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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異界縱橫》五、王命難違
  最為激動的要數秦丘,他匆忙擠過身邊的群臣,跑到秦元基身邊,大聲質問道:“父王!大軍為什麽不能入城?他們是北漢的功臣!”

  “是啊是啊,大軍不能入城,這不是寒了眾將士們的心嗎?”

  “也許是南境情況有變,大軍駐守在城外以防萬一。”

  “就算南境戰端已開,也得讓將士們進城休整幾天吧?”

  眾臣們議論紛紛,但是誰也不敢公然質疑秦元基的決定。

  但是秦元基不為所動,隻是狠狠的瞪了秦丘一眼,然後轉身帶著侍衛離開。

  秦丘想要追上去問個明白,但是被侍衛攔下。

  他無奈的看著漸漸遠去的父王,父王的背影瞬間蒼老的許多,走在寒風中,絲毫沒有了那種堅如磐石的穩重。

  他又看了看遠去的大軍,眼睛裡流露出本不該屬於一個十三歲少年的仇怨。

  突然,他跑下城樓,向大軍的方向跑去。

  沒等他跑出百米,秦元基突然右手一揮,一個透明的氣團突然朝秦丘飛去。

  氣團裹挾著風雪將秦丘包裹在裡面,而後慢慢飛升,越過城牆,直奔城內王宮的方向。

  任憑秦丘如何掙扎,叫喊,都無濟於事。

  在氣團裡,他的行動受到了某種不明力量的限制。

  他用盡全身力氣,將體內的法力全部集中在雙拳上,用力捶打著氣團,但是他的力量擊打在氣團上,隻是引發了一陣藍色電網,氣團依然快速朝王宮方向飛去。

  他懸浮在氣團中央,全身沒有任何著力點,也就無法用上力氣,他的聲音也被周圍這種看不見的力量吸收,絲毫無法傳到外面。

  眾人看著快速飛過頭頂的氣團,議論的聲音漸漸變小,直至徹底被風雪聲掩蓋。

  王怒了!而且是大怒!

  他以前從未對王子使用過魔法,這一次竟然當著眾臣的面用魔法懲罰了王子。

  眾臣跟隨著秦元基離開了城樓,城牆上的旌旗也被快速的撤換下來。

  和城樓上的眾臣表現不同,三萬大軍作為職業的軍人,依然堅定不移的執行著王的命令。

  他們開始有序的後撤,沒有任何埋怨和不滿,甚至連喘息聲也依然是那麽的平穩。

  就像是一具具面無表情的人俑,頂著刺骨的風雪,朝遠離城池的方向邁進。

  秦泗則帶領著手下的十八個將軍騎著快馬,朝城內方向走去。

  行至城門口的時候,他們又被城門的士兵攔下,士兵們要求他們交出自己手裡的武器。

  對於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來說,武器就是他們的生命,在戰場上能夠讓他們放下武器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但是這是在自己的國家,在自己為之流血犧牲的國家,自己竟然被要求交出武器。

  這是一種懷疑,是對一個為這個國家出生入死的軍人的莫大的羞辱。

  這種羞辱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插進他們的心髒。

  他們每個人都曾為了這個國家流過血,每個人都有親人為了這個國家送過命,他們的忠心日月可鑒。

  但是,秦泗仍然照做了,他交出了手裡那柄陪他縱橫疆場的三尖兩刃刀。

  身後的將軍們也照做了,作為一名軍人,服從命令就是他們的天職。

  個人榮辱在職責面前輕如鴻毛。

  沒有夾道歡迎的百姓,沒有鮮花,沒有禮炮,甚至連一個迎接的王室成員都沒有。

  有的隻是刺骨的寒風和冰涼的漫漫雪路。

  秦元基在王宮的勤政殿召見了秦泗和眾位將領。

  但是沒有任何獎賞,沒有任何讚許,僅僅是例行公事般的召見。

  兩年前,北漢以西瓦國私藏北漢罪臣上官羽為由,派秦泗率軍借道代國征伐西瓦國。

  戰爭斷斷續續持續了兩年的時間,兩年間西瓦國不斷向外求援,但是從西瓦國前往南方諸國的道路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被北漢切斷。

  但是也許是天不滅西瓦國,秦泗率軍陸續佔領了西瓦東部十三座城池,就在大軍逼近西瓦國國都的時候。

  大禹國派遣的一萬名王師抵達西瓦國南部,切斷了北漢軍的糧道,致使北漢軍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

