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著嘴,淡漠道:“在展信佳面前,不許對我做出這麽親密的事情。”
沈硯風眉毛一挑,反問:“什麽親密的事情?”
男人嘴角溢著淡笑,估計這樣問,我算是看清他的真面目了,這就是一個腹黑的狼。
可能怎麽辦,我總不能由著他當著展信佳對我像剛剛那樣吧,那我在展信佳面前可真的是毫無顏面了,以後都直不起腰杆了。
我清了清嗓,移開眼神不去看他,我說:“就是不許親我,我跟展信佳打賭了,半個月之內不會讓你追上我,如果超出半個月就算我贏了,你要是想日子過好點兒,就必須要配合我,不然我不搭理你了。”
沈硯風笑出聲了。
他說:“所以為了打這個賭就不許我碰你?”
我沉默表示默認了。
沈硯風意味深長的笑著:“現在的局勢好像變了,是不是?”
我擰眉看著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只聽見男人說:“你得哄著我,不然展信佳知道了你就輸了。”
說完,沈硯風坐直身,還沒等我反映過來,他已經推開車門下去了,跟著,副駕駛的車門也被打開,他伸手過來牽著我的手,十指緊扣,把我帶下車了。
沈硯風握著我的手,和我並排朝餐廳走去。
我緩過來後,人已經走進餐廳裡了,掙了掙手下抽回,沈硯風歪著頭,湊到我耳邊低聲道:“乖,別鬧了,嗯?表姐已經到了。”
聽了男人的提醒,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看見莫宛已經坐在我們正前方的靠窗雅座了。
她也正朝我和沈硯風看過來。
彼此對視了一眼,她率先露出微笑朝我們揮了揮手,我也跟著擠出不太自然的笑容回應著,和沈硯風一塊拉著手走過去。
當著沈硯風的面兒,我自然是會給足面子,對於莫宛的感覺我也會放在心裡面,和她之前也並沒有明著起任何衝突,而我們都是理智的人,不會做出那些含沙射影的事情。
我主動出聲打招呼:“表姐好。”
莫宛也微笑應道:“幾天沒見了,寶寶沒鬧你吧?”
“謝謝表姐關心,寶寶很快,沒鬧我。”
莫宛點點頭,繼續說:“估計跟你的性子一樣,要是像硯風可頑皮的很,聽他媽媽說,他小時候很不乖,到處闖禍。”
莫宛的話,或許是說者無心,但我聽著還是覺得有點兒不舒服。
他的過去,我是空缺的,也許永遠都沒辦法補上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深呼吸了口氣,伸手主動攥著沈硯風的手,微笑道:“表姐還得多跟我說說他小時候的事情才行,他嘴巴可嚴了,對我是隻字不提,要是以後寶寶長大了,問起爸爸小時候的事情,我可是一個字都回答不出來的。”
我又歎息道:“我小時候沒什麽可玩的時間,童年幾乎很簡單也很枯燥,所以我希望自己孩子的童年能夠豐富多彩些。”
莫宛淡淡地笑著,她點著頭:“有你這麽好的媽媽和硯風這麽好的爸爸,寶寶的童年一定會很好的。”
我淺笑應道:“那就接表姐吉言。”
莫宛端起酒杯:“來,碰個杯,祝願你們幸福安好。”
她自己一個人喝酒,沈硯風和白開水,我喝的鮮榨果汁,見她這樣說了,我和沈硯風紛紛端起杯子碰了下,莫宛一飲而盡,她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好,至於是什麽我也說不上來。
一杯酒下肚,也許就將話匣子打開了。
莫宛說:“硯風一定是個好爸爸的,遲意,我真心希望你們能夠一直走下去,硯風也一定會處理好跟冉家的關系,
給你一個完美的交代。”莫宛說的這些話,有些太過沉重了。
雖然是我們必須會面對的事情,但此刻,我希望自己能夠輕松些,至少在生產之前,我都不想去想這些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處理解決的事情。
我想沈硯風也跟我有一樣的感覺吧,現在我們都期待寶寶的降臨,是美好和充滿生機的。
可莫宛的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兒了。
我也不能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去避開,我點著頭,感覺到攥著男人的手被反握住了,下意識看向身邊的人,咧嘴一笑,說:“表姐,我知道,我也一直相信他,不然我們不會出現現在這個局面的。”
莫宛聽完我說的,目光轉而看向了沈硯風。
她一隻手舉著酒杯,一隻手托著下巴,對著沈硯風說:“硯風,你現在有了遲意,也很快就要當爸爸了,有些事情,你就不必再去做了,我很感激你這麽多年來對我和琪琪做的,但我覺得足夠了,以後........”
