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在醞釀。
伶花手指無意識抽動,可對上李燁胸有成竹的眼神,怒火就像是錯覺般,消失了。
“殿下,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或許我的心影先你一步把你控制住,到時候讓你給你解開你所謂的魔種,豈不是易事,別想唬弄奴家的心。”
她嬌笑聲。
李燁握住她的手,自己整理了會衣袍,從屋裡走了出去,對著伶花自信一笑。
誰為爐鼎?
到時候就知。
走出屋的瞬間,他的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
精神稍微集中了點,心髒就驟停了一次,讓他心裡出現了伶花的身影,那一顰一笑,牽引了他的心神。
當他想要集中意志化天刀,斬斷心中‘鬼’時,那伶花的身影就消失了不見。
控心魔功,傳聞幻魔門的小魔尊麾下有七大面首傀儡皆是受魔功所控,伶花應該是她的嫡傳弟子,隻是不為人知......李燁思索著。
越過身邊的雕梁畫柱,香玉從回廊的一端走來。
“殿下,鄭家的二品誥命夫人,鄭黃氏攜鄭鳴恭的三公子在前院求見殿下。”
香玉欠身來到近前。
“哦,這麽快就上門了,鄭黃氏的黃是西涼黃家?”李燁邊走邊問。
西涼黃家是虞朝又一大世家門閥,論起武林勢力甚至超過了鄭家,隻是朝堂上卻屬於末流。
“是的,鄭黃氏本命叫黃玲,是現任黃家家主‘八伏神手’的嫡親侄女,她與鄭鳴恭隻有一個兒子,就是跟他一同來的三公子‘鄭狩’。
據我所知,這個鄭狩是虞京城有名的紈絝子弟,如今二十出頭,但卻隻有武徒上品的實力,還是嗑藥磕出來,是虞京府的常客。”
很快,在香玉給李燁介紹關於鄭家雜事時,兩人已經來到了前院會客廳。
兩排整齊的桌椅,左邊上首坐了個貴婦人,一身雍容華貴的服飾,螓首蛾眉,單從相貌,著裝,根本就看不出一點上年紀的歲月痕跡。
舉止間,透露出大氣。
“見過十七殿下。”
她與坐在下首的鄭家三公子施禮。
“坐下吧,不用多禮,夫人還請節哀,谘議大夫的亡故,我是感到痛切心扉,若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盡管開口,我定會竭盡全力。”
李燁虛情假意的說。
鄭家三公子一聽李燁的話,露出喜色。
“殿下,聽聞您得的帆布可能事關我父的亡故,不知能否交給我,我鄭家上下定會銘記在心。”
話速很快,甚至讓黃玲都有點錯愕。
對於這個親兒子感到無語,她在來之前已經警告過他不要亂說話,這會全然忘了。
若不是她隻有這一個親兒子,她定然不會為他謀劃什麽。
既然這事提及,她也想看看李燁的態度。
李燁隻是含笑不語。
黃玲見到李燁的舉動,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殿下莫怪,我這個孩子頑劣,盡說些胡言,妾身特意準備了些薄禮,就是不知道是否合殿下的心意,還請笑納。”
跟隨著黃玲一同來的還有兩個大漢,粗大的雙臂一看就是練外功的好手。
嘭。
兩口木箱放在李燁的面前。
鐵扣掀起,露出了一條條金條,黃燦燦。
“哈哈,夫人真是謙虛,這份禮真是我喜歡,我平生沒有喜歡,這個黃白之物就是我的最愛,這多不好意思,那我就笑納了。”
李燁笑嘻嘻說道,
他朝著香玉使了個眼色,香玉輕拍手掌,聲音不大。
鄭狩張口欲吐,可還沒有說,黃玲就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斜睨著眼,牢牢警告了番鄭狩。
黃金被抬走。
屬性框在眼中浮現,那頭像旁的財力砰然一跳數字,足足加了300金,達到了2332金。
這手筆不小。
先不說所求,單是著闊綽的出手就讓人感到誠意。
“夫人若想在我這知道凶手是誰,那請恕我無能為力,因為那個東西沒有線索,隻是恰好有我所需,這才收起來。”
李燁說道。
黃玲沉默了。
“拙婦也明白,夫君的死隻怕不簡單,膽敢設計殺害我夫君,凶手絕非尋常人,先人之事不敢忘,但我狩兒,我卻不得不多加考慮。”
侍女上茶。
李燁端起來,聞了聞那清香。
“有事不如直言,我聽著。”
黃玲看了眼鄭狩,見到了他那一臉蒙圈的神色就氣不打一處,可誰叫他是自己心中的一塊肉。
“狩兒,你先出去。”
李燁斜睨示意香玉,點了點頭。
香玉帶著鄭狩走出廳室,獨留李燁與黃玲在廳室內交流。
......
李燁臥室院子。
樹影搖動,過去不到一分鍾,房門就被撬開了。
陣風拂動,房門關掩上。
光線向四周擴散,穿著紅紅綠綠的幻影神偷站在桌前,一雙眼睛快速左右掃視,可還未等他行動起來,靠牆桌面的盆栽就爬出一隻肥蟲。
它仿若流光般,吐出黑霧,快速迅疾地朝著幻影神偷而去。
“毒蠱?”
幻影神偷微驚, 但作為神偷,這樣的場景被不足以讓他驚慌失措,向前一掌,真氣穿過肥蟲,泯滅了它的生機。
身影晃動。
黑霧從他的殘影穿過,最後抵在了門框,帶有一種腐蝕力量,使得門框被腐蝕。
“不好,中毒了。”
雖是如此,但他還是中毒了,頭腦感到一陣昏沉。
而當肥蟲死去的瞬間,正在送別黃玲的李燁臉色微變。
“我的臥室被人光顧了,速去把人抓回來。”
一聲令下。
不遠處的柱影聳動,拉伸了老長一段距離,一閃而逝。
當影殺使來到了李燁的臥室時,只見到了木門來回晃動,渾身被黑袍籠罩的影殺使站在門口,看了眼門框邊緣的腐蝕位置。
那黑乎乎的眼珠子四周轉動,很快就見到了地上的蟲屍,以及沒有任何變動的擺設。
“果斷的賊子。”
他化作黑影再次其他地方而去,仿若在地上的黑影竄動。
不多時,李燁進入臥室,四周張望,同樣看到了木框上的痕跡。
“躲開了嗎?”
他嘴裡嘀咕著。
“在這個時間段,敢來擅闖我的府邸,而且沒有驚動任何人,若不是它與我有聯系,我還不一定察覺到,有這個本領的人隻怕不多。”
香玉送別黃玲離府後,在得到了下人的匯報後,連忙快步向李燁走來。
“殿下,你這裡是否有丟失了什麽東西?庫房那裡被翻亂了,我想你應該衝你之前帶回來的帆布。”
李燁搖手,“不用大驚小怪,他失手了,吩咐下去,這幾天加強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