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打開門示意我進去,跟他們作對我佔不到任何上風,剛剛那幕我也別想在發生一次,所以只能乖乖聽話。
即便是在不甘心,再不願意,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走進屋子,沈媽媽和周阿姨就站在門後,但隔著一道門,剛剛我跟沈之寂的對話我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聽見?
沈媽媽打量了我一眼,注意到我脖子上的紅印了,她說:“沈之寂那個畜生打你了?”
我連忙搖了搖頭,走過去攥著沈媽媽的手示意她小點兒聲,我說:“沒有,您別擔心,我沒事的。”
我安撫著沈媽媽,牽著她走去沙發坐下,我們幾個人從早上來到這兒後就一直待在這裡,這個房子裡什麽都有,吃飯是人家送過來,所以也沒什麽需要出門的。
晚飯也依舊跟中午一樣,外面的天還沒黑,從廁所的窗戶往外看外面是真的漂亮,也難怪沈家老宅會選擇在這樣的地方。
我今天接著來洗手間在這裡發呆了好幾次,除了第一次的波瀾比較大以外,之後的每一次都十分的沉靜。
仿佛任何事情都激不起我的起伏了,平靜如水,真的特別安靜。
在家裡時,吃過飯後都會散會兒步,對我跟寶寶都好,醫生也都是這麽建議的,但在這裡,條件不允許,也沒人會將就,所以只能在屋子裡來回走動,所謂的散步在快要結束的時候,外門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我還沒來得及看清進來的人時,便聽見來人說:“我們太太請您過去一趟。”
這句話是對沈媽媽說的,說完後,兩個人便上前將沈媽媽“攙扶”著,我想要阻攔,兩個男保鏢將我攔住,我們帶來的司機上前對抗,但對方兩人,外面還有,到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所以我攔著了。
我對沈媽媽說:“我們要怎麽做?”
在老宅,我不熟悉,雖然看了地形圖,可這兒人多勢眾,又是別人的地盤,我們能做的只能聽沈媽媽的安排。
沈媽媽搖了搖頭,輕聲道:“什麽都不做,好好呆在這裡,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沈梧,等著我回來,放心吧,明天她們還需要我演戲呢,再說了,現在是法治社會,受法律保護的,不敢對我做什麽。”
沈媽媽這樣說,我的心也漸漸放下了。
但還是挺擔心的。
沈媽媽就這樣被帶走,剩下的就只有我們四個人了。
天色也漸漸暗下,之後又來了兩個傭人,帶著我們住在了二樓的客臥,司機主動提出誰二樓走廊,他的目的是什麽我懂,擔心晚上有人上來,替我們守著,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上會不會委屈人家,直接就答應了。
周阿姨和沈梧一件,在沈媽媽被帶走之後,我跟沈梧聊了幾句,沈梧還是沒什麽反應,倒也不是說沒什麽反應,就是感覺她很畏懼這裡的一切,哪怕是空氣都給她帶來了特別不好的感覺。
我擔心晚上照顧不好她,沈媽媽又還沒回來,我還得顧著肚子裡的寶寶,所以只能讓周阿姨陪著她,我也囑咐了周阿姨,晚上盡量不要睡得太熟了,好好盯著沈梧,只能辛苦點了。
在下午沈之寂來過之後,我就試圖在想用手機聯系唐詩詩,我們在裡面如何她們不知道,她們在外面怎麽樣我也不知道,完全就是斷了聯系,可我的電話沒信號撥打不出去,根本沒有辦法聯系上。
不用想,肯定是沈之寂搞的鬼。
他就是想要逼我跟他合作。
合作對付沈硯風,給沈硯風一記很大的打壓,當沈硯風看見我作為沈之寂的女伴出席,他肯定會吃驚,沈之寂肯定也不會就真的打消放我和沈硯風在一塊的視屏和照片,
他這種人沒有底線可言的。我緊抿著唇,想著這一切,根本沒有任何的睡意。
我選了一件最小的房間,連窗戶都沒有,開著昏暗的燈光,照射著自己的影子,這種時候真的特別想念某個人。
沈之寂說他知道我來這裡了,也知道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找他,可他不願來見我們,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講真的,我還是蠻希望是真的,這樣最起碼他知道自己在我們心裡有多重要,又或者這樣子就會在和冉已瑾舉辦婚禮的時候對我感到愧疚?
其實有時候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愧疚也是一種奢望的。
愧疚可以讓兩個人栓綁在一起,我的要求真的很低的,如果沈硯風真的和冉已瑾辦了婚禮,他在爆出負面消息,對沈氏跟他自己就是一種自殺的行為,沈硯風即便再愛我,我想為了公司的利益以及他自己也不會再繼續了吧?
