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這是小心能解決的事?
對方分明是一次有預謀的刺殺,利用的就是托爾貝恩在自己的王宮內,警惕心不如其他地方高的心理。
疏於防備不說,還因為被打擾了睡眠而心情煩躁,又有那敵人夜襲激流堡的不安,種種心理影響之下,托爾貝恩哪有多少精力來防備刺殺。
充分利用了可以利用的條件,可見對面布局的是個高手,也從另一個方面看出對方對托爾貝恩的必殺之心。
感覺到鋒利的匕首刺來,脖子上的皮膚都在森寒的利刃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托爾貝恩沒有恐懼,只有憤怒。
這可是我的王宮,這裡可是我的王城,我居然遭到了刺殺,有沒有搞錯!
我的護衛呢?
我的衛兵呢?
他們是怎麽守衛的王宮,居然讓刺客給溜進來了,而且還到了我的面前。
一群廢物!
托爾貝恩很想大罵,遭遇刺殺的他不是針對誰,而是要說所有的守衛都是辣雞。
枉我平時好吃好喝的待你們,卻不想你們居然這麽沒用,連守衛的工作都做不好,我不是養了一群飯桶又是什麽。
托爾貝恩決定了,這次事件之後,他一定要好好整頓王宮的侍衛,讓他們知道托爾貝恩家族的糧餉不是混日子就能拿到的。
遭遇刺殺,身陷險境之際,托爾貝恩還敢分神思考其他的事情,這說明了什麽?
這說明他藝高人膽大,根本就沒將小小的刺客放在眼裡。
只見托爾貝恩在匕首即將刺中自己脖子的那一刻吐氣開聲,發一聲喊:“滾開!”
“啊!”
“啊!”
兩記帶著恐懼的尖叫自他身旁傳來,即將得手的兩個刺客似乎遭遇到了某種極端的恐怖,他們抱頭尖叫,如嚇破膽的老鼠,又如無頭蒼蠅,沒有目的的胡亂奔跑著,就連匕首都掉在了地上。
以破膽怒吼破掉了兩個刺客的刺殺,托爾貝恩面帶不屑的舉起長劍,就要對恐懼中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兩個刺客砍過去,將這兩人梟首。
後面那提醒他小心的衛兵見了剛放下心來,他的眼睛突然又瞪圓了。
一個身影從托爾貝恩的影子裡鑽了出來,在托爾貝恩覺得勝券在握的時候,在托爾貝恩將注意力放在被恐懼的兩個刺客身上時,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托爾貝恩身後。
以暗影步瞬間切進身的第三個刺客毫不猶豫,一匕首就捅進了托爾貝恩的後心,握著匕首的手再用力那麽一攪。
“噗!”
托爾貝恩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身上的疼痛沒有他心裡的疼痛來得痛。
直到被人刺中後心並攪碎心臟的那一刻,托爾貝恩才警覺到,原來自己上了對方的惡當。
前面出現的兩個刺客只是誘餌,為的是吸引注意以及讓他放松警惕,更有逼出他護身底牌的意思,第三個刺客才是真正的殺招。
而且,托爾貝恩無法斷定第三個刺客到底是不是對方的底牌,說不定對方還準備了其他後手。
我居然被人算計了!
托爾貝恩很難受,被人智商壓製的感覺讓他連吐好幾口鮮血。
“走!”
一擊之後,遠遁千裡。
刺客想要活得長久,這一點是必須要做到的。
剛正面非是刺客所為,那是戰士的事。
見到得手之後,刺客們並不停留,直接便撤走。
至於說托爾貝恩還沒斷氣,其身體搖搖晃晃的沒有倒下的事,刺客們並不在乎。
心臟都被攪碎了,你難道還能活?
事實證明,托爾貝恩還真不能。
刺客們隱入夜色之後,托爾貝恩就跌坐在地,胸口和後心上的窟窿很快將他的血流乾,讓他睜著雙眼斷了氣。
我可是阿拉希王國的王,怎麽會死在自己的寢宮門口?
怎麽可以這樣?
怎麽可以!
然而,不管托爾貝恩有多大的怨念,心中有多少不甘,以至於讓他死不瞑目,客觀事物都不會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他死了便是死了,不會因為他不甘心不能接受就活下來。
“陛下!”
刺殺過程兔起鶻落,快速無比。衛兵前一刻剛放心,下一刻就看到托爾貝恩被人捅了個透心涼,這變故來得如此突然,讓他反應不過來。
直到刺客跑沒影了,直到托爾貝恩已經開始涼了,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這時候的他能做什麽?
只能哭喊著撲上去,抱著托爾貝恩的屍體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抽泣著。
“陛下,你不能死啊!陛下......”
他的哭喊聲很快引來了王宮中的其他人,看到托爾貝恩的屍體,眾人皆是方寸大亂。
他們亂了方寸,得利的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殺到激流堡要塞的玩家。
王宮守衛本該是玩家拿下激流堡的最大阻力,然而國王的突然駕崩讓他們慌了神,人心惶惶的王宮守衛在此時遭遇玩家,他們還能發揮幾成本事?
當托爾貝恩被刺殺身亡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激流堡的陷落。
縱然激流堡內依舊會有人反抗,可在攻陷了王宮,又有玩家突襲並拿下激流堡的大門,放入潛伏在城外的玩家大軍之後,這些反抗很快就被撲滅。
總有刁民想害朕跟著落花不流水走入激流堡的王宮,正看到嘲風大馬金刀的坐在本屬於托爾貝恩的王座上。
後者看到他們來了之後翹起了二郎腿,抖啊抖啊抖,痞氣十足。看得總有刁民想害朕忍不住損他一句:“有的人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
被人這樣說嘲風也不生氣,只是回道:“再不像太子也穿的是龍袍,我跟你說,這王座也就那麽回事,你要不要來坐坐,反正我是嫌它膈屁股。”
“你都說不好的東西還讓我來?”總有刁民想害朕給了嘲風一個鄙視的眼神,“呸!”
王座這樣的東西看看就行了,真要讓他坐上去,總有刁民想害朕是打死也不做的。沒見旁邊的落花不流水雖然沒什麽表示,但他的手下盧來佛祖已經把不滿寫在臉上了嗎?
話又說回來,嘲風可不是那麽不知情識趣的人,他不可能不明白自己的行為會引發某些人的不滿,可他偏偏就那麽做了,其中的原因值得深究。
總有刁民想害朕突然想到:嘲風這家夥該不會是有別的打算了吧。
不是說好一起撲成狗的嗎,難道你這小子背著我悄悄的熬出了頭?
臥了個槽,這世道人與人之間還能有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