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羅門的突襲失敗了,並且搭上了自己的命。
薩格拉斯想要與所羅門玩一抓二也失敗了,還因為判斷失誤而將自己的靈魂拱手送上,使葉然多了一個可役使的強力打手。
雖說這個打手在心裡抗拒自己,並且還試圖尋找機會反噬自己,可葉然並不擔心。
有聊天群作為他與薩格拉斯主仆契約的見證,除非薩格拉斯的實力強到連聊天群都壓不住的地步,否則這位黑暗泰坦在自己面前就永遠都是個弟弟。
叫他往東,薩格拉斯不能往西。
讓他偷雞,薩格拉斯不敢摸狗。
把敵人控住當狗使喚,這感覺怎一個爽字能說得清楚。
反正就非常爽,非常爽,比大佬一直爽都要爽。
一波成功一打二反殺,固然是解決了面前的危險,並且還增強了自己的實力,可這並不意味著危險的解除。
恰恰相反,在葉然看來這只是真正危險到來前的信號。
同為聊天群主群的高級群員,所羅門不惜與薩格拉斯聯手也要算計自己,這擺明了就是為了要葉然的命。
以聊天群對待群員那養蠱一樣的方式,怎一看似乎並沒有不正常的地方。
誰讓聊天群中的群員,特別是高級群員之間全都是彼此的敵人,所羅門要殺了葉然,以減少一個敵人,本就是應有之舉。
只是,葉然聯系之前包括所羅門在內的老群員不再潛水,而是一個接一個的在聊天群中冒泡,外加芬裡爾說漏嘴的聊天群有大事件發生一語,他就斷定事情沒那麽簡單。
老群員要對付新群員,之前有那麽多時間,且新入群時如葉然這樣的普通人實力弱小得所羅門吹口氣就能滅殺。那個時候怎麽不見所羅門動手,反而等到葉然實力變得強大了才來,這所羅門是傻的嗎,還是說他對簡單模式沒有興趣,非得給自己整個地獄模式,然後就把自己給陪進去了才甘心。
顯然,以上兩種猜測不說並不成立,以幾率而言它們實在太小。
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就一定與老群員秘而不宣的聊天群大事件有關系。
以葉然來的猜測,或許是達成了某種條件,又或者是滿足了某些要求,又或者是聊天群的主群在沒有通知的情況下開放了某些權限,這才使得群內的那群萬年潛水員一個個的冒了泡。
坐在泰坦王座上的葉然在想著,如果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麽接下來群員之間的爭鬥會慢慢變得激烈起來。
作為聊天群中的新群員,葉然這個剛入群還不到兩年的萌新必定會成為許多老群員眼中的軟柿子。
你都是軟柿子了,就不要怪我們先撿你來捏。
強者先把弱者淘汰出局,之後再進行強者之間的比拚,以免被弱者給撿了便宜,這應該就是聊天群主群的那些老群員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是不是軟柿子,好不好捏,葉然自己知道。奈何別人並不清楚,以常規而論,一個入群不過兩年的萌新,並且入群時還只是個普通的人類,就算有再多的奇遇,變強的速度再怎麽快,也不會強到哪裡去。
之前所羅門就是這麽認為的,所以他直接莽了上來,想要給葉然來個閃現騎臉。卻不料葉然並非他以為的小綿羊,而是一只會吃人的霸王龍,這才送了性命。
所羅門會那麽看輕葉然,是因為他不了解葉然的實力,更不知道自己鎖定的目標,自己以為的萌新是個特列。他不知道,難道聊天群主群內的其他老群員就知道?
如果葉然所料不差,接下來老群員襲擊新群員的事件會接連發生,並且一浪高過一浪,一波強過一波。身在局中,葉然無法避免被襲擊的命運,他想要讓這股浪潮停下來只有兩條路可走。
一條是他被老群員擊殺,成為聊天群主群中銷號大軍中的一員。
另一條則是他殺到老群員們不敢再來找茬為止。
第一條路葉然自然是不願意走的,他不是那種犧牲自己成全一群不相乾的陌生人的人。不說性格,單是葉然即使成全了他們,也不會被老群員們記住自己的好,人老群員說不定還會鄙視他一番,認為萌新就該乖乖的躺好,等著被他們乾掉。
可要走第二條路,那也是異常的凶險。
一個所羅門並不代表所有的老群員,葉然能乾掉所羅門,靠的是出其不意和對方的輕敵大意。老群員們不提會有比所羅門強的,即便是沒有,葉然難道就能指望著對方每一次都大意,幻想著自己每一次都能殺對方個措手不及?
把希望寄托在敵人身上,往往是敗亡的開始。
事關身家性命,葉然不能輸,也輸不起。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之前是給與我變強的途徑,讓我通過你由一介普通人成長到現在這般強大,等我享受了足夠的福利之後,就是你顯露你真實一面的開始。”
內心中,葉然對聊天群做著評價。
通過對自己加群聊天群之後的經歷以及現狀的對比,葉然方才恍然大悟:之前都是福利局,到了此刻聊天群才展露獠牙。
搓了搓下巴, 葉然不禁猜測老群員們當作機密秘而不宣的群內大事件,會不會就與這個有關。
放養時間結束,要讓籠子裡的蠱蟲們相互爭鬥,互相吞噬,以選出最強壯的那一隻了嗎?
雙眼微微眯了起來,葉然身上的殺氣彌漫了整個天宮號。
即使是被關進了聊天群這個籠子裡,我葉然也一定是最凶猛的那一隻。在與其他群員的爭鬥中,活到最後的那一個必定是我。
正在忙碌的薩格拉斯扭頭朝天宮號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能感覺得到天宮號內有駭人的殺意,只不過他並不了解葉然身上發生了什麽,也沒興趣去了解。他現在就是一隻盤起來的毒蛇,只有看到了那致命一擊的破綻之後,才會亮出自己的毒牙。
心中殺意直往外冒,葉然的腦子還是非常清醒,並未被殺意衝昏了頭。
他在思考著:既然群員之間的爭鬥已經開始,那我是不是該做點什麽,被動等待可不是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