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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十七皇子》四百話 失蹤
山岩壁前。

李燁靜站在岩壁之下,抬頭仰視著上方,眸光幽深。

良久,刀匣落於他的手。

步步踏空而上,他站在古老的屍首前,盤坐,靜待滕樹之上的黑白聖果能量更加充盈。

這個過程中,出一把力是必須。

錚錚。

刀鳴響。

座下金蓮生,三花聚於李燁的頭頂,縷縷真氣自他身體內滋生而出,暢遊他的全身肢脈,讓他有種無比舒適的感覺。

飄飄若仙,整個人如同浸泡在溫泉之中,又似回到了胎兒之時,周身是無處不至的舒緩。

精,氣,神。

無法言語,神之又神的物質,意志,就仿是多了某種嶄新的生機,有了新的動力。

他們仿佛活了過來。

陰神出。

其一帶有一股厚重之意,其二帶著一股虛無縹緲的氣息,其三宛若神明之感。

各有不同,但卻是成為聖尊必要寄托。

唯有聖尊存在,陰神才能永存。

譬如李燁這等三花聚頂,三花齊聚的頂尖宗師,要想讓陰神出,那必須需要精心,凝氣等特定條件才行。

呼。

他輕輕吐息。

當陰神出時,李燁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寸細胞都在興奮,跳躍,呐喊。

空氣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各種奇異粒子,散發各種味道,上面的滕樹之果仿是這方天地,唯一的靈機薈萃所在,那麽耀眼,矚目。

淡淡的光曦,黑白分明。

它似乎有著獨特的韻味,隔著一層薄如蟬翼的虹膜,果內仿是藏有一個世界的力量。

磅礴的真氣隨著陰神,肉身的舉止,奔如流水,騰如驚濤,如同浩瀚海洋般鑽入李燁手中的兩把聖兵,通過聖兵,更加精純,綿細的真氣。

入大,出小。

但質量上卻是有著質變化的提升,縷縷聖尊級真氣鑽入屍首,鵲巢鳩佔般,驅趕,擠壓原有殘存的屍首真氣。

根植在屍首上的滕樹,枝葉躍動,仿是在歡呼,雀躍。

......

外界。

虞朝南方,夏朝的北方。

兩朝的漫長邊界,各自所屬的聖尊們,登臨於邊境郡城,猴祖本尊,李英,‘合作者’之問天魔主,四扇閻羅門,內中的不化骨。

另一邊是文聖等人。

雙方都在遙遙感知氣機,不時暗中會有爆發一些試探,似在探底,但仍在壓製。

到了現在,四朝的局勢已經很明顯。

夏,虞二朝獨一檔,無論是唐,秦,任何一朝都無法獨自抗衡夏和虞。

之所以沒有進行滅國之戰,那是因為唐,秦都有一戰之力。

正要生死相拚,二朝未嘗沒有實力拖一兩尊聖共赴黃泉,可能會致使某種平衡傾向未知。

故周,天雀上人與百蠻老祖共飲於雙子峰。

......

半年後。

虞京,武王府。

嘎吱。

密室之門打開,刺目的陽光從屋外灑落,也讓那人的面目顯露,是李一生。

“生兒,你出來了。”

贏鳳陽的聲音有些渾厚,伴有些許磁性,仿是夾雜某種焦慮的情緒,有點不像平日裡的嗓音。

朱穎和黃鸝攙扶著穿著宮裝的贏鳳陽,眼眸帶有一些黯然,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嗯?

母妃,你怎麽了,是發生了什麽事?你生病了?”

