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完全影響不了我的心情,我也正面回應他的粉絲們,實話實說,我並不知道簡繁為什麽暫停直播,至於別的我也沒多說。
我和簡繁的事是我們私下的事情,至於我們的關系現在如何,也沒有必要讓粉絲和其他主播知道,被帶節奏對我們都不好。
今天因為唐詩詩要過來吃飯,我沒直播多久,一個多小時就下了。
然後下樓幫阿姨一塊擇菜,又幫著打下手,沈硯風忙完下樓就看見我系著圍裙忙前忙後,他走進來,將我手裡沒做完的活兒奪過去,牽著我從廚房出來,我不太高興的問:“你幹嘛?我正忙著呢!”
“你忙什麽?你坐在這兒吃點水果,看會兒電視。”
“不行,阿姨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坐著。”他態度強硬,冷聲道:“你懷著孕去給他們做飯,那我就讓他們別來了,直接去銀澤莊吃,或者去顧清讓家裡吃也行。”
這個男人是不是善變呀?
我心裡默默想著,但沒有說出來,我仰著頭望著沈硯風,我說:“你好意思麽?都已經邀請了,為什麽又讓人家別來了。我只是剛懷孕,又不是站不穩走不了,我行動還是很方便的,你現在就讓我什麽都別做了,那接下來的幾個月我該怎麽過?難道你天天都在家裡盯著我麽?”
我一口氣說了一大串,又白眼了沈硯風一眼。
他無聲的歎了口氣,俯下身面對著我,輕輕摸著我的頭髮,妥協道:“你在這兒休息,我去幫忙,你要做飯,只能做給我吃,嗯?”
真霸道。
可是好喜歡呢!
我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目送沈硯風站直身去了廚房。
我端著白開水真的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最近在追一部家庭劇,比較現實,講述了母親重男輕女,對兒子尤其好,對女兒就始終持著一種餓不死就行的態度。
大哥出國留學歸來,二弟比較散懶,三妹勤學通過自己的努力出國深造,但兄妹感情很單薄,尤其是二弟和三妹,就跟仇人一樣。
在母親的葬禮上,三妹也因為自己的工作而放棄繼續參加葬禮,兩兄妹發生了很大的爭執,網友們也紛紛站兩派,有人說妹妹太無情,有人說哥哥太過分。
作為女人,如果我是劇中的三妹,我也一定和她一樣,與自己的家人斷絕關系。
她的母親,寧可將房子賣掉給二兒子結婚,也不願意給讓女兒上大學,這是最不公平的。
一碗水既然端不平,又為什麽要生下來呢?
看這種電視,最容易讓自己代入進去。
我總覺得從女主身上能看見自己的影子,也許,我比她還要更慘,畢竟,我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也許跟她一樣,也是被自己的父母不愛的人。
我深呼吸了口氣,將電視關掉了,如果再繼續看下去,我真的怕自己會傷心。
傍晚六點,展信佳最先來到,跟著唐詩詩她們四個也相繼來到。
男人們都主動去廚房幫忙,剩下我們幾個女人在客廳閑聊。
展信佳盯著我的肚子一直看,就像是恨不得要看穿一樣,她說:“你倆動作夠快呀,這就懷上了,是意外還是早就準備了?也沒跟我們透露過風聲,悄悄咪咪的孩子都懷上了。”
“是預謀。”我將沈硯風做的事情都毫無保留的說了,三個女人聽後,都紛紛豎起來的手指:“是沈總能乾出來的事。”
宋一薰作為第一個懷孕的人,開始給我分享經驗,第一個就是讓我少玩手機,防止輻射,前三個月是最敏感的時候,過了三個月孩子就穩定了。
我都很認真的聽教,一一記進心裡,同時,在廚房做飯的幾個男人也在相互分享各自的經驗,沈硯風也像個受教的學生一樣虛心的請教。
七點半,正式開飯。
滿桌都是阿姨的拿手菜,大家圍著桌子坐在一塊端起面前的紅酒和果汁碰杯,顧清讓率先開口道:“第一恭喜硯風和遲意心想成真了,第二個也希望我們以後多多聚一聚。”
“好。”幾個人異口同聲的應和道,心情好,胃口也好了,滿桌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收拾碗筷也依舊是他們幾個男人,我讓阿姨也跟著我們一塊坐下休息聊會兒天,一直玩兒到十點多,大家才散去。
臨走前,唐詩詩將我拉到一旁遞給我一個平安福,她說:“這是我去橫山求的,很靈驗,送給你,希望你和肚子裡的寶寶健康平安。”
“好,我也不跟你客氣了。”
“嗯,電話聯系,我走了。”
“再見!”揮了揮手,目送所有人驅車離去,我緊握著掌心的平安福,和沈硯風轉身回了別墅。
.........