如果他真的這樣,我也可以理解的,但不代表我接受。
我無聲的笑了笑,閉眼側身躺在床上,陌生的氣息讓我沒什麽睡意,但一天了,幾乎都緊繃著神經線,真的也挺累了,所以沒一會兒我便迷迷糊糊感覺睡過去了。
我沒有睡熟,腦子還是很清醒的。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間感覺有人進來我的房間。
但我又想著,外面有司機盯著,他有這方面的專業素養,所以也不至於熟睡到連有人來了都不知道,這麽一想,我便覺得是自己在做夢。
雖然想著是在做夢,可又覺得有點兒像是真實的。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在睡覺時,很清楚的感覺自己周圍有事情發生,但轉念一想,自己是在睡覺,一定是在夢裡。
此時的我就是這樣覺得的。
可這樣念頭才剛冒出來,我便感覺有雙手落在我的臉頰上,輕輕地撫摸著,如果說這個時候還覺得是在做夢的話,那麽鼻子嗅到的那熟悉的氣味已經完全證實了,我真的不是在做夢,而是真實所發生的。
雙眼下一秒就立刻睜開了,思緒瞬間慶幸,昏暗的燈光下,四目相對,熟悉的面孔讓我呆呆地盯著,生怕眼睛眨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思念,就像是蠱一樣,鑽心撓肺,讓我十分難受。
我深深吸了口氣,緊抿著唇,張了張嘴道:“沈硯風,是你嗎?”
雖然人在我的眼前,可是我還是不敢相信,我沒想到他會來看我,也沒想到會是在這個時候。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心心念念的人來了。
我雙手緊攥著男人的衣服,他也輕摟著我,半側著身靠在床邊,我們緊緊相依著,許久都沒說話,這一刻,我是特別的滿足,真的徹徹底底明白了那句話,兩個人待在一起,哪怕是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說也是特別的滿足,特別的開心,特別的幸福。
這些最簡單的詞,形容我最難以描述的心情在合適不過了。
我深深呼吸了口氣,靠在男人的懷中,聲音再次響起,我問:“你怎麽來了?”
我的話說完,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隨即響起:“來看看你。”
他的手在玩我的頭髮,從我這個角度抬眸看過去,能清楚的看見男人的臉有些消瘦了,心猛然一抽痛,我低聲說:“沈硯風,我好想你。”
“嗯,我知道。”他低聲應道。
我又問:“你呢?想我麽?”
“想。”
我從男人懷中坐起身,想到沈媽媽這個時候還沒回來,我問:“阿姨被那個宋清讓人帶走了,你知道麽?現在阿姨怎麽樣了?宋清沒有為難她吧?”
“沒有,放心吧,我媽很安全。”
“那就好。”我松了口氣,沈硯風這樣說了,我也就放心了。
之後又是一片沉靜,我們誰都沒有去提明天的事情,更沒有說半句有關他跟冉已瑾婚禮的事情,我不敢,我怕問完的結果是我所不想看見的,至於沈硯風, 他不說不提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也許跟我想的是一樣的吧,怕傷害我,又怕我難過吧!
沈硯風陪我待了很久,但是多久我也不知道,我不想將多余的時間花在別的事情上,隻想跟他待在一塊。
就這樣,一直到沈硯風手機震動了下,他這才松開我騰出手將手機拿出來,是鬧鍾的提示。
我下意識問:“你要走了麽?”
“嗯。”他的嗓音沙啞到了極致,俯身過來親了親我的嘴角,低聲道:“你睡會兒,天亮了李唯西回來接你回去,好好在家裡待著,不要來這裡了?嗯?”
沈硯風的話,讓我的心尖一跳,有些隱約的難受。
手也下意識伸出將他拉著,垂眸,小聲問:“你呢?什麽時候回來?”
我的話問完,我似乎聽見男人無聲的歎了口氣,隨後他伸手過來勾起我的下巴,目光對視著他的神色,聽見他說:“我過兩天,你在家裡乖乖的,嗯?等我回去了,帶你去玩?”
沈硯風的話,帶著明顯的哄。
他還願意哄我,是不是也就代表他心裡還是有我的?
這樣想著,似乎又好過點兒了。
他放下勾著我下巴的手,又將我攥著他衣服的手拿開,然後才站起身了,男人居高臨下的看了看我,說:“我走了,記得我的話,好麽?”
我抬起頭,看著他,沒有出聲,鼻子有些泛酸,感覺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轉,我很想問出口的,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我真的很沒用勇氣,都到了這一步,我又還在怕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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