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過去,我一眼就認出小女孩了。
和莫宛長得一模一樣。
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抿著唇,就這樣望著兩人。
沈硯風也看向我,他說:“先上車。”
我點點頭,邁步走過去,我不知道琪琪為什麽會在這裡?也不知道她這個時候來這裡是因為什麽?
在我快要走到車旁的時候,琪琪忽然從沈硯風面前衝出來擋在我面前,她聲音尖銳的說:“你不許上車,我不許你上我爸爸的車,你這個壞女人,我討厭你,我不許你跟我爸爸結婚。”
琪琪的話讓我頓住了腳。
我臉上瞬間拉下來了,冷冰冰的看著沈硯風,我也不說話,就是望著她。
琪琪的話在我心裡重複著。
對啊,他還有一個女兒,我怎麽高興的連這一點都忘記了?
沈硯風喝聲製止琪琪的話,並且嚴厲道:“琪琪,老師就是這樣教你沒有禮貌的?”
“爸爸,你這麽久不來看我和媽媽,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我不喜歡她,我討厭她,她搶走了你。”
琪琪的話,讓氣氛變得愈發凝重。
居住公寓的人雖然大多數都是年輕人,但也不妨有少數看熱鬧的。
大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讓我覺得十分的不自在,就像是利劍扎的我挺疼的。
我提著包包的手也下意識緊緊攥著,我問沈硯風:“還上車嗎?”
但不等沈硯風回應,琪琪便用力將我一推,跑到沈硯風跟前將他緊緊抱著:“我不許你走......”
琪琪的舉動,讓我跟沈硯風都沒想到。
我後退好幾步才站穩,輔助了伸手的安全欄杆,不然我恐怕已經摔在地上了。
沈硯風見狀,用力摁著琪琪的肩,低沉冷冽地對他說:“夠了,別鬧了。”
沈硯風是真的有點動怒了。
原本我還覺得他這個態度對待一個小孩子,或許會有點兒太過了,但不等我這個想法徹底冒出來,琪琪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只是一刹那的時間,不知道怎麽了,琪琪就突然倒在地上了。
沈硯風反應很快,焦急地喊著琪琪的名字。
我見狀也有點兒慌了,趕緊上前幫忙:“快上車,送醫院。”
我也顧不上自己是個孕婦,將後座打開讓沈硯風將琪琪抱上車,然後我自己也跟著上去了,我掐著琪琪的人中,沈硯風則趕緊開車。
整個過程,我們都是毫無對話的。
看著琪琪不省人事,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我作為一個即將要做媽媽的人,十分感觸這種焦急的感受。
沈硯風似乎比我還理智一點,他一邊開車去醫院,一邊給醫院急診打電話,然後還通知了莫宛。
慶幸的是,在趕去醫院之前,琪琪就清醒過來了,只是一直閉著眼渾身都在顫抖,整張臉都是慘白的。
她可能是不想要我靠近,用力踹了我兩腳,這個時候我也計較不了那麽多,只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下意識護著自己的肚子。
到醫院已經是將近十分鍾之後了。
醫生跟生沈硯風將琪琪送進急診室,緊跟著莫宛也趕來了。
琪琪去做檢查了,我們仨就在外面等著。
莫宛估計是因為太著急,還穿著一身家居服,頭髮也沒梳有些凌亂,她走到沈硯風跟前,焦急地問:“琪琪怎麽回事?你們怎麽跟琪琪在一起?”
沈硯風皺著眉,下意識看向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覺得有我在不好說,還是有別的原因,所以我便說:“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
我沒有在醫院繼續等下去,
畢竟也跟我無關,我在哪也什麽都走不了,省得心煩,索性就打車回公寓了。手裡還提著今天需要用到的東西,但現在看來,已經全部都用不上了吧?
我自嘲的笑了笑,心情難以形容。
原本昨晚還在和展信佳說今天就要領證了,現在簡直就是啪啪打自己的臉,挺疼的。
此刻群裡不斷艾特我,問我領證沒?
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雖然都是親近信任的朋友,可我還是難以啟齒。
一路無言,回到公寓,剛進門沈硯風的電話就打來了。
應該是在醫院沒看見我,找我了。
我接通後沒出聲,換好鞋直徑走進去,沈硯風在電話那頭問我:“在哪?”
“回家了。”
“怎麽沒等我?”他的聲音很輕,語氣也帶著欲言又止。
我淡漠道:“等你做什麽?誰知道你要什麽時候才結束?”
沈硯風知道我肯定不高興了,只能哄著我說:“在家等我,我現在回去,嗯?”