懷孕後,我減少了直播的時間。
除了親近的朋友知道,旁人暫時還不知曉。
我發現懷孕了口味會發生變化,以前不愛吃的東西現在尤其喜歡,相反,愛吃的現在看見都沒有食欲了。
我沒有什麽懷孕的孕吐現象,但醫生說每個人體質不一樣,也許推遲了時間,等孩子大點兒了出現這樣的現象也不一定。
沈硯風也變化了很多,完全就是一個好爸爸,將我照顧的很好。
每天吃過飯後,就陪著我散步聊天,晚上睡覺前又給我講故事,說的都是英文,我基本聽不懂。
當然,孩子現在還是個胚胎,也聽不見,可沈硯風說要耳目渲染,媽媽聽見看見一切美好的事物孩子都能感受到。
也不知道他上哪兒聽的這些。
我懷孕第二個月時,宋一薰生了。
是個兒子。
六斤七兩。
我和沈硯風去醫院看望過,宋一薰遭了不少罪,她從懷上開始就準備的順產,可生的時候發現太痛了,孩子一直不發動,堅持了兩天一夜,最終醫生還是建議剖腹,不然孩子容易缺氧。
唐楓這個大男人都紅了眼眶,一直跟宋一薰說,只要這一個就夠了。
從醫院出來,我也有些受了影響,我問沈硯風:“我要是也難產怎麽辦?”
“別胡說,不會的。”沈硯風捂住我的嘴,他說:“放心,不會的,不用想那麽多,順其自然,嗯?”
我哦了聲,可心裡還是忍不住亂想。
會不會在我生的時候丟了性命,畢竟這樣的新聞幾乎天天可以看見,那我的孩子就跟我一樣沒有媽媽了,沈硯風跟冉已瑾又不離婚,那我的孩子是不是就要喊冉已瑾媽媽?
我完全接受不了。
我每天都在腦子裡各種胡思亂想,就跟中了邪似得,跟沈硯風也是天天鬧,對他更是做什麽都不滿意,無緣無故找茬,沈硯風也很無奈,簡直被我折磨的有點兒煩躁了。
這天晚上,我半夜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原本應該睡在身邊的男人此刻卻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掀開被子,鞋子都沒穿,就踩著地毯從房間走出去,看見書房照射出來的燈光,裡面還有低沉的男人聲音。
我聽見沈硯風再問:“宋一薰懷孕也鬧麽?遲意最近脾氣大,每天都找我麻煩,懷孕女人遭罪,男人也遭罪。”
“行,那我找時間帶她去看心理醫生,看看能不能改善。”
聽見聲音說的話,我鼻子一酸,眼淚就跟黃豆粒般大小一樣的刷刷留下來了,沈硯風覺得我找他麻煩遭罪?
我雖然心裡也很清楚自己這樣確實很煩人,可我沒想到他嫌我了,還要帶我去看心理醫生?
我是心理有病呀?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隻覺得怎麽都沒辦法接受他說的這些話。
我緊抿著唇,順勢蹲在地上就這樣毫無顧忌的哭了出來。
書房裡的人,也在我發出聲音的下一秒便聽見了聲音,電話也隨之被掛斷,書房的門跟著被打開,沈硯風居高臨下的望著蹲在地上的我,他連忙俯下身抱起我,我掙了掙,不許他碰我,僵持了幾秒,他直接將我橫打抱起回了臥室。
沈硯風把我放在床上, 替我摸了摸臉頰上的淚水,輕聲問:“別哭了,嗯?”
我自然沒有如他所說的暫停,眼淚流個不停,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我真覺得特別的委屈,我不過是因為懷孕的緣故鬧一鬧,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我也沒辦法忍住呀,我能怎麽辦?
為什麽他不能理解我,孩子又是他算計才會懷上的,現在倒是嫌棄我了,那接下來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我根本不敢想象後面會發生什麽?
沈硯風就由著我哭,也不說些什麽寬慰讓我停下來的話,他這副態度,就讓我心裡不斷的胡思亂想,越想就越覺得難受,越難受就越是停不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眼淚流不出來了,臥室裡只剩下了抽泣聲。
沈硯風沉默著的坐在一旁,氣氛尤其的尷尬,面對他的冷淡,我真的特別不爽。
我也不說話,而是起身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透過鏡子,看見自己滿臉通紅,雙眼更是腫的不能直視了。
我用熱水敷了敷,但根本沒什麽用,也懶得在管了,走回臥室,直徑到床上躺下了。
鬧了這麽一通,時間已經快四點了,又剛剛哭過,眼皮特別的疲憊,躺上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就這樣,我和沈硯風開始了冷戰。
我不搭理他,不過他倒是會主動跟我說話,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該怎麽對我還是這麽對我,仿佛他從未說過那些讓我不舒服的話。
其實他這樣,讓我覺得特別的虛偽。
所以對他的態度愈發的惡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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