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沒有半點兒玩笑,反而充斥著威脅,但更多的還是讓我臉紅,我放下筷子,淡淡地掃著他:“你什麽意思?”
“不明白?待會兒就明白了。”
“沈硯風,你惡心誰呢?”我有些生氣,因為他一副報復的樣子,讓我覺得特別的恥辱,我說:“你不是覺得我跟簡繁睡了麽?你還碰我不怕玷汙你自己啊!”
“遲意,是不是我不做點兒什麽你覺得我脾氣很好啊?嗯?左一句簡繁又一聲簡繁,你正當我跟你說的話都是鬧著玩兒呢?別說疑是你跟他睡了,就算你真的跟他睡了,我也還是能讓你躺在我身下,有點兒自知之明,嗯?別總是說這些我不想聽的名字惹我生氣。”
這頓早餐,又是不歡而散。
沈硯風自然沒在繼續吃了。
他離開餐桌,拿起外套就走了。
我坐在餐桌前,盯著面前的食物發呆,眼眶被眼淚浸濕了,從這件事到現在,已經這麽多天了,我沒有流過眼淚,縱使覺得很委屈,我也咬著牙一直在強忍著。
可沈硯風剛剛的那些話,真的讓我特別難受。
我不明白,我們之間為什麽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呢?
一路走到現在,真的不容易,我想要一個好結果,怎麽就這麽難啊!
........
中午,沈硯風的司機過來公寓接我的。
我不能為難人家,只能跟著回別墅了。
別墅太大了,一個人待著真的很孤獨,我終於明白那些年邁的老人為什麽另可去養老院遭人虐待和欺騙也不願意一個人住了,日子真的太難熬了。
晚上,沈硯風居然回來一起吃晚飯,之後便沒再出去。
我們依舊是一言不發,就當做對方是透明的一樣,不過這只是我單方面,沈硯風會看我,也會將我愛吃的菜推到我面前,就感覺是我一個人在鬧脾氣,而他還是那個他。
不過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是這樣的,我總覺得他是不是在預謀什麽收拾我呀?
夜晚,我洗澡,浴室門明明關的好好的,可他卻拿了備用鑰匙打開進來了,之後又是一場不可描述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結束後,我沒有多余的力氣跟他繼續冷下去,仍由他將我抱回床上,摟著我入眠。
這樣持續了將近一個星期,一到晚上,沈硯風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沒有多余的言語交流,只有彼此身體的交.合。
轉眼,三月初突襲而來。
我們的關系還沒緩和,就跟兩個沒有感情的男女一樣相處著。
一直到這天晚上,沈硯風和我一塊吃了晚飯,不似以往那般各做各的事,而是主動開口對我說:“換個衣服,我們出去一趟。”
他面不改色,我試圖想要看出些什麽也看不到,只是問了句:“去哪?”
“外面,一會兒就回來。”他嗓音溫和,但又能感覺到有一絲的緊張,我不禁皺眉,卻也知道,他不願意說,我問破嘴皮也沒用。
我上樓脫了家居服,隨便換了身衣服就跟他一塊出門了。
就我們兩個人。
車子從別墅出來,一直行駛了近二十分鍾,最後停在了南城大酒店。
沈硯風將車鑰匙丟給門口的保安,然後牽著我的手走進酒店,一路乘坐電梯到了二十二樓,他帶著我走到一間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一個男人過來開門了。
沈硯風帶著我走進去,我看見李唯西也在,除了他還有兩個男人,我不解的看向沈硯風,他也沒說什麽,牽著我繼續朝裡走,問李唯西:“怎麽樣了?”
“他們剛見面,以防萬一,
只能聽音頻。”李唯西在電腦上點了兩下,然後就帶著另外兩個男人出去了,他們前腳剛走,房間裡借著就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沈董,我的確對遲意有好感,所以您找我做的事情,我也沒有任何條件就答應了,但您不該也將我算計在其中,用催眠師這種狗血的辦法,您不覺得有點兒過分了嗎?”
是簡繁的聲音。
聽見他說的話,我雙眼睜的大大地,完全不敢相信。
身邊的沈硯風還牽著我的手,他也感覺到了我的異常,將我握的更緊了。
他的力度,讓我慢慢緩過來,耳邊又響起了聲音:“做大事,不拘小節才對,即便是將你算計了,對你也只有好處沒壞處,你父親這些年從我這裡拿了不少好處,雖然人現在被關了,可只要活著,都得需要關照,不是嗎?”
