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不能打的,畢竟大家的身份在那裡放著,表面上是一家人,就算謝承文想要暗戳戳的報復一下,也不大現實,畢竟向東來的工作很特殊,謝承文想跟他扯上關系並不容易,連向東來家的門都找不到,更別說去給他搗亂了。
倒是可以將報復手段施加到徐恆身上,但這種事情謝承文也做不出來呀。
至於那個年永輝,謝承文越是報復年永輝或者年永輝的家族勢力,想必向東來就越發高興,可能連做夢都會笑醒過來。
謝承文想了想,掏出手機給雲無爭打了個電話,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雲無爭才是大行家,謝承文覺得沒必要自己去折騰,人家向東來跟自己由沒仇沒怨的,為啥要算計自己呢?這個鍋顯然是要扔給雲無爭的。
在向東來的眼裡,謝承文明顯就是雲無爭的小弟,小弟扛不住的時候自然就會去找大佬了,尤其是被大佬看重的小弟,大佬是絕不會讓他出事的,向東來很雞賊的選擇了謝承文,就是因為他確定雲無爭一定很重視謝承文。
至於向東來是不是來之前就已經將目標瞄準了自己,謝承文倒是不這麽看,向東來帶著年永輝就是來放嘲諷的,至於能拉到多少仇恨向東來也不可能精準的計劃,大概就是抱著能做到哪一步算哪步的想法,不過正好碰到了謝承文,這算是意外之喜。
只是向東來並不清楚謝承文與雲無爭的關系,其實這兩人並非嚴格的上下級關系,更像是合作者,不過雲無爭確實很看重謝承文是沒錯的,所以向東來的期待倒也不是沒可能。
同樣的,謝承文也低估了年永輝這個二代有多麽二,在謝承文看來,兩人的衝突不過是一時意氣,過後大家冷靜下來,只要謝承文不主動再去挑釁,年永輝跟著向東來走了,兩人的衝突也就這樣結束了。
更重要的是,謝承文的身份特殊,實力更是讓人忌憚,就算年永輝傻,他家裡人難道能跟他一樣傻?平白無故的多一個敵人對他們年家有啥好處?跟特殊部門對抗對他們年家又有啥好處?
謝承文自然是不想做人家手裡的刀,所以將這件事跟雲無爭說了之後,他就將這事給拋諸腦後,拐了個彎去看看徐恆的情況,然後就下班了。
晚上杜學東果然按時來謝承文家裡吃飯,飯桌上蹭飯的還有個嚴鈺玲,其實嚴鈺玲媽媽的手藝更好,可這孩子比較傻,覺得人多的時候吃飯比較香,所以總是千方百計的往謝承文家裡鑽。
吃過了飯,杜學東對謝承文使了個眼色,謝承文會意,等謝承文幫謝媽收拾好餐桌打算洗碗的時候,謝媽將他推了出去。
“去,去,做你的事情去,這裡用不著你。”
“我沒事啊,幫你乾家務還不讓了?”
“呵呵,當你媽眼睛不好使啊,再說了,杜主任沒事會來咱家吃飯,趕緊走,談完了早點回來,今晚有雲秀的節目,一會陪我一起看。”
“啊?哦,啥節目啊?”
謝媽沒好氣的瞪了謝承文一眼:
“你一天到晚都忙傻了!沒事不能跟雲秀多聊聊,還等著人家女孩子主動啊?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傻兒子啊!走開!”
謝承文趕緊讓開,看著老媽端著盤碗進了廚房,謝承文無奈的笑了笑,琢磨著如果這時候將光輝和小初心的納米構造召喚出來,會不會把老媽嚇傻呢?嘿嘿,你兒子才不傻呢,人家找一個老婆,你兒子找了兩個!
來到樓上杜學東的住所,
謝承文掃了一眼,房間裡乾乾淨淨的,像是沒有住人一樣,事實上,杜學東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研究所湊合,謝承文很好奇,杜學東的家人難道能忍受他這種生活方式? 說起來,平時還真沒看見杜學東跟家人聯系,也沒見過他的家人來找過他,莫非這貨一直憑實力單身至今?
好奇的謝承文竟然算了一卦,然後驚訝的發現結果竟然是子孫滿堂,福澤三代。
杜學東當然不知道謝承文在做這麽無聊的事情,他示意謝承文隨便坐,然後端了兩杯茶過來,謝承文趕緊伸手接過,打開蓋子看了看,果然,裡面不是茶葉,而是提神醒腦的中藥包。
“知道我叫你來是什麽事麽?”
謝承文點頭,掃了一眼正在抿著茶飲的杜學東,將手裡的茶杯放在了茶幾上,這些東西對謝承文毫無用處,關鍵是味道不好。
“大概能猜到一點吧,跟那個年永輝有關系?”
杜學東看了謝承文一眼,點頭道:
“看來你也發覺了,這個向東來真不是個東西!”
