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明明知道,一些內部調查的事情,不能對警局以外的人說。
可面對鬱瑾言這樣一個,氣場強的讓人感覺有些透不過氣的人。
還是,不由自主的開口了,“裡面,倒數第二個審訊室!”
鬱瑾言聞言,直接就跑了進去。
明明處處都講究的人,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此刻卻是疾步,就闖了進去。
那警員都沒緩過神,他就已經跑進去了。
……
蘇念已經被吳邦審問了,快一個小時了
而且……
吳邦那手段,哪裡是審問。
分明是在逼著蘇念,承認罪名。
直接就認定了蘇念是殺人凶手了!
鬱瑾言疾步跑到審訊室外面,而後直接推門而入。
進來就看到,蘇念此刻正被那無比刺眼的燈,照著……
此刻被銬在凳子上,看著無比虛弱。
嘴唇乾裂,整個人明顯是有些脫水了!
鬱瑾言看到這一場景,那臉色難看無比,全身哪裡還有半點兒溫潤的樣子?
直接進來,就走到了蘇念的身邊。
鬱瑾言一開始覺得,如今蘇念頂多也就是被帶入了警局,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可是……
哪裡想到,蘇念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蘇念被帶入警局後,審問的人,分明是對蘇念下死手。
吳邦看到鬱瑾言闖進來,當即大怒了起來,“你什麽人,這裡是警局,你闖進來妨礙執法!這是刑事犯罪!”
鬱瑾言修長的手指,骨骼猙獰的緊緊的握住,蘇念坐著的凳子。
“是妨礙你們執法,還是妨礙你們言行逼供?”
吳邦聞言,臉色猙獰了起來,然後對身邊的做記錄的警員,“把他給我控制起來!先給我拘留了!”
吳邦本來以為,用著一些激烈的法子收拾蘇念。
蘇念自然是會承認,她的罪責。
可哪裡想到,這女人竟如此嘴硬,到現在都不承認,她和師玄彥一起謀殺師玄的事情。
而且,這個時候還有人闖了進來!
這是把警局當什麽了?
就在吳邦氣怒的,要收拾鬱瑾言的時候。
劉局過來了,看到這裡面的情況,就知道吳邦這次,真是下死手了。
才不到一個小時,就將人整成這個樣子,這明顯已經有些過分了!
劉局沉著臉,對著吳邦說:“這就是你審問的樣子嗎?”而後,對那紀錄的警員下命令,“將手銬解開!”
吳邦沒想到,劉局會過來。
而後,直接就走到了劉局的身邊,“我這是在按照規矩審問,這嫌疑人面對證據,還寧頑不靈!”
劉局盯著吳邦,直接揭露了,“既然有證據,還要你如此這般的審問?”
吳邦這次,明顯越界了!
劉局這人是非分明!
這樣的情況,他也是容不下!
只是,一邊的鬱瑾言,忽然怒了一句,“還不解開?”
劉局當即給了記錄警員一個眼神。
因為忽然一堆人過來,手足無措的記錄警員,速度給蘇念,將拷在凳子上的手銬解開了。
蘇念整個人有些虛弱的直接倒在了鬱瑾言的懷裡。
鬱瑾言一把,就將蘇念抱了出去。
……
秦綺畫本來也想跟去審訊室那邊看看的。
可還是被擋在了外面的辦公室。
隻好在辦公室那邊,等著蘇念出來。
可是……
卻看到,蘇念是被鬱瑾言抱出來的。
秦綺畫看到這畫面,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急忙上前,然後就看到了,蘇念虛弱的,嘴唇乾裂,虛脫在鬱瑾言懷裡的樣子。
無比慘烈!
秦綺畫當即暴怒了,指著後面,跟著出來的吳邦,“你們警察這是做什麽,她就來警局不過一個小時,你們就將人弄成這個樣子了?”
本來還以為,就是簡單的審問。
可是就蘇念現在這情況,是簡單的審問嗎?
這是要弄出人命!
……
蘇念從審訊室出來後,透了一口新鮮空氣。
因為沒被繼續灼熱的燈照射,此刻微微的睜開了眸子。
然後看到了,著急的秦綺畫,有些艱難的說了一句,“水!”
秦綺畫手忙腳亂,找了個一次性杯子,給蘇念倒了水。
蘇念喝了一口水,才稍稍的緩過神。
剛在審訊室,被燈灼燒的,難受無比。
而最痛苦的就是,乾枯的感覺。
此刻喝了一點兒水,蘇念就宛若枯木逢春,當即好了不少,臉上的血色也稍稍的回暖了。
只是……
哪怕蘇念覺得好點了,可鬱瑾言看著懷裡,脆弱的和瓷娃娃一般的女孩,眸子裡帶著火色。
看了一眼吳邦,冷漠道:“原來,如今警察,都這樣辦案了?”
劉局也知道,這次吳邦是越界了。
而且還被鬱瑾言撞到了!
鬱瑾言稍稍往上面反映的話,不要說吳邦,他也要遭殃!
如今,劉局當即擺明了態度,“這次事情,是我失責,我會好好調查,揪出我們隊伍中,一些行為極端的人!”
吳邦這個時候,若還沒看出點問題,就對不起他做警察那麽多年了。
看了一眼鬱瑾言懷裡的蘇念……
不是說她,沒有一點兒背景嗎?
而唯一的背景,不就是師玄彥嗎?
所以,吳邦這次,才毫無顧忌的,做了一些事情了。
哪裡想到,劉局都出動了。
吳邦知道,他這次可能要栽了!
……
就在這時,師萱芩剛好從外面過來。
看到辦案大隊的辦公室裡面,人都聚在一起,疑惑的朝著裡面走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了,蘇念神色虛弱的在喝水。
師萱芩看到蘇念那麽狼狽,內心無比開心得瑟。
這女人就是要往死裡整!
可是, 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現在吳邦不是應該正在審問這個賤人嗎?
可蘇念怎麽在外面了呢?
師萱芩見狀,當即不悅的開口了,“她是殺我哥的凶手,怎麽放出來了?不是在審問嗎?你們警察怎麽辦案的!”
師萱芩的聲音不小,而且還帶著呵斥,瞬間就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
鬱瑾言聽到無比突兀的聲音,回過頭,看了一眼師萱芩。
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儒雅,可眼神卻有些凌厲。
師萱芩因為鬱瑾言剛才是背對著她,根本沒多注意到他。
可鬱瑾言忽然回頭。
師萱芩見著一個宛若畫卷裡面出來的男人,目光凌厲的盯著她,忍不住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