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麽人!柊吾在哪裡!”離木葉村一段距離的密林中,身穿宇智波一族服飾的止水,大聲喝問著眼前身穿曉組織服裝的帶土。
當自己找到哲也長老門前,聽到對方管家說的話的時候,止水就意識到:柊吾出事了。
柊吾在出遠門前,無論如何都會跟自己打一聲招呼,哪怕自己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也會留下消息提醒。
而根據止水觀察家中細節得出來的結論,柊吾絕對沒有出遠門的打算。
關燈卻沒斷電,沒有傾倒的垃圾桶等等細節,可以說明這一點。
柊吾不是這樣一個不仔細的人。
原本的止水,並不是一個可以將家裡打理的利利索索的人。像是大部分單身男人一樣,止水在外面看上去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家中總是凌亂不堪得如豬窩一般。
曾經的宇智波止水,是一個創下了,將弟弟埋在髒衣服堆中,自己卻找了一個小時沒找到人影記錄的男人,堪稱哥哥(爸爸)帶娃的典范了。
可能是物極必反的原理吧。作為弟弟的柊吾,可以算的上是賢惠(止水評價)到了極點。自從他學會了做飯、洗衣、打掃房間等等基本生活技能之後,兄弟兩人的家,總算是能夠保持整潔了。
在柊吾以及忍者直覺的影響下,止水對於這樣的一些小細節,總是特別地敏感。
要不是暫時還搞不清楚,哲也長老跟柊吾的失蹤有多深的聯系,而且現在找人是第一要務,止水沒有時間浪費在跟族內、村內的一幫人扯皮,他都要對那個名叫宇智波秋山的老人出手了。
止水能夠感應到,宇智波秋山體內的查克拉量並不多,如果沒有特別的手段,他是沒有辦法逃出宇智波族地的。
沒有來得及跟其他人報備,止水急匆匆地離村而去。他隻來得及叫住一名路過的宇智波族人,讓他前去通知族長,自己有要事稟告,讓富嶽順著自己的足跡來找自己。
在不清楚族內有沒有人,潛伏著要對自己兄弟兩人不利的情況下,止水沒有講出發生的事情。
也是時候收服一個通靈獸了。止水在追查時想到,這樣的話,也不至於臨了的時候,沒有什麽手段能夠通知別人。
令止水感到奇怪的是,他的追查雖然不能說一帆風順,但是在萬花筒寫輪眼的觀察下,還是找到了敵人明顯的痕跡。
對方肯定知道柊吾是自己的弟弟。而在萬花筒寫輪眼的加持下,自己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留下的痕跡變化,沒有明顯的起伏。
說明是對方故意留下的線索!而且還是在預估到了自己萬花筒觀察能力的情況下,留下的線索!
是引自己來的?止水在心中評估道。
不過這也是好事。對方的目的既然是自己,那麽就說明,柊吾的人身安全,目前還是可以得到保證的,至少在談判未破裂前。
傷害了柊吾,就等於和自己撕破臉皮,不死不休。
止水眯了眯眼。
當他順著線索,來到了距離木葉一段路程的密林中時,線索斷了。
知道這裡就是對方安排的談判地點了,止水順勢停止了前進。
不願意受人擺布,從而順著敵人安排好的思路一路往下走,止水保持著萬花筒的開啟狀態,觀察著四周,想要找到一絲半點的痕跡。
敵人好像也不著急,就這麽任憑止水觀察,好像不怕他破壞了自己的計劃似的。
止水的眉頭蹙起。
敵人確實有兩把刷子。自己在一路安撫了躁動的心態後,已經能夠比較冷靜地觀察環境了。但是在萬花筒的觀察之下,止水卻找不到一絲半點的痕跡。
就好像敵人會飛一樣。
線索追查這裡,仿佛被人完全抹去了,斷的十分乾脆。
止水有些頭疼。情況到了最壞的地步,自己目前看來,卻是不得不按照敵人的步調走下去了。
可惡啊!哪怕讓我確定一下柊吾的位置也好!止水心裡的怒氣有些抑製不住了。
“滾出來吧!”止水怒喝:“千方百計引誘我至此,不就是你們的目的嗎?”
“現在我來了!怎麽?你們卻不敢現身了嗎?”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中,不可避免地帶上了幾分怒氣。
“稍安勿躁,宇智波的族人。”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不帶一絲感情:“作為這麽多年以來,我見到的最具天賦的宇智波族人,你的修養,還是不夠啊……”
眼前的空間旋轉扭曲了起來,一道帶著面具的身影,出現在了止水的眼前。
時空間忍術嗎!止水心中一悚。
怪不得無法找到一絲一毫的痕跡,原來對方的手段竟至於此!
不知道跟四代的飛雷神之術相比如何?如果是我的話,有沒有什麽克制的辦法?
止水心中思索著,面上卻還是一副嚴肅表情:“我不是來和你討論我的修行問題的!柊吾在哪裡?只有確定了他的安全, 我們才有談判的余地!”
“呵呵……”那帶著面具的人影發出了低沉的笑聲:“就算是再天才的人物,在面對至親的性命問題上,依舊是一副脆弱的模樣啊!”
“你放心吧,我與他無冤無仇,自然不會對他做些什麽。更何況,對於一個放棄了自己優秀的血統,轉而研究宇智波一族所不擅長的醫療忍術的小子,我又能有什麽企圖呢?”
用短短一句話所暴露出的信息,震懾了一下止水後,帶土不緊不慢地開了口:“實際上,能讓我如此費勁周折也要見上一面的人,是你啊!止水君!”
“你究竟是什麽人!”止水更加緊張了。
對面之人的語氣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一個不擇手段的瘋子一般,完全不顧及後果。要不是看不到對方的臉,以及焦慮著柊吾的消息,他是不願意再聽對方多說一句了。
“不要著急……”帶土低笑道:“相信比起我,你更在你的弟弟吧?”
“他就在這周圍某一處的地下空間中。”帶土張開了雙臂,讓他的漩渦狀面具從陰影中露了出來:“可惜你沒有白眼那樣的透視能力,否則我們兩人,也用不著這麽劍拔弩張了,不是嗎?”
“至於我的身份?”帶土將臉轉向止水:“除了我宇智波斑以外,你還知道誰,同樣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嗎?”
那面具上露出的獨眼中,一個鮮紅底色配三角風車狀圖案的萬花筒寫輪眼,正在釋放著壓抑和不祥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