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沈梧有點兒不對勁兒,我已經在想她是不是又開始不舒服了?
沈梧一直沒有說話,即便是被我這樣看著,她也好像沒有察覺到一樣。
我張了張嘴,出聲喊:“沈梧?沈梧?”
我連著喊了兩聲,沈梧這才有了點反應,她抬眼看向我,張了張嘴問:“怎麽了?”
“你要不要回房間裡休息?”
“不,我就在這裡待會兒,你去洗澡睡覺吧!”
說完,沈梧直接倒下身睡在沙發上了,她用靠枕將自己的臉全都遮住,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自然不知道她此刻到底是怎樣的?
另外,我心裡已經有點兒害怕了。
想著如果沈梧真的是發病了,我沒有任何經驗,我也不知道要做什麽來緩解她,所以有些害怕。
我沒有回房,而是盯著沈梧,趕緊拿手機發消息給沈硯風。
我跟沈硯風說:“沈梧好像有點兒不對勁,感覺她又是不太舒服了,我要怎麽做呢?”
沈硯風自然是沒有回復,我也知道他跟我打過招呼,說會有事情要忙,晚上就不和我聯系了,可我現在沒底,只能聯系他。
在等待沈硯風回復的時候,我幾乎連眼睛都不敢離開沈梧。
就這麽一直坐在一邊看著她。
良久後,唐詩詩洗完澡出來,她穿著浴袍,用毛巾在擦頭髮,瞧著我和沈梧一個人躺著一個人坐著,她走過來坐在對面的空沙發上,開口問:“你倆做什麽呢?怎麽不去洗澡睡覺,時間不早了,明早起來早點,我帶你們去老街逛逛,買點特產回去送給宋一薰和展信佳。”
我抿著唇,對唐詩詩說的話顯然沒多大興趣,我現在隻想弄清楚沈梧怎麽樣了?
但還是輕嗯了聲,沈梧沒說話,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唐詩詩掃了一眼我和沈梧,她微皺著眉,用嘴形問我:“怎麽了?”
我看著她用下巴點了點沈梧,意思告訴她看沈梧。
不過唐詩詩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她以為我和沈梧鬧別扭,用她手機在群裡發消息問我:“你跟沈梧搞什麽呢?”
“沒事,你先去睡吧!”
沈梧的事情,我不確定唐詩詩是不是知道,不過我估計是不清楚的,沈梧雖然沒有可以的掩飾,但除了家裡面這幾個人以外,旁人都應該是不知道的。
唐詩詩又問:“不會是跟你鬧小孩子脾氣了吧?”
“沒有呢,怎麽會,她估計喝了酒不舒服,沈家那些事,你也清楚,喝酒了現在有點兒難受吧!”
我盡量避開沈梧自身的問題。
唐詩詩見我這麽說,也就半信半疑了。
她沒在說別的,拿著手機起身說:“我先去睡了,你倆也趕緊休息,遲意你懷著孕呢,別累著我女婿了。”
“知道知道,你快去睡吧!”
打發走唐詩詩了,我這才挪向沈梧身邊,感覺到了有人靠近,沈梧忽然從沙發上坐起身了,她的舉動太過突然,讓我驚了下。
我擰著眉,望著她:“沒事吧?”
沈梧搖著頭:“沒事,我要去睡了。”
她的語氣生硬,聽著毫無任何感情可言,與平時那個左一句嫂嫂右一句哥哥的沈梧判若兩人。
沈梧說完,沒有等我說什麽,便已經光著腳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房門也隨著被關上。
酒店還算安全,所以她在房間我也不擔心。
只是她的情緒不好,我還是聽擔憂的。
我抿著唇,拿著手機看了好幾眼,始終沒見沈硯風的回應,我又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回應我的是關機。
沈硯風這個時候關機,
可真叫人著急。沒辦法,我只能在網上找了一些類似抑鬱症的按例,在某乎上看見有人說,抑鬱症幾乎就是潛在人體中的病魔,一旦被喚醒就開始撒潑似得叫囂了。
犯有抑鬱症的人,在發病時,下意識就將自己封閉起來,心理也開始發生很大的變化,即便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也可以讓她們無限擴大,一直到超出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圍之外,到了哪一步,必定就是需要醫生的治療了。
我不希望沈梧再去住院那麽長時間,雖然環境不錯,可終究是有醫生護士的地方,雖然不似精神病院那麽讓人聽著驚悚,但多少在她心裡還是會受到影響的。
我真的睡不著,我不敢睡,所以就一直窩在沙發上看手機。
至於沈梧睡沒睡,我也不知道。
就這樣持續了大半夜,我也沒能聯系上沈硯風。
而我自己,在撐不下去的時候,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白天累了一天,本身就嗜睡,所以真的撐不過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我是被驚醒的。
我眯著眼,還沒看清是誰打來的,就已經按下接聽了:“喂!”
