦袋,謹慎的問:“你找誰?”
“請問,青木理惠住在這裡嗎?”江流兒問道。
“青木理惠?你找錯人了吧,這裡只有我們一家,沒有什麽青木理惠。”男人搖搖頭,轉身把門關上。
江流兒失望的歎口氣,看來現在為時尚早,青木理惠說不定還沒有來華國呢。
看看手機,已經晚上八點了,江流兒準備訂一張飛機票返回阜州,不想再這裡浪費時間。
妹妹還在基地中等著救治,江流兒不可能現在飛到他國去尋找青木理惠,一切只能順其自然了。
也就是說,他只能在等兩年,等青木理惠來的時候在找她,或者等世界異獸的事解決之後飛一趟他國,去青木理惠的家鄉找她。
反正江流兒知道她家在哪。
“江先生是在找人?”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樓道口響起。
他從機場一路跟蹤到這裡,江流兒早就已經發現了他,但是並沒有理會。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頭上戴著一頂大大的皮草帽子,帽簷下垂看不清長相。
“有何貴乾?”江流兒收起手機,靠著樓道盯著那人。
“別這麽嚴肅,聽江先生說的名字似乎不是本地人,也許我可以幫江先生一下。”那人向上微微抬起帽子,露出了自己的長相。
“今兒個的巧事還真不少,你現在不應該在阜州嗎?你搭檔呢?”江流兒笑了笑。
那人正是之前被自己坑過的渡邊。
當時他跟蹤江流兒進入一架高檔飯店,被坑了幾十萬不說,關鍵是他們兩個人成為了整個情報科的笑話,在同事面前都抬不起頭。
“我現在一個人做事。”渡邊沒有在這方面多說,把話題引回了正軌:“不知我能不能幫江先生什麽忙?”
“可以,這件事對你們來說很簡單。”江流兒點燃一支煙,遞給渡邊一支。
渡邊接過煙,看了看正在吞雲吐霧的江流兒,心一橫也給自己點上。
乾他們這一行,出門在外必須萬分小心,任何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都有可能要了他們的命,更不要說抽這種來路不明的香煙了。
但為了和江流兒拉近距離,他覺得有必要豁一把。
“放心吧,沒毒。”江流兒撇撇嘴,彈了下煙灰。
“我只是有些不習慣抽煙。”渡邊抽了一口,確實沒什麽異常反應。
如果不是他抽煙的樣子很熟練,江流兒說不定真會相信這番說辭。
“你要找的人叫青木理惠是嗎?”渡邊問道。
“恩。”江流兒點點頭,把青木理惠的詳細地址告訴了他。、
渡邊記下了地址,然後問道:“江先生,冒昧的問一句,你和這個青木理惠什麽關系?”
“未來的愛人。”江流兒直言不諱的告訴了他。
能夠在明知道有人監視的情況下說出青木理惠這個名字,
就說明江流兒並不怕對方利用青木理惠要挾自己,因此也就不介意告訴渡邊真實情況。 江流兒相信,即便他們知道青木理惠是自己的愛人,也絕不敢在這方面動手腳,他有這個自信。
“未來的……愛人?”渡邊對於江流兒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個你們就不需要關心了,不過……”江【00kxs】流兒踩滅煙頭,站在渡邊面前,死死的盯著他:“我知道青木理惠不是你們的人,所以別讓我發現她身上有情報科的影子。”
說著話的時候,江流兒將自己的氣息全部釋放出來,如磅礴的星海籠罩在渡邊頭頂,讓他從心底深處不斷顫抖,控制不住的癱坐在地上。
在對方即將崩潰的時候,江流兒這才收回自己的氣勢,變成一個平凡無奇的普通人。
咽了咽口水,渡邊艱難的扶著牆站起來,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所面對的究竟是怎樣的怪物。
“回去告訴你的上司,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其他人找到你們的。”說完,江流兒轉身離開了這裡。
隻留下還在顫抖的渡邊茫然不知所措。
當江流兒回到基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江流雨已經睡覺,但江流兒現在沒有任何睡意。
白天的經歷讓他想起了在幻境中度過的百年人生,一時間心情頗為複雜。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江流兒隨性不睡了,反正他現在十天半個月不睡覺也沒有任何影響。
為了不吵醒熟睡的江流雨,江流兒就連開門都是小心翼翼的,躡手躡腳的離開宿舍,他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去那裡。
深冬的夜晚寒風凜冽,天上不知不覺飄起了小雪,給地面披上了一層薄紗。
自從那次會議過後,基地一直到現在都沒什麽事,一切照常進行,他們都在等待一個信號,在這個信號出現之前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點,蘇星應該還沒睡吧?要不去找他玩玩?”江流兒抬手看看時間,凌晨一點半。
可就在江流兒準備過去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面路過一個熟人。
“康上校,這麽晚還不休息嗎?”江流兒上前跟他打招呼。
這人正是許久未見的康偉,此刻他懷中抱著一遝文件,急急忙忙的趕路。
“是江顧問啊,現在一大堆的事都在等著我,我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過了。”康偉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但腳下的步子沒有停。
閑來無事,江流兒便跟著他一起朝前走,腳才在雪地裡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怎麽了,最近基地發生什麽事了嗎?”江流兒不解的問。
“哎,卡德拉的國都澤愛維尼被滅了,那些下屬城市便各懷鬼胎,沒一個老實安分的,經常在暗地裡搞一些小動作,這不,剛才收到消息,又有一個城市發生了狀況。”
一說到這方面,康偉就止不住的抱怨,雖然上面有梁海盯著,但他只是負責大方向,像這種具體的事宜還需要他們這些副官來實施。
“我能過去看看嗎?”江流兒問。
“你在基地中的權限僅次於梁將軍,這種事在你的權限之內,想來就來吧。”康偉沒心思聊天,腳下的步伐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