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機會。
高俅見到執意要殺托塔的李燁,露出了一個後背給他,頓感這是個前所未有的機會。
快速止住身子,頓足,弓肘,出拳,一氣呵成。
拳頭之上,力道大到無邊,只要在李燁殺死托塔之後,高俅的拳頭轟在李燁的後背,他百分百敢肯定,李燁他人會死。
漆黑有深邃的魔氣纏繞在拳頭之上,如同深不可測的旋渦,呼嘯的狂風奔湧而出。
托塔的頭顱飛起。
那泯滅的眼眸還殘留一股悔意。
“你這個奸詐的小人,你就不想我為何有信心敢一對二,看刀。”
李燁在斬殺托塔後已經來不及收刀護體,感受到身後的拳勁已經席卷而來,開懷笑道。
“想詐我,你俅爺就是做這種事的祖師爺。”
口上是這麽說,但自詡為聰明人的高俅總是那麽多疑,疑心一起,雖然很快就壓了下去,但拳由心生,他的拳勁還是留有了一分力。
可當沒見到刀時,他勃然大怒。
該死,被騙了。
拳未到,拳風已至。
當拳頭要來臨之際,高俅感受到了一股駭人的氣息,身體不由一哆嗦,念及曾經感受過的氣機。
“不好。”
他叫出聲來,只是他的攻擊已經收不回去了。
漫天刀氣從李燁的身上浮現,瞬間擴充到了周圍附近的空氣。
這一刻,高俅頭皮發麻。
這些相對於宗師來說,力量薄弱的刀氣甚至連高俅的護體真氣都不能斬破,根本奈何不住高俅。
頭皮發麻不是因為這些刀氣,而是因為從李燁懷裡飛出的一枚印璽。
初初出現時很小,但隨之放大,聖尊氣息就是從印璽中傳開。
聖尊氣息多了,高俅就發現這股聖尊氣息有些駁雜,但終究是以聖兵為根基,其中蘊含的力量根本不是一個等級,那印璽擋住了他的拳勁。
可高俅想逃時,印璽就綻放了氣機鎖定了他的身形,使得他仿是泥潭深陷,雙腿拔不出來。
在他的眼裡印璽變大,大到三丈寬,轟得一下,把他的骨頭都砸斷了幾根,雙腿陷入在地裡。
“收。”
李燁並沒有乘此機會把高俅殺了,而是把山河印璽收了,收回自己的懷裡。
咳咳。
高俅咳嗽兩聲,身著片縷,七竅都流血了,為了擋住聖兵,他是超負荷支出,體內是五勞七損,論起傷勢並不比李燁好到那裡去。
而李燁硬生生吃了高俅多番狂攻才進入重傷狀態,高俅若不是李燁收手,隻怕就會一擊致死。
“我不會背叛高家,你死了那條心。”
高俅由於身體的傷勢,臉頰不斷抽搐,但依舊硬氣的說。
他以為李燁的留手是因為李燁要招攬他,他這個人在別人口中評價再低,在心底,他始終有個原則,那就是高家。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多體驗宗師間的戰鬥,我們的傷都這麽重,你有機會殺我,我也有機會殺你。”
李燁喘著氣說道。
此時,他並不好受,對比托塔和高俅兩人,他的真氣修為上還是有很大的不足,若是托塔和高俅能齊心協力,隻怕他受的傷就不止這般。
“你......”
高俅是被驚到了,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聖兵,虞京鄭家的聖兵竟然會在你手上,這真是一件奇事,別糊弄我,什麽我有機會殺你,隻怕我真要殺你時,你就動用那山河印璽,糊弄誰呢。”
他的話音一落,只見,李燁就衝了過來,提刀就斬,速度比最初慢了不知多少倍,但依舊有一股勢如破竹的氣勢。
“你猜對了,
但沒有獎品,如你當你死去是獎品,那麽你就當自己中了特等大獎。”高俅的臉龐抽搐,拔出腿,強忍身上的疼痛,自上而下,實力雖是大損,但其實力底蘊猶在,竟引動了四周呼風,拳出悶雷伴之。
嘭的一聲。
兩人交手的余勁四散,以他們為中心,那移動一個地方,地面就會多了道道裂紋。
刀芒如掛銀河,動則落九天。
直來直往,李燁的刀簡單之中卻變化無窮。
高俅則是你來我往,一拳又一拳轟出。
雙方都沒有追求威力浩大,而是凝聚在招式,戰鬥經驗上面,始終留有三分力,就為最後看到製勝的招式從而果斷出擊。
遠處的農莊。
沐劍聲看著遠處動靜巨大的農舍,目瞪口呆,同時臉上有點隱隱雀躍之喜。
“李燁力窮了,這個狂暴的刀氣,多而孱弱,必......”
作為國公府的一員,他不是沒眼力勁的人,只是他的眼力勁不足以作出準確的判斷。
奇異的氣息波動令華服男子愣神中,眼眸露出驚疑不定。
在刀芒的遮蔽下,他看不清掩藏在後面的虛影是什麽,但從他站得這麽遠,他仍舊能感受到恐怖的危機感,知曉這定然不是凡品。
只不過是什麽?
“住口,他贏定了。”華服男子說道。
念及此,他下令。
“跟我來。”
一群人向遠處的交戰農莊而去。
嘭。
拳破地面,一擊落空後。
大口喘著氣的高俅看著同樣疲憊不堪的李燁,待體力恢復了點,他就毅然決然向李燁衝了過去。
看著虛幻出四道身影,李燁篾笑,覺得這身法太假了。
無用功而已。
驀然,高俅的氣息大降,手臂滑落了一枚黑鐵珠子,藍光閃爍,滋滋作響,仿是電光在跳動。
李燁心生警兆。
懷裡的山河印璽浮現,變大,但有些來不及,只見黑鐵珠子快速變得通紅。
通體火光陡然乍現,夾雜著躍動的電光。
遲了一步,但山河印璽還是把李燁護在了後面,擋住了正面的威能,但他隨之而來的拋飛,高溫,麻痹等傷害卻讓李燁吃盡了苦頭。
“什麽,是轟天雷?”
華服男子看著遠處被樹木遮蔽的火光,心中滿是震驚。
換作是他,他在這種攻擊下,隻怕性命難保。
他連忙施展輕功,不等後面的人,獨自一人想衝了過去。
當他來到現場,遠處是一個不規則圓形的坑洞,凡是被人啃食,火焰仍在燃燒,而遠處的農莊已然化為了一片焦土。
雙目掃視,他在邊緣的位置找到了慘兮兮的李燁。
坐在地上,刀被融化過半,而他的手則是烤焦了般,沒有什麽水分,渾身漆黑,外面的衣衫早就沒了,身上有著或大或小的燒傷。
“吃了個悶虧,我小看了他的果決,差點就同歸於盡了。”
李燁小聲嘀咕,強忍手中的疼痛,倒了粒丹藥,吞服進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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