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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十七皇子》二百三十四話 收網的夜
刀光拐了個彎。

撲通,撲通......心髒在劇烈地跳動,在這片刻不到的時間,矮小老叟就仿是回到了從前那弱小的時候,面對聖尊氣機,是那麽無助,無力。

生死間,瞬息決定。

呼。

矮小老叟忽然能喘大口氣,只見,刀光分化,宛如漫天刀光,朝著四面八方激射,唯獨隻漏了他所在的位置。

嘭嘭嘭。

樹葉,樹枝,樹乾......刀光所過之處,紛紛被斬,或裂或斷,枯枝敗葉卷起,掉落,地面宛如被犁過般,或深或淺的溝壑。

“尊使,你知不知道,人啊!總是很善忘,忘記了恐懼。

尤其是幻魔門,不,應該說是你們的小魔尊,想必是因為我李家有很多年沒有什麽大動靜了,不然,也不會讓你們這些人都忘記了我們李家賴以橫行的事實。

小魔尊一個小小的人物真當他是聖尊不成,妄想倚靠夏朝,他就能虎口奪食。

你是聰明人,人時時刻刻都面臨著選擇,你該選了,一是選擇注定覆滅的小魔尊,二是我們虞朝。”

矮小老叟苦笑著。

“你們李家準備對幻魔門動手?”

李燁沒有正面回應,也沒有反駁。

“我什麽都沒說,但五朝的和平算起來也承平百年了,當年初期的五朝混戰,再到後期的四朝伐夏,那是個大世,在那一場場大戰中,夏的三聖崛起。

攘外必先安內,小魔尊的小動作太多了,這麽早就站隊,注定要被淘汰。”

矮小老叟如遭雷擊,越是坐在高位,越是知曉虞朝李家的底蘊。

那不是一門,一派,或是一世家可以輕易抵抗,坐擁整個虞朝江山上千年的李家,積累的底蘊,遠非尋常人可以想象。

就如同剛才那一縷聖尊氣機,一縷就重達了萬斤大山般壓在矮小老叟的頭頂。

承載得了聖尊氣機的物品很稀少,而且沒有聖尊,這種大殺器也就不複存在。

剛才那一擊徹底讓矮小老叟失去了心中的僥幸,李家真要動幻魔門,幻魔門就難逃覆滅的危險。

這不是大話,而是歷史。

李家的勢,是千年來,一次次用血來鑄就。

“你想我怎麽做?”

矮小老叟知道什麽叫識時務者為俊傑,身為魔門中人,他對於背叛,這也算是家常便飯。

“你們這些人想殺我,我總不可能坐以待斃,與其躲過一次,再讓你們重整旗鼓,不厭其煩來騷擾我,我不如直接或間接殺幾個人,減少一些在我耳邊亂飛的蚊子。”

李燁手掌撩撥,手指纏繞了縷聖尊氣機,光輝夭夭。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纏住三人。”矮小老叟面露忌憚,唯恐這縷聖尊氣機降落至他的身上。

手指晃了晃,吸引了矮小老叟的目光。

李燁說道。

“不,不,你想錯了,不止這樣,你作為幻魔門尊使,地位不低,我要你把幻魔門的精英人員集中在你們總壇,你就不想坐一坐小魔尊的位置。”

矮小老叟這刻心動了。

“你們願意扶我上位,真的?不對,幻魔門被滅不是更符合你們李家人的利益。”

李燁看著露出驚喜的矮小老叟,先是點頭,後是搖頭。

“你太膚淺了,魔門的三教九流這麽多,今天幻魔門被滅,明天就有個魔幻門出現,有統治就有反抗,與其滅了一次又一次,不如把一個聽話的人扶上去。

你說的對不對?”

矮小老叟明知道眼前李燁遞來的是毒蘋果,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吃了下去。

“對。”

人影拉長。

......

夜晚,

漆黑的巷道。一如既往,秦京城在宵禁開始就進入了安謐的環境。

倏然,偏僻的街道多了三個身影,越來越長,身影的方位呈三角陣勢。

某個房間仍舊是亮起燈火,窗紙上映襯了兩個黑影。

“大人,我們已經得知了他的行蹤,就在......”

話到此,窗紙上的黑影揚起了手臂。

“大人怎麽了?”

就像是信號般,門窗破裂,那吹來的呼風,身影飄忽閃動,長刀急促三連斬,其中屋內一道黑影顯得有些驚慌,頭顱飛起,血液濺射開。

身影交錯,從窗外看,霎時間,屋內幻化出了數十個身影,伴隨著怒吼連連。

“贏家人會不會太過於張狂,沒點規矩,派出三個人來對付我一個老不羞,我似乎沒有犯什麽錯。”

“不用狡辯,既然我們出手了,那麽就知道了你和你背後的人的情況。”

府內勁氣四溢,瞬間房間就沒有完好的物品。

轟然間,屋頂被掀翻了,一股股恐怖的氣勁衝天而起,屋內的氣勢彼此纏繞。

那反擊的身影陡然一僵。

嘭。

身影倒地,活著的三人亦有些狼狽。

不止這一處。

這個地方的動靜就像是一場揭開序幕的煙火表演,只是不夠絢爛,但動靜很大。

某處宅院被破門而入,禁軍強衝入府上,把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人抓住, 殺了幾個勇於反抗的人。

行政司府。

禁軍不請自來,把幾個書吏抓了,亦殺了幾個書吏。

遠處轟隆一聲巨響。

屋頂上多了個逃竄的身影,看逃跑方向似乎是城外。

秦京城內的動靜,沐劍聲並不知道。

此時他的正待城外,坐在自家農莊的屋裡,他需要等候最後的消息。

在沐劍聲所在地不遠處的另一個農莊,某個屋子有兩個穿著黑袍的人,各自打坐,等待著沐劍聲傳來的最終消息。

其中一人的眼眸睜開,看了看沐劍聲,又看了眼對面的黑衣人。

“我怎麽總覺得這個消息很奇怪,無緣無故,他怎麽會出現在城外,這會不會太巧了,更像是有意放出來。”

穿著黑袍的托塔說道。

“國公府在秦京的勢力不弱,這個消息我們也親自查找,多方印證了,他出城已經過了半個月,若不是有什麽大事,他會出城半月,甚至沒有驚動贏家?

贏家不也在暗中派人在尋找,甚至不敢驚動其他人,唯恐出現意外,不要過於高看他,一個出身好,有點實力的人而已,這是個機會啊!”

高俅寬慰了句。

過去了個把時辰。

漆黑的夜色,遠處飛來了一隻信鴿,撲扇著翅膀,飛躍某株樹梢上,它宛若隻醉鴿,一頭栽倒,掉了下來。

站在樹枝上李燁伸手接住信鴿,取出紙條,打開一看,赫然是用血寫出字。

中計,快逃。

李燁笑了笑,隨手把紙條撕碎並讓它們隨風而飄。

竄下樹枝,暗中潛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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