  秦泗不知道西瓦國求援的消息是如何傳到大禹國的,更不知道,大禹國這一次為什麽會出兵幫助西瓦國。

  他只知道,如果不盡快撤軍或者滅掉身後的王師,自己就有被消滅的危險。

  遺憾的是,他選擇了後者。

  長途跋涉的王師抵達戰場的時候早已經是人困馬乏,秦泗派了五千精兵和一百名魔法師,用了不到三個時辰就全殲了這支王師。

  但是災禍就此降臨,被激怒的天子派出了三十萬王師在黑龍河南岸集結,但是並未立刻渡河。

  因為,早在大禹國動兵之前,北漢的使者就已經到達了東籬國和西羌國,請求他們的乾預,這一舉動顯然起到了作用,兩國在各自與大禹國的邊界囤積兵馬,大有對大禹國進行兩面夾擊的趨勢。

  為此,天子不得不考慮對北漢貿然動兵的後果。

  北漢雖然國小,但是戰爭潛力一旦徹底激發,至少還有五十萬的作戰兵力和上萬名魔法師可用,雖然這對於大禹國並不再話下,但是如果東籬和西羌卷進來,事情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而賜婚則是天子向天下人展現的和平誠意,更是一次對北漢國動兵正當性的宣示。

  如果北漢接受賜婚,也就意味著接受了天子對北漢過王室的控制,雖然能夠免於眼前的戰火,但是滅國隻是時間的問題。

  不接受賜婚,就意味著公然違抗天子的命令,拒絕天子的和平誠意,那麽如果大禹國對北漢動兵,外人就沒有理由乾預,至少從名份上,他們沒有理由乾預,否則就是致天下公議於不顧。

  將北漢國的安慰系於他國身上顯然是不靠譜的,但是,東籬國和西羌國至少可以作為一股外在力量影響大禹國的決策。

  而北漢的生死存亡,最終還是全都系於秦泗一人身上。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當然有,但是這個辦法的代價過於沉重,以至於每一個北漢人都無法承受。”

  天空如一張巨大的黑幕籠罩著整個北漢國,北疆城在瑩瑩白雪的反射下籠罩在一層灰蒙蒙的亮光之中。

  寒風襲擾著城市的大街小巷,幾聲瘋狂的狗叫聲穿透寂靜的夜空傳遍整個城市。

  城池深處一座深宅大院大門緊閉,裡面燈火通明,門口橘黃色的燈籠在寒風的吹襲下搖搖晃晃。

  在宅子西北角的一幢雕龍畫棟的樓宇之內,一群身穿黑色鎧甲的將軍正圍坐在一張長方形桌子周圍。

  桌子上擺滿了美酒佳肴,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木炭燃燒的氣味,房頂上的兩個小窗子呼呼的向外抽著黑色的煙氣。

  十八名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將軍手裡捧著酒杯,眼睜睜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了剛毅和悲壯。

  沒有人說話,此時任何話語都是多余,自從他們決定穿上這身鎧甲起,他們的生命就不再屬於他們自己。

  而是屬於這個國家。

  秦泗端坐在桌子最裡面,手裡的酒樽裡倒滿了美酒,眼睛冷冷的盯著手裡的青銅酒樽。

  周圍十八名將軍猶如一件件冰冷的雕塑看著秦泗,眼睛裡充滿了剛毅和不屈。

  突然,秦泗拔出隨身的佩劍,伸出左手。

  十八名將軍眼神突然晃了一下,人群突然一陣騷動。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秦泗收起劍落,將自己的左手砍斷。

  血柱噴射,撒在面前的餐桌上,迸濺的鮮血將桌上的食物染成鮮紅色。

  “大帥!”

  將軍們齊聲喊道,語氣中帶著自責。

  秦泗扔掉手中佩劍,右手從旁邊的火盆中抽出一跟燒紅的烙鐵,頓準左手斷口,用力貼了上去。

  秦泗汗如雨下,牙關緊咬,兩頰青筋暴露。

  房間裡瞬間彌漫起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

  良久之後,秦泗看著黑乎乎的傷口,冷笑一聲。

  又看向周圍的將軍們,顫抖的右手端起那樽已經被鮮血染紅的酒。

  “兄弟們,此生我對不起你們,惟願來世再報答你們的生死之情!不過,兄弟們放心,此仇不報,我秦泗妄為人!”

  “大帥且不可如此說。”這時候為首的一位將軍端起酒樽,這人長大五大三粗,看起來像是一介莽夫,不過舉止卻又有一番儒雅的味道。

  “國家危難尚且如此,我等身為軍人,唯有以命相許,隻願大帥能夠不負我等所托,將來能夠以國家大計為重,以期一雪國恥,而非僅為我等一介武夫妄動兵戈。”

  秦泗左手傷口處依然在滴滴答答的滴著黑乎乎的鮮血,舉著的右手微微顫抖著。

  突然,那張堅毅粗糙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意,他看著眼前這些將軍,語氣輕微而堅定的說道:“以汝之血,冠吾之名,巍巍強漢,不負此生!”

  隨後將酒一飲而盡。

  隨即,十八位將軍重複此話,然後也將手裡的酒灌進肚裡,開始將桌子上的佳肴橫掃一空。

  大雪席卷著長空,將房間裡的喊叫聲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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