“好了,先吃飯。”莫宛的話還沒說完,沈硯風便不悅的出聲打斷了。
他的聲音冷淡而凌厲,帶著不容拒絕,就連莫宛也是一臉欲言又止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
我很好奇莫宛說的是什麽,但我卻沒辦法去開口問,三個人,最怕的就是,兩個人說的話,你永遠聽不懂,被瞞在鼓裡。
我深吸了口氣,也附和著沈硯風的話說:“是啊,表姐,先吃東西吧,你少喝點,待會兒醉了怎麽辦。”
莫宛強擠出笑意:“沒事,我酒量還行。”
“那挺好,不像沈硯風,一杯就倒了。”我在說這句話時,並沒有太注意坐在對面的莫宛的表情,只是再沒聽見她回應後,下意識抬起眼皮看過去,卻看見莫宛擰著眉,面色略帶凝重的望著沈硯風,像是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其中。
那種眼神,那種感覺,一定是有事情才會出現的。
我緊抿著唇,在莫宛發現之前已經垂眸了。
我能感覺到自己握著刀叉的手都在顫抖,有些事情,在心裡似乎越來越肯定了。
這頓飯吃的並不舒服。
我幾乎是帶著滿肚子的質疑下肚的,最後也導致消化不良,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吃的差不多後,沈硯風起身去了洗手間,剩下的便只有我和莫宛了。
莫宛不知道我已經發現了她剛剛看沈硯風的目光,所以還是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她關懷的問我:“都好幾個月了,也沒見你有妊娠反應,還真的挺好的,要是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跟硯風說,你要是覺得不想麻煩他,告訴我也行,畢竟,我也算是過來人了。”
莫宛的話,讓人聽不出任何的不適。
相反,還會覺得挺窩心的。
可我卻沒有這麽種感覺,我反而覺得好虛偽。
我輕笑了一聲,我問:“表姐,你懷琪琪的時候,都是在巴黎麽?”
“快生之後才去巴黎的。”莫宛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說:“琪琪雖然是個女孩,但在肚子裡的時候,可真的很折磨人,我有好多次都恨不得不要她了,覺得好累,好在最後都堅持下來了,不然現在,我已經很後悔。”
莫宛談到琪琪時,眼神中流露的全都是濃濃的母愛。
女子雖弱,但為母者剛,這句話,我也是在懷孕之後才慢慢體會到了一點點,不過還不足夠,還得等以後孩子生了,從未來很長的日子中慢慢感觸到。
我輕抿著唇,問莫宛:“表姐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巴黎照顧琪琪麽?”
“嗯。”莫宛似乎也沒有避諱,很正面的回答了。
瞧著她這樣,我便不免多問了一句,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我說:“琪琪的爸爸呢?你們之間是分開了嗎?”
我的話一出口,莫宛的整張臉就變得凝重起來了。
她雙眼都是一種我說不出來的神色,好像是躲避又好像是憎恨,又或許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秘密。
所有的可能都存在的。
在我等待莫宛回答的時候,沈硯風也已去洗手間回來了。
可能他聽見了,皺著眉看向我,語氣溫淡道:“遲意,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沈硯風的話,讓我也有些怔了。
我沒想到他突然會對我發出這種“趕人”的舉動。
莫宛也楞了一下,她抬眸看向沈硯風,後者也對上她的視線,淡淡地說:“你在這裡等等,我讓李唯西過來接你回別墅。”
說完,沈硯風也沒等莫宛回答好或不好,他已經伸手過來攥住我的手腕了,就這麽拉著我直接從椅子上起來,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驚了下,身體重心不穩,腰部直接磕到了桌子邊緣,隱隱的疼了下,但我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對於沈硯風的舉動十分震驚。
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拿起我的包包和手機,直接就邁著長腿離開了餐桌前。
我幾乎是被沈硯風半拉半拽離開餐廳的,整個過程我都處於一種懵的狀態。
從餐廳出來,我們直接坐上車了,不過,與其說是坐上車的,還不如說是被沈硯風直接拎上車要更貼切些。
坐在副駕駛的座椅上,我雙眸呆泄的盯著前方。
沈硯風也一言未發,原本我以為當著莫宛的面兒不好說什麽,但至少也在離開莫宛面前後會對我多少解釋那麽一兩句吧?
可事實證明,還是我想多了。
呵,我真的有點兒覺寒心。
明明不會發生的事情,我還在抱些什麽奢望呢?
無聲的歎了口氣,緊緊握著沈硯風在將我帶上車後放在我面前的包包和手機,我現在心情十分的複雜,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麽,更沒辦法預料自己在沈硯風的持續刺激下會做出什麽,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立刻馬上,遠離沈硯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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