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去因為他說的話生氣的因素,我更多的反倒是覺得竊喜。
這種別人看不到的一面,但是在我的面前,他卻毫無保留的流露出來我,那代表在他眼裡,我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這麽一想,倒也沒什麽覺得好生氣的了。
見我發呆,沈硯風以為我真的生氣了,他大掌伸過來緊握著我的手,我也不掙脫就仍有著他握著,一路到超市門口,車子穩穩停下來,男人這才松開我的手。
他深沉的黑眸看著我,嗓音依舊低沉濃厚:“買完東西回到家後,給我發消息。”
說完,他拿出自己的皮夾從裡面拿了張黑卡遞給我:“用這個。”
看著男人遞過來的卡,我第一反應,快到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開口了:“我不要。”
我態度十分堅決。
我想的很簡單。
跟他之間本身的差距以及我們的身份背景就不對等,我們如今這樣走在一起,如果讓別人知道肯定毫不猶豫的想法就是我貪圖他的錢,但我沒有,雖然別人不知道,可我自己知道,我沒有就行了。
所以我不能拿。
一旦我拿了他的卡,我們的關系就變了,變得不一樣了。
我的想法,沈硯風自然也看出來了,他一點兒也不意外,而是握住我的手將卡放在手裡:“我的女人,花我的錢,理所應當。”
男人口中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那麽的有力,像是一股強風直襲我心底,怎麽擋都擋不住。
見我不說話,沈硯風抬起手落在我臉頰:“去吧!”
所有的話都被他說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落入手中的卡像是還留有他的余溫,我緊緊攥著,推開車門下去了。
目送車子飛馳遠去後,我這才抬腳走進超市了。
我按照沈硯風發來的東西一一挑選,又買了幾個平時我們吃飯時他吃的比較多的菜,一大袋東西,買單時,我用他的卡。
我想了想,這些東西算是我們共同使用,用他的卡好像也是正常現象,至於我自己要買的東西,那肯定得花自己的錢。
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自力更生這一點我倒是挺佩服自己的。
無論在什麽環境下,我都能夠很快適應,即便是再苦再累的日子我也能過得下去,畢竟沒有什麽比小時候那些日子苦了。
買完東西,我打車回公寓。
租出車不能開進去,我就在門口下車了。
提著東西往裡走,保安見到我,連忙走上來:“遲小姐,買這麽多東西啊?我幫你拿。”
保安是個剛來沒多久的年輕小夥,這個公寓雖然住的大多數都是年輕人,但保安好幾個都是年長的大叔,特別有責任感,新來的這個到也不錯,只是有些太熱氣,好幾次見到我都會主動打招呼,雖然很禮貌,但我覺得有些過了,所以連忙拒絕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沒事,我剛好要去巡視,順便幫你拿。”說著,他已經伸手過來結果我手裡的東西了,我有些無奈,但也不好再說什麽。
我注意到保安亭裡還有個眼熟的大叔,不過在接聽電話。
一路走到電梯,年輕保安主動告訴我,他叫高強,職業學校畢業出來,現在還在待業,家人介紹就過來這邊暫時做保安。
他看起來還不錯,憨厚老實。
不過我跟這樣的男生一般都會特意保持距離,我不想太近,當然,我也不是自作多情,只是覺得,年齡相仿的男女之間,很少很少幾乎沒有純潔的友誼。
即便是單純的聊聊也還是不要。
一個男人不會願意做你的傾聽者,一個女人也沒有心思願意陪伴你。
除非有情有義。
否則都是不可能的。
也許我想的是錯誤的,但這是我的心聲。
高強幫我把東西拿進電梯,到了我所住的樓層,他又提著東西跟我一塊從電梯出來送到門口。
我打開門自己提著東西,道了聲謝謝,出於禮貌和正常情況我都應該邀請他進去喝口水,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高強倒也沒在意,撓了撓頭就轉身去巡視了。
我將買回來的東西歸類,然後才給沈硯風發了消息,告訴他我回來了。
沈硯風沒有立刻回我,估摸著在忙。
我癱坐在沙發上喝了杯水,看了看時間距離直播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便去洗了點水果,但不知道是不是我鼻子有問題,我總感覺這次買的水果有點兒怪怪的味道,至於是那種怪我也說不上來。
反正聞著就是感覺不舒服,有點兒惡心反胃。
不過我並沒有在意,端著水果就去直播了。
中途,我有好幾次想犯嘔,深深恰在喉嚨難受的要死,晚上沈硯風回來做了我愛吃的糖醋茄子,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善變的原因,我竟然覺得一點兒都不好吃,反倒是把平時一點兒不想動的紅燒豬蹄吃了兩塊。
吃過之後,胃裡舒服極了。
但洗澡時又全都吐出來了。
就這樣連著持續了好幾天,我漸漸意識到了不對勁兒,雖然沒有見過豬跑,但吃過豬肉。
電視裡,小說中,不都寫過麽。
心裡一旦產生了這種隱隱的懷疑,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晚上我連覺都睡不好,翻來覆去,沈硯風以為我在勾引他,摁著我準備褪衣服,我連忙製止:“我不想,我不太舒服。”
這招我平時也用,可我今天顯然跟平時不一樣。
沈硯風注意到我擰著眉,一臉蒼白,他問:“怎麽了?哪裡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
說著,便想要起身了。
我連忙拉著他:“不用,可能是吃壞東西了,我躺會兒就好了。 ”
聽我這麽說,沈硯風也沒再堅持,給我倒了杯熱水,盯著我喝了幾口後才蓋著被子將我攬入懷中了。
他的手掀開衣角探進去,直接落在了小腹上,他的舉動,讓我渾身一僵,心底裡更加證實了直接的猜測。
如果真的跟我想的一樣,沈硯風會怎麽樣?
這些都是未知的。
次日,沈硯風起床時我還在睡,其實我也已經醒了,只是不想去面對他,索性就一直閉著眼睛,直到男人洗漱後關門離開。
他每天都預定了早點,七點左右就會有人送過來。
今天估計有事情,所以連早餐都沒吃就走了。
過了片刻,我也起身了,刷牙洗臉,吃了幾口粥,也不是沒胃口,就是有一種想吃吃不下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