“隨你。”我已經是冷淡如水。
沈硯風頓了頓,輕聲說:“回家跟你說,等我。”
這一次我沒再繼續等待,等他說完後就直接掛斷電話了。
我將這些證件隨手丟在一旁,然後就坐在沙發裡等著沈硯風回來。
這一次,我倒是想看看他回來之後要跟我怎麽說呢?
是真的像琪琪說的那樣不再繼續了,還是跟我解釋今天的情況?
人一旦冒出了一個想法,就會一直無限制的想象下去,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一樣。
沈硯風回來的挺快的,才一會兒功夫就到家了。
他進門就看見我一動不動的坐著,直奔我過來坐在我身邊,他伸手過來想要握住我的手,但被我恰當的避開了。
我轉身看向他,下意識跟他拉開距離,我問他:“你就沒什麽想要跟我說的嗎?”
我的目光比較冷淡,沈硯風盯著一時間也無言。
他揚了揚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出聲:“琪琪過來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沒想過她怎麽突然過來了,我們住在這邊連莫宛都不知道,所以琪琪不可能知道,剛剛在醫院她醒過來後我問了,是沈之寂告訴她的,也是沈之寂開車帶她過來的。”
“所以現在把什麽都丟給沈之寂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硯風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覺得有些不好解釋,但他還是說:“琪琪今天對你的無禮,我替她給你道歉,嗯?不生氣了,好嗎?”
“你是她什麽人?為什麽要你替她道歉?”說完這句話,我又忽然想起來一個事實,我抿著唇不禁笑了,我說:“哦,對了,他是你女兒,你替你自己的女兒道歉,好像是理所應當的,怪我,是我沒想到這一層。”
我的話裡帶著刺,能讓人很不舒服。
可是那又怎樣,他還是只能忍著。
我心裡也不好受,很不爽。
沈硯風等我說完後,才過來試圖想要抱我,不過我拒絕了,並且又挪動了一下位置,沈硯風見狀也不再勉強,只是皺著眉跟我說:“有些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每個人都有難以啟齒的東西,今天琪琪耽擱了我們的事情,我們明天再去辦也一樣,你說呢?”
“你不覺得是天注定的麽?老天都在告訴你,我們不能這樣,就算明天順利辦了,說不定也還是會有離的那一天。”
“遲意。”沈硯風對我的話很不悅,他的聲音也有點兒冷,他說:“你對我們之間就這麽沒信心?”
“信心?你要我從哪裡來的信心?”我冷笑一聲,盯著沈硯風,我說:“你沒有給我信心,你要我怎麽樣有信心?”
信心,說的簡單,可是並不是說說而已。
我也想要信心,可是做不到有什麽辦法呢?
講真的,在回來的路上我就已經想清楚了,目前的情況,我不想領證了。
雖然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可我不想各自心裡都帶著事情,我不知道沈硯風但我自己肯定是被影響了。
尤其是琪琪那些話。
她說討厭我不想看見我這些,我可以理解,但說因為我的原因而冷落她們母女,這一點我是真的接受不了。
我甚至覺得,也許琪琪跟莫宛的今天會不會成為我的明天?
畢竟琪琪是沈硯風的女兒, 雖然沈硯風老告訴我有些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可我追問一個答案他又死不肯說,那不就是默認了麽?
既然是他的女兒,那麽就保不準肯定會聯系。
一來二往,這樣的狀況我受不了。
我跟沈硯風幾乎談崩了,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他想跟我談,但是談崩了。
我不是很想搭理他,我想用這樣的方式逼他去處理好這件事情。
我沒有去深究過,只是完全交給沈硯風了,畢竟這是他跟莫宛的事兒,而我頂多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我沒讓沈硯風留下來,我用行動讓他回自己那邊了。
我進臥室後就把門給反鎖了,臥室幾乎不會怎麽反鎖的,所以鑰匙一直都是放在衣櫃裡面的,沈硯風敲了敲,又喊了我的名字,但我都不理會,最終他只能停止。
我聽著外面的關門聲,應該是走了,不過我也懶得出來,洗個澡就躺下了。
現在時間還早,也睡不著,從醫院折騰到現在,我連午飯都沒吃,但也沒什麽胃口,想睡覺也睡不著,就只能這樣瞪著眼睛乾等著。
這種感覺是最難受的。
跟沈硯風就算開啟了冷戰模式。
晚飯是周阿姨送來的,沈硯風了解我的性格,這個時候我不願看見他,他要是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只會讓我更煩。
所以就派了周阿姨過來。
我向阿姨問了沈梧的狀況,阿姨說挺好的,就是女孩子家做了個小手術,看來沈硯風並未說實話,幸好我比較聰明,不然就說漏嘴了。
https://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