謝承文笑了笑沒出聲,杜學東又將茶杯重重的墩在茶幾上,臉色難看的繼續罵道:
“這家夥自持身份,簡直不要臉了,當我們都是敵人來對待呢,枉我們還費盡心機的要幫他,這個白眼狼!”
“呵呵,杜主任,他們跟我們不同,他們的使命感強大到讓他們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過不可否認,他們做的一切,還是有益的。”
“哼!我就說他一點人味都沒有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使命感,還是為了自己的野心。”
“這個咱們就不猜測了,他為了啥跟咱們都沒關系。”
“怎麽沒關系,這都算計到我們頭上了。”
謝承文點頭:
“他的目標恐怕是雲部長吧?”
杜學東看了謝承文一眼,點頭道:
“怕是了,他是想要拉雲部長入場。”
謝承文笑了笑,神情淡然的說道:
“雲部長下場也是應該的,他不就是做這個的麽,不過我挺好奇的,這個年家是怎麽回事?”
“這事咱們最好別摻乎。”
“我懂,不過是好奇而已,而且跟年永輝起衝突的是我,恐怕我想要置身事外也不那麽容易,了解一下對手也好啊。”
杜學東想了想點頭道:
“也對,年家最近比較風光,年永輝的父親還有再進一步的可能,所以依附他們的人也不少,算是一個實權派系吧。我覺得,他們好像打算將勢力伸進特殊部門,還有小道消息說他們跟傳統門派也有聯系。”
謝承文點了點頭,傳統門派就在那裡,而且這些超凡者的力量如何有心人肯定是一清二楚的,放著這樣的力量不加利用才奇怪呢。
但是,這種行為也是一種禁忌,尤其是體制內的人,你引入超凡力量是為啥難道別人看不出來麽?超凡勢力介入世俗權力結構有多可怕難道沒有前車之鑒麽?
所以,凡是想要將手伸進超凡圈子的體制中人,都是眾矢之的,這個年家的膽子可真是勾大的。
當然了,杜學東也說了,這是小道消息,也許只是謠言也說不定,畢竟年家肯定也有敵人的,所以放一些危言聳聽的小道消息抹黑對手一點也不奇怪,如果年家真的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裡,恐怕早就被官方收拾了。
結合這次的事情來看,年家大概是想要攪動特殊部門這譚被嚴密管控起來的池水,看看有沒有機會用正當的手段將人手插進去,而年永輝就是一個明顯的信號,因為他已經進入了某個保密部門內部。
“哦,這麽說年家的能力相當大了?”
“呵呵,再大又如何,咱們部門直接歸屬最高指揮機構,輪不到他們插手,這種具備超凡能力的部門是誰都能伸手的麽,誰伸手都要被剁手的呀,承文。”
謝承文緩緩點頭,這恐怕也是向東來拉雲無爭下場的一個目的,既然向東來自己動不了年家的人,那就找雲無爭來嚇唬一下年家,看看能不能將年家的手給嚇回去。
“杜主任,您知道向東來這個部門麽?”
“你問這個幹什麽?這可是保密的。”
“哦,我隨便問問,他們這個部門應該不大吧?向東來這樣的強者,雲部長手裡一個都沒有,如果這個部門夠強大的話,雲部長的工作也不會那麽難了。”
杜學東雙眼閃爍了一下,端起茶飲抿了一口,然後好像隨意的說道:
“向東來的職位是‘隊長’,比部長差得遠呢。”
謝承文聞言秒懂,杜學東是要告訴自己,向東來雖然級別很高,但他的部門人數並不多,也就是說,向東來這個部門跟雲無爭的部門不可相提並論, 也許上面只是出於分權的設定,才將向東來跟雲無爭分割開來。
這麽一來雲無爭雖然掌握著強大的資源,但是只有製衡的能力,沒有決定性的行動力,而具備強大打擊能力的向東來,卻是無根浮萍,一旦沒有了支持,很快就會失去力量。
謝承文點了點頭,衝著杜學東笑了笑,杜學東嚴肅的看著謝承文道: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們最好別去摻乎,我已經將事情匯報上去了,讓雲部長頭疼去,咱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謝承文笑著點頭:
“明白了,謝謝您。”
“用不著,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將來我可是要靠著你來給我掙臉面的。”
謝承文笑了:
“您將手頭的論文整理好發布出來,什麽臉面不都有了。”
杜學東呵呵一笑:
“呵呵,你小子,不用拐彎抹角的提醒我,要不,我將你的名字寫前面?”
“千萬別,我可什麽都沒做,戴不起這麽大的帽子,還是您自己享受吧,倒是那個法器的設計,有沒有專利使用費之類的?”
杜學東驚訝的看向謝承文:
“你缺錢麽?”
“額,誰不缺啊?”
“呵呵,錢多了就是個數字,要來做啥?你回去問問你爸媽,給一個億看看他們需不需要?”
謝承文嘿嘿一笑,一個億就不用了,給個幾百萬一千萬零花還是有必要的。
這是謝承文沒打算開宗立派,如果他真的要開宗立派,再多的錢也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