李一生開口問道。

他的眼眸看向朱穎和黃鸝,似乎在用目光詢問兩人。

“在你閉關這段時間,父王,他已經失去了音訊快半年,如今京城內,已經有些一些不太好的傳聞,說父王在半年前就失陷故周。

母妃聽到了這些,

念及父王。”聽到這,李一生大驚失色。

在他看來,宛若天柱般強大的李燁,怎麽會輕易就失蹤,是武王府的擎天巨柱。

一旦這根巨柱倒了,武王府雖不至於一蹶不振,但像如今的權勢,只怕會旁落大半。

試問一個過慣好日子,突然,之前的一切都大打折扣。

這種落差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好受。

李一生能想到李燁一旦不是失蹤,是身死的話,後續,他不敢想象。

“父王的實力,或許,他是又有所得,可能是閉關一次,宗師閉關一次,幾年,十幾年都很正常,母妃,你別擔心,事情交給我處理。”

隨後,他安撫了贏鳳陽。

一天后,他帶著武王府上的宗師,乘坐蒼鷹,直朝故周而去。

話是那麽說,但李一生還是有些擔心,李燁的安危。

據朝廷的消息,李燁才剛從陰川出關,入故周,那曾想,他會消失在朝廷的視野之外,整整半年,毫無音訊。

故周又是個火藥桶,二朝大戰正如火如荼,不但有諸多宗師出沒,甚至有聖尊隱現。

誰敢保證就一定安全。

如今的世道,連聖尊都不安全,會死。

這麽一想,武王‘李燁’有個什麽冬瓜豆腐,似乎也很正常,所以,虞京才有了一些瘋言瘋語。

登山一帶,周邊兩郡。

郊外,這本是一片人跡罕至的地方,此時此刻,郊外卻不時出沒了很多各方高手,其中亦有不少是夏朝武者,似乎在找尋什麽。

李燁最後一次的顯蹤就在這片被擴大的圈定范圍。

本來,這事只有虞朝的人知曉,但虞朝的人也非是一條心,有人暗中出賣李燁的蹤跡。

隨即造成了這片本來不算什麽必爭之地,成為了二朝相爭的焦點,二朝總計十余萬兵馬分別駐守夏朝勢力的‘逅郡’,虞朝佔據的丠郡。

縣內,一酒樓。

雀宮大弟子,三郡執法師夏侯正端坐於正中,歪頭看向文聖弟子,窮書生,打趣的說。

“師弟,你在邊郡的失察之職,我作為師兄可是幫你擔下來了,打算怎麽感激師兄啊?”

同為聖尊弟子,一朝所屬,夏侯正端這些人為了彰顯親近,相互間都會互稱之為師兄弟。

“這事能怪我嗎?我又不管軍,不管政,我只是作為一個武力代表,朝廷任用逆賊鄭荀,是朝廷諸公眼瞎,而且你我都心知肚明。

鄭那廝為何能坐上將軍一職,你別有事沒事擠兌我,找我來,不會就為打趣我,說吧!”

窮書生眼帶笑意,仿是一點都不在乎。

夏侯正端笑了笑。

“算了,不跟你閑扯淡,那個武王世子,李一生來了。”

窮書生微微一僵住,半舉的酒杯也放了下來,緩聲說道。

“殺他?”

夏侯正端搖頭。

“殺他,你瘋啦,我這裡有確切的消息,武王已聚三花,武王才六旬出頭,這修煉速度看起來,妥妥就是又一尊聖,殺他獨子。

要是他還活著,一旦成聖,悄然暗襲你我,我們總不能長期待在師尊的庇護,取死之道。”

窮書生一飲而盡,“那你說什麽意思?”

“殺不殺李一生都不太重要,比起他,武王才是朝廷,才是諸聖關系,李一生作為武王親子,恐怕,他應該有一些隱秘手段找人。

我們的任務是確認武王是否身死,找機會殺他,在如今大海撈針無所得下,我覺得監視李一生或許會有所收獲,你也知道,我忙,這事就.......”

夏侯正端笑著說。

窮書生一指自己鼻梁,“上次,你怎麽也算是幫我,我可以幫你。”

起身,他看了看趴伏在地上,完全沒有一頭驢的自覺的毛驢,毫不知恥,露出肚皮,像人一樣躺著睡的它。

眼角抽搐。

他用腳輕踢。

“蠢驢,走了。”

連呼幾句。

在喚醒不情願的毛驢,他一人一驢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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