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喘,汗不流的香玉歸劍入鞘。
“恭喜殿下。”
李燁笑了笑,並沒有太多喜意,別的學武之人要想煉成他這般身法,擁有高超的輕功都不是件易事,但是對李燁來說,有系統伴身,這不算什麽。
反而是暴露出來的缺點更讓他在意,身法厲害了,內家真氣修為卻沒能跟得上。
不論是內功,還是外功,甚至刀法,這些都是構成一個練武之人的實力重要組成部分之一。
一般來說,尋常練武之人會有所側重,但沒有幾人會像他這般,身法與其他方面差距這麽大。
“以你武士的眼光來說說,點評點評我。”
香玉沉吟了會,斟酌了番話術。
“殿下,你的身法輕功在武士階段算得上是中上水平,隻是還欠缺點熟練,但有個極大的弊端,那就是身法輕功上可以比擬武士。
其他的麽.......”
她看了眼李燁,稍顯遲疑說道。
“太差了,持久力不足,只需要任何一個武士在你耗光真氣後,即無強悍的外功,亦無渾厚的內家真氣的你就像是個待宰的羔羊。”
“快是快了點.......”李燁也覺得香玉言之有理,可剛開口讚同她的話,話一出口,他就覺得有些不對。
說起來,前世的他也是個身心健全的男子,也是飽覽網絡上葷段子,自己怎麽能說自己快。
目前身體發育還未完全,但那也隻是暫時性。
察覺到一時口誤,他連忙改口,裝作咳嗽,緩解了自己突生的尷尬,“嗯,我知道了。”
這種話題還是不要說為好。
休息了會,之前高強度的騰挪轉移耗費了巨大的體力,雙腳的麻木也稍微變弱了些,立刻起身,打起養身拳法,一點一滴讓身體適應之前的感覺。
同時,他朝著香玉吩咐說道。
“你派人到候老先生那裡,去取些關於太子和二皇兄他們外圍的情報,尤其是那些依附在他們外圍的小官員和商隊之類。”
作為一個準備把梁上君子這個職業發揚光大的人,他把目標先放在太子一黨身上。
皇室無親情。
不管目前那個皇兄上台都不是李燁希望看到的,最好的辦法是讓他的嫡親胞兄登臨皇位,至少李治不是那種毫無兄弟情誼的人。
同母胞兄弟,這層關系更加親厚,這比其他想要取他性命的皇兄更好。
根據目前的局勢,李燁是萬萬不能當急先鋒,要想讓李治上台,那麽讓太子這個最佳候選下台就是諸皇子喜聞樂見的事情。
就算針對太子,他也沒有傻到就直接找上太子本人。
虞京城高手雲集,李燁他這個不受寵的皇子沒有皇室委派多余的高手保護,但是太子這個事關王朝傳承的人,身邊可不缺少高手。
單算是太子‘李安’招攬的江湖好手,那也不在少數。
實力不足時,李燁隻是想先打打秋風,借此削弱太子的勢力,等實力長進後再另做打算。
“是。”香玉離開。
李燁邊打著拳法,邊仔細琢磨著,像準備在外行走,不管按照地球習俗,還是虞朝江湖風格,他怎麽也要想過響亮的名號。
像我這樣拉風一樣的男子,叫風中盜,這個寓意挺不錯......不,這個‘風中’一詞,虞朝人一定不懂,不行,要想個簡單明了通俗的名號.......李燁的思索紛呈。
打完一拳,
步伐轉移的他來到池塘不遠處,他看著微風拂過而波光粼粼的池塘。 那帥氣之中帶有一絲可愛的面孔,忽的,他靈光一閃。
‘盜帥’
對了,‘盜帥’這個名號真是即貼切又通俗,不論讓看到的人,還是聽到的人都能一點就透。
他來到池塘邊,看著映襯出來的瘦小面孔,隻是稍微瘦了點,病態了點,但是怎麽看,怎麽覺得帥。
......
轉眼就是月余,上元佳節過後。
經過一番的布置,李燁利用縮骨功,身形像是墊高了些,全身骨架微微擴張點,或是縮小點,整個人就變成了另一幅模樣,有幾分像他前世縮小版的樣子。
臘冬山腳下,披著氅衣的香玉欲言又止,看著正在試著駕馭馬駒的李燁,眼含擔憂。
“殿下,不如讓我陪你一同進京,沒我在你身邊保護,我心不安。”
最終,她還是說出了口。
花了二十金從系統兌換了騎術的李燁攥了攥手中的韁繩,迫使馬駒不再胡亂走動。
“你就在留在山上,你離開了暑院不是告訴別人,我這個病皇子離開了暑院,安心在山上給我打掩護,你家殿下還不至於蠢到進京送命。”
香玉張張口,可又不知該怎麽勸,之前早已把該勸的話都說了,可都沒用。
“走了。”
說著,李燁雙腿一夾馬腹,不再給香玉勸說他的機會,驅馬奔疾,揚起黃沙。
駕馬向虞京方向而去,他看著浮現在他眼前的屬性框,尤其是財力那欄,心是隱隱作痛。
人物:李燁。
財力:69金(前不久再次小小氦金了一下,瞬間把上月增長和結余的系統金花了大半)
此時,李燁體內的真氣在三條正經內暢通無阻,原本細如涓流的真氣多了份厚重,距離突破武徒中品也僅有一條正經的差距。
許多練武之人為了突破第三條正經,少則三個月,多則五個月,而他為此只需100金,他就不但突破了第三正經,還疏通了小半第四條正經。
他不由感歎系統是個好東西,就是太費系統金。
臨入京前,李燁再次微微調整了面孔身形,裝作尋常的江湖人士,踏入這座中原諸國有名,但對他來說極為陌生的城池。
“抄栗子,好吃的栗子,很甜,很香。”
他拉著韁繩,帶著馬駒,穿過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耳邊響起了小販的叫賣聲。
古代城池,李燁從電視上是看多了,但真身經歷卻是別有一番滋味,粗布麻衣,那超乎年紀的皺紋,那是歲月和操勞共同在人臉上留下的溝壑。
不似電視劇那般光鮮亮麗,大部分人都是穿著灰色偏單調的單色衣衫,好似告訴其他人他們是平民,乃至貧民。
穿過街道,他找到了間客棧‘古風客棧’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