“是我。”是沈硯風的聲音,他問:“還沒起床?”
聽到是他,我也立刻就清醒了,我從沙發上坐起身,腰酸背痛,我一邊揉著,一邊走到落地窗邊,我問:“你昨晚怎麽回事呀?怎麽關機呀,我都聯系不上你,看見我給你發的信息了嗎?”
“看到了。”沈硯風那邊似乎很吵,源源不斷的說話聲,比較雜亂,他說:“我剛下飛機,已經回到海城了,準備過去你們住的酒店。”
“你回來了?”我有些震驚:“怎麽這麽快?”
“快不好麽?你不是想我了麽?”沈硯風輕笑一聲,他問:“沈梧呢?”
“沈梧在房間裡,我在客廳守了一晚上,現在估計還在睡覺吧,我待會兒去看看,你現在就過來麽,能打到車嗎?”
“不用,讓她睡吧,上飛機前已經聯系過顧清讓了,他安排了唐詩詩的車過來接我,我現在就過去。”
“好,我等你。”
“你現在還可以繼續躺會兒,沈梧沒事的,你別擔心。”聽了沈硯風說的,我懸著的心才算落下來了,不過真的不擔心還得看看沈梧具體的情況才行。
我跟沈硯風說:“嗯,我知道了,估計她昨晚喝了酒,所以才情緒不太好,今天酒醒了就好了。”
“嗯,好了,我準備上車了。”
“嗯,路上小心。”
掛斷電話,我對著窗外泛白的景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笑容。
沈硯風這麽快就回來,而且還特地來了海城,我真的超開心的。
我沒有繼續睡了,本來還挺累的,眼睛都覺得睜不開,可心心念念的人回來了,我哪兒還睡得著呀。
我趕緊回房間洗澡,洗頭,又吹乾頭髮,換了身乾乾淨淨的衣服,擦了點孕婦專用的乳液和爽膚水,不開播我幾乎都不化妝,雖然現在科學越來越發達了,很多化妝品都特地為了懷孕的準媽媽們設計的,雖然說是很安全,但多少還是會有小小的副作用,所以最好還是別用那麽多。
做完這一系列後,我就在房間裡等著沈硯風。
唐詩詩跟沈梧的房門都還緊閉呢,估計都在做夢吧!
沈硯風是一個小時後到達酒店的,海城的機場特別偏,所以還挺遠的。
當門外傳來敲門聲時,我就跟個得到了喜愛糖果的小孩子一樣高興,門一開,入眼的是好幾天沒見的男人,兩個人對視一眼,笑了笑,隨後我便主動鑽進他懷中了。
就在門口,緊緊相擁著。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讓我感到了無比舒適。
就這樣抱了好一會兒,沈硯風才將我松開了。
他的手搭在我的腰間,垂眸看著我,低聲問:“看來,真的挺想我的。”
他的另一隻手在看見我時就已經將行李箱放下了,此刻落在了我的腹部摸了摸。
我緊靠著他,撒嬌道:“是,真的很想你,還以為你要好多天才回來呢!”
“事情辦完了,就回來了。”
他牽著我往裡走, 門關上,我們回了我的房間。
沈硯風說:“你先躺會兒,我去洗個澡,昨晚辦完事情就直接去機場了,澡都沒洗。”
沈硯風所指的昨晚,是巴黎的白天,不過現在是國內,又加上我的時差是國內,所以他一直都按照我的時間表來的。
沈硯風去洗澡了,我就打開他的行李箱替他拿衣服出來。
男人的行李真的不多,出趟國也就幾件衣服,除此之外,還有個電腦,簡單明了。
不像我們,不說出國了,就是去趟隔壁城市旅遊也恨不得把家一塊搬去,要是出國估計巴不得連帶著商場都帶走。
我給沈硯風拿了他從裡到外要換的衣服,將衣服拿出來放在床上,隨後便準備將箱子關上,眼睛卻不經意間掃了行李箱角落的一幅畫。
我擰了擰眉,出於好奇,伸手拿出來了。
不是什麽名畫,從字跡以及畫的內容來看,因你剛剛是個小孩子吧!
估計就是沈梧之前提過的琪琪。
上面有上個人物,還分別寫了名字。
中間的小女孩,扎著兩個辮子,她的頭頂寫著琪琪兩個字,兩邊分別是一男一女,一個寫著爸爸一個寫著媽媽。
看到這幅畫,又是在沈硯風的箱子裡。
我不免多想,沈硯風不會跟別人還有孩子吧?
又聯想到沈梧之前說的話,說什麽琪琪馬上就多大多大了,我的孩子又準備要出生了,到時候琪琪跟我的孩子碰面後,要怎麽跟我解釋?
這到底都是些什麽意思啊?
我越想越覺得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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