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脫口而出,沒有任何猶豫,說完後臉頰才乏起隱隱的燙意。
聽著我說的話,沈硯風低笑一聲:“真的?”
“你不信麽?”
“信。”他的聲音依舊溫和,但卻有些沙啞,像是在隱忍些什麽,不過我沒有留意到,也沒有那麽心思,隻想聽聽他的聲音。
我問:“你還有多少天回來?”
“快了,沒幾天了。”
“你快點回來吧!飛魚的頒獎典禮都要開始了,到時候如果你還沒回來,我就真的跟別的凱子去了。”
“哈”沈硯風被我的話逗笑,他沉聲問:“你當我是凱子?”
“嗯,你就是凱子,我的凱子。”
“今天嘴邊怎麽這麽甜?吃了蜜糖麽?”
“吃了蜜糖估計都沒我甜,我這是有感而發,網上有人說過,思念一個人的時間長了,渾身都會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一種天然的甜蜜感,我現在就是。”
“原來是這樣?”
“嗯。”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沈硯風倒也很配合,似乎還帶著一種明顯的好奇跟崇拜,我真的很想回應他一句,不去做演員可惜了,演藝界缺少了這麽一位天生演技好的男神真是損失慘重。
跟沈硯風聊著,心情似乎也好很多了。
剛剛那些經歷也暫時拋去腦後了。
我抿著唇,問沈硯風:“所以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嘗嘗我這個小甜甜!”
“小甜甜?”
“嗯呢!”
“等我,回去就好好嘗嘗,裡裡外外都嘗個遍,嗯?”
男人的嗓音暗啞低沉,帶著一股誘惑,讓人不自禁的吞咽著口水,我輕咬著唇,低低的嘀咕:“流氓。”
“好,我一定坐實這兩個字,不然對不住你給我的評價。”
“你不忙麽?”我移開話題,不想再繼續了,不然我會更想他的。
沈硯風說不忙,準備洗個澡休息一會兒,我們這麽多天沒見過了,我已經快要記不清他長什麽樣子了,雖然那麽想念,可記憶好像真的有些模糊了。
這麽想著,我便忍不住提了一句:“你去洗澡,跟我視頻好麽?”
我的話讓沈硯風怔了一下,怎麽說呢,更明確點兒應該是我聽到他那邊一瞬間沒了聲,仿佛連呼吸也一並消失了。
我微眯著眸,握著手機的手也跟著用了用力,沈硯風沉默著沒出聲,我便也抿著唇不說話。
半分鍾過去後,耳邊才緩緩響起男人的說話聲,他低聲問:“真想看?”
“嗯”從喉嚨最深處發出來的回應,我依舊是抿著唇,臉頰已經燙得不行了。
這種要求,講真的,在這種時間,雖然沈硯風哪裡並不是深夜,可我這裡是,況且我們本身就是那種關系,所以多少會覺得曖昧不休。
一開始,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沒想過沈硯風會答應,他在這方面,真的還挺悶騷的。
最熱情的時候也只有在床上時才能見到。
現在隔著手機,天各一方,他應該也不會答應。
在我這樣想的時候,那端的男人忽然傳來一句:“想看就給你看。”
說完,沙啞磁性的男人聲從耳畔消失了,電話被掛斷,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接視屏的彈窗跳了出來,我怔愣了半秒,隨即抬起手指按下了接受。
手機屏幕那端出現久違的面孔,我微眯著眸,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看著,同樣,沈硯風也這樣盯著我看,兩個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望著對方。
片刻後,沈硯風低低的說:“我現在去洗澡,水聲可能會有點兒吵,聽不到你說話。”
“嗯。”
他不再出聲,慢條斯理的朝浴室走去,手機在他手中伴隨著走路一晃一晃有些看不清他,不過這也讓我挺開心的,至少說明他沒跟人視屏過。
其實他去法國了,我們也不是沒接過視頻,不過都是電腦,我又在直播,不會像現在這樣就我跟他兩個人。
這種氣氛,真的挺好的。
浴室裡,沈硯風將手機放在洗手台上架著,他沒有回避,直接將鏡頭對準他自己,然後便毫無顧忌的開始脫衣服,精壯的身軀出現在眼前,雖然跟著手機,但熟悉的觸感我在清楚不過了。
沈硯風倒是沒有半分別扭,好像手機只是一個擺設似得,他身上寸絲不掛,直接走到蓮蓬下打開了花灑,就這樣淋衝著,而我也目不轉睛的看著,整個過程沒有多久,沈硯風面無表情的扯過一旁掛著的浴巾披在身上,然後拿起手機走出浴室。
他深邃的眼眸落在手機上,明明看的只是,但我卻覺得他看的就是我。
這種方式的四目相對,使我心跳加速。
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道:“怎麽不說話?”
“就想這樣安靜的看著你。”
“真這麽想我?”
“嗯,想”我故意拖長尾調,歎了口氣,拖著下巴,離更近一步,雙眼直直盯著,一本正經地說:“更想要你。”
我清楚看見,在聽見我說的這四個字後,沈硯風的喉嚨滾了滾,那雙漆黑的眼眸也愈發深沉起來,他淡淡地掃了我一眼:“希望等我回去,你還能繼續保持現在撩我的狀態。”
“那是可得快點兒回來,我怕時間太長我懶得保持了。”
“好,我盡快。”
“沈硯風,有人說,人的思念到達了一定的程度就會麻木,等我麻木了,你回來也沒什麽意思了。”
“嗯,我知道。”
“你知道我想你麽?”
“知道。”
“那你想我麽?”
“額”
“想不想?”
“嗯。 ”
“你說個想好不好?”
“好。”
“沒意思。”我輕哼一聲,從這個男人嘴裡撬開他不想說的話比登天還難,我今晚特別黏沈硯風,也說了很多平時我幾乎不可能會說的話,我這樣,其實完全是因為今晚遇到的那些事情,我內心深處是有些恐慌的,所以我覺得我必須讓沈硯風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麽,不然我害怕自己會後悔。
和沈硯風一直視頻到手機沒電才結束,臨掛斷前,沈硯風忽然喊了聲我名字:“遲意。”
“嗯。”我淡淡地應著,男人的聲音隨即繼續道:“xiang。”
他讀的是拚音,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拚出來的。
意思我再明白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