沈國安對簡繁的話,充滿了威脅。
不過這都不是我要關注的點,我現在滿腦子都是簡繁一早就知道沈國安要算計我,但卻根本沒有給我任何的暗示,反而是配合沈國安來陷害我。
呵呵,我真的有種被人賣掉了還在替他數錢的感覺。
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但我根本就沒那個心思去繼續聽了。
我掙了掙被沈硯風握住的手,他不許我松開,而是張了張手指將我的掌心全部包裹著,他說:“聽完?嗯?”
沈硯風堅持,我自然是拗不過的。
兩個人就這樣各懷心思的繼續聽著。
沈國安的話,讓簡繁有些沉默,但他最終還是有些妥協了,他說:“沈董,一次性說完吧,您到底要我怎麽做?”
“你這孩子,怎麽能說是我要你怎麽做呢?你和那個女人之間在房裡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只有你們兩個人知道,就算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是催眠師動了手腳,而我作為旁觀者,認為你們郎才女貌站在一起在合適不過了,而現在是最好不過的機會,不是麽?”
“沈董的意思是,我要將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一口咬定確實發生了?”
“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應該是你的意思才對。”沈國安真的是個老狐狸,他所說的每個字,只能讓人對他產生懷疑,但除了簡繁一開始的話,沈國安自己所說的每個字都沒有辦法認定這件事情完全就是他的安排。
從酒店那邊調取來的監控,因為和沈硯風冷戰這些天,一直還擱淺在我的郵箱裡,我也一直沒有想起來去看,現在聽到沈國安這副自信的口吻,我想,不用看了,即便看了也找不到我想要的東西。
只是,我真的不知道簡繁和沈國安是認識的。
即使那天見面,他用主播和粉絲來形容我和沈硯風我也沒有對他產生任何的懷疑。
從來沒有過。
我覺得他是朋友,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
我身邊的男性本身就少,即便是做直播這個行業,但對粉絲還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感,能夠和我接觸的男人並沒有男女之情的,晟哥是第一個,認識了簡繁他是第二個。
我沒覺得他會對我產生好感,即便在周年慶典上,他表示了對我的好意,但我也沒放在心上,即便是偶爾想起,也會覺得是一種壓力和玩笑。
所以當親口聽見他對我有好感這些話,我是沒有什麽感覺的,可能是覺得不在意和無所謂吧!
這場對話持續了十分鍾就結束了。
沒有了簡繁和沈國安的對話,房間裡就顯得格外的冷清了。
在簡繁和沈國安談話結束前,簡繁也答應了沈國安的要求,而我找過簡繁,沈國安也全部都知道。
他暗示簡繁主動找我,以幫我跟沈硯風解釋為由見沈硯風,並且“坦露”我們在成都所發生的“真相。”
其實我的心都涼了,一個信任的朋友算計了自己,那種感覺真的不比失戀少一絲一毫的痛心。
沈硯風一直沒說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但他今天既然能帶我來聽簡繁和沈國安的對話,那麽肯定對我和簡繁之間的清白是信任了。
好一陣後,我才出聲問沈硯風:“怎麽特地帶我來這裡,在家不也可以聽麽?”
我沒有問聽到的這件事, 而是問了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沈硯風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消失了。
他換了隻手牽我,抬起另一隻輕輕摸著我的頭髮,臉上的表情帶著溫和,他說:“別的地方人多眼雜,他們今天就在這裡見面,方便點兒。”
他所謂的方便是什麽,不用多問也明白了。
我輕嗯了聲點點頭。
沈硯風問:“沒有別的想說的?”
我搖搖頭:“沒有了,想說的,你不是都知道了麽?”
“不怪我?”
“怪,怎麽不怪,你對我可過分了,那麽冷淡,讓我無數次想要跟你分手,看見你就覺得煩躁。”我面無表情,將心裡這些日子的吐水都恨不得一口氣全部吐在沈硯風身上。
沈硯風聽後,淡淡地笑著,將我攬入懷中,他說:“看到照片,我是不敢相信的,也覺得你不會做出這種事,但人心的情緒是沒有辦法完全控制的。你心裡對我也有怨氣,你去成都那天,我就知道是什麽原因了,也知道你生氣,可你不該不給我一個解釋啊!”
“好,我給,你現在就說。”
“那晚,我的確是有事,沈寂之在算計沈氏,想要將沈氏掏空然後在入資,他就成了沈氏的決權人,我自然不能拱手相讓,我可以容忍他耍耍性子,但危險沈氏,不行。”
“我和李唯西去見一個金融圈的前輩,在那兒碰見冉已瑾父母,冉已瑾是後面才到的,在那個節骨眼上,我自然沒辦法拒絕,至於冉已瑾碰我手機,是我去洗手間時接了你的電話。”
https://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