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點越來越大。
赫然是李燁一行三人。
“十七,你來早了。”李庭看到來到他面前的李燁,愣了愣,距離預計時間早了很多。
李燁擠眉弄眼,眼眸中帶有一絲戲謔。
“不早不早,晚了可就看不到這精彩一幕,不知這麽美麗的......公主該如何稱呼。”
他的視線停留在桑珠帶著的飾品上面,玉衩,金縷帶......這些珍貴的物品可不是普通人可以隨便攜帶,外加遠處的石頭城,還有虞朝大軍即將進攻的目標。
大致上,李燁能猜出一些情況。
至於他為何會早到,那都是迫於無奈,誰叫身為府尹的二舅閑得慌似的,有事無事就上門,拿著頤妃的名號,做起媒婆的差事。
那叫一個積極。
甚至以他的名義召集了涼地的各家官宦小姐姐,不時帶來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一招過後,又有新招出來。
李燁認輸了,承認招架不住了,所以在收到李庭的信後,立馬屁顛屁顛趕來。
“我是敦余國七公主,叫桑珠,你的眼睛好奇怪,像是兩把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是?”
桑珠的耳根紅了,連忙松開手掌,心裡有些小害羞,表面卻裝作大大落落,宛如平常事般,與李庭並肩站在一起。
“這是我親弟弟,十七,你叫他十七就行了。”
李庭介紹。
“十七,你們北虞人好奇怪,怎麽都喜歡用數字做名字,是你們那裡的習慣嗎?”
桑珠眼中充滿了對虞朝的好奇。
李燁笑了笑,抓起掛在馬革裡的刀,翻身下馬。
剛一下馬,遠處的傳來陣陣馬蹄聲。
沙塵後面是杆旌旗招展,旗幟上有兩個奇異的圖案,似字又似圖,彎彎曲曲,遠遠看去,很像是一條怪蛇的樣子。
“來人了。”李燁偏頭望去。
他根本不認識上面的圖案,而李庭卻因修為不足,沒有那麽好的眼力。
“是康拓的人,蛇余國王旗的標志。”
彎刀男子看了眼,認出了出來。
“什麽,是他,康拓見到十四一定不會放過,十四你快走,就你們這幾個瘦弱的身體,拿著武器都不是蛇余驍騎的對手,你不用擔心我,他不敢對我怎麽樣。”
桑珠有些急了,連忙推著李庭,試圖讓他上馬離開。
“一個西疆小國的王子,他算個球,老子如今正是一肚子火氣,正好來了盆有點分量的小菜,能殺不?”
李燁手指在刀柄上摩挲,火氣十足的說道。
“可以,康拓要必殺。”李庭說道。
既然蛇余國派來了一個王子,估計殺了,這對接下來攻陷敦余國有不小的作用。
起碼,蛇余國不會輕易援助敦余國。
李燁跳上馬,一拉韁繩,調轉馬頭就衝向了遠處的黑沙。
“十七,別亂來啊!”
桑珠見狀也急了,有些小慌亂,想要騎馬去救人,可不等她上馬,李庭就把她一把拉住。
“不用擔心,就康拓那麽點人,還不夠我弟活動手腳。”
桑珠卻不是很相信。
“十四,那可是你弟,三人就想衝擊至少百人的驍騎,看他的規模,康拓起碼帶了一百多到兩百人,這太危險了。”
李庭卻極有自信的說。
“相信我,十七不會有危險,你就安心看著大虞之所以在西疆讓各大部族膽寒的實力,強弱可不是你眼見那樣,隻能靠身體強壯與否。
大虞人的實力,從表面是看不出來。”
桑珠看了眼衝出去的李燁,又看了看李庭,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堅定意志,
她老實下來了。雙方在靠近。
“有人來送死,狼崽子們殺了他。”
編了辮子的康拓見到了衝擊過來的李燁,提起馬腹上的彎刀,弧度不大,指著對面的李燁。
跟在康拓旁邊的人,身形隨著馬奔跑而小規模起伏,伸手指向遠處的山丘樹下。
“王子,你看,是敦余七公主,好像跟了個北虞人在一起。”
康拓抬眼一看,見到心裡內定的女人跟在一個男人站在一塊,還靠得那麽近,不由感覺一股氣憤。
“殺了他,給我搶走七公主,今晚我也要像北虞人那樣洞房花燭,讓我那個老丈人不答應也得答應我們蛇余國的要求。”
更加靠近了。
跟隨在李燁身旁的影殺使放緩了速度,在確定了這群人裡沒有匹敵宗師的人物,他們就不再上前,任由李燁闖了過去。
遠處的桑珠看到這一幕,又有些急了。
“十四,你看那兩個人不動了,快去救人。”
她的話音剛落,只見她的眼角看到了抹刀芒閃過。
吟。
頂著小股的箭矢雨,不下二十多支箭,李燁從馬腹位置抽刀,真氣運轉至刀上,刀芒衝天而起,仿是變換位置的刀影,瞬息斬落了箭矢。
“小心,他是北虞人的武者,很厲害的武者。”
有人見到了李燁的出刀,連忙叫喊。
跟在康拓身後的驍騎紛紛在騎馬時拉弓上仰,咻咻咻,如林的箭矢再次射出,數量更加多。
“小伎倆。”
李燁笑著說。
從馬上躍起的他仿是送死般迎上箭雨,當他再次落腳時,腳底泛起一陣漣漪,宛若踩著刀身, 身形在眾人眼前變幻不定,箭矢穿過了李燁的身體殘影。
“好.....好厲害。”
不知什麽時候,桑珠的嘴張開了,只在敦余城活動的她對於虞朝的見聞也只在他人的嘴裡聽說過。
李燁提刀一劃,刀芒生出,拉得老長,陽光折射下,刀芒所過之處仿是形成了某片大陸,朝著康拓等人衝擊過去。
叮叮。
一瞬間,喜歡帶頭衝鋒的康拓死在最前面,身首兩斷。
嘭。
踏著馬頭,他人就衝了進去人群,宛若就是闖入花叢中的蝴蝶,沒有人知道李燁下一刻會出現那裡。
唯有刀鳴響起時,那仿是象征死亡的聲音,鋒芒之氣四起,在李燁身邊就會有小片的人死去。
在桑珠看來,那些人就像是無數利刃加身,陣陣刀芒在左右閃過。
“十七的實力又變強了很多,他修行真夠快,快得讓我有些慚愧了。”
李庭感歎著。
“公子,十七公子那非常人,虞朝百年都難出一人,這乃是我虞朝的之福。”彎刀男子說道。
李庭點頭,“是啊,何止是虞朝之福,也是我們三兄弟的福。”
“快跑,這人是魔鬼。”
一人驚吼,還苟延殘喘的人紛紛掉轉馬頭,試圖想逃。
李燁施展輕功,追殺上去,刀光起時,刀吟響起,逃跑的人手中的刀仿是在迎合著李燁的召喚,刀顫鳴,宛若流光般,劃破一個個喉嚨。
花了點時間,隻是讓他們跑出來百米左右,百多口人皆死在當場。
趕回自己的馬前,輕躍上馬。
一人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