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你到底是什麽身份?”陸言頗為疑惑地問道。
陸管家走下殿階,不慌不忙道:“我也不是什麽大人物,就是當年和陸羽有幾分交情,順便想看一下他門人後生的實力。”陸管家又想了一會兒,接著說道:“這麽說吧,我乃大周王都前三代護國使者,名曰姬成命,年歲大了,人家都叫我成命老祖,大周這麽多年沒什麽事情發生,你也知道是什麽原因了吧。”
陸言頷首,若非有老祖在,大周貴族恐怕早就不複存在了,明面上約定俗成是大周為王,如今看來,還是背後有人,才能這般穩定。
各自禮畢,陸言沉吟道:“老管家,這戾氣是不是和你有關系,當初那陰司來的時候你又在什麽地方,怎麽能夠忍心看著姬姓後人被同姓殺害!”
姬成命歎息一聲,“言兒呀,當初我悟道有所成,故而閉關,沒想到出來之後竟然有這麽多的事情,那戾道沒想到能夠引來其他地方的陰魂,當真是奇怪。”
“引來那又何妨,我隻想知道,如何能夠去得陰界而已,老管家,你在此間日久,定然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但講無妨,據我所知,這戾道恐怕也和你有幾分關系吧,否則此間千年都是以靈氣為首,突然間戾氣橫行,未免有些蹊蹺。”陸言話語有些耿直,老管家沒有直接開口,而是擺手示意眾人下去。
曉乾最先出去,姬陽等人亦是不敢違背姬成命的意願,緩緩而出,霎時間,殿內隻留下陸言和老管家兩人,以前的姬成命只是把陸言當做觀察品,看看他的成就高低,現在似乎有些不能夠如此了,因為戾氣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而這種疏漏只有陸言能擬補,姬成命不得不重視對陸言的培養了。
“老管家,都走了,說吧。”陸言坐在殿階地一旁,臉色透著些許無奈,姬成命見狀亦是做了下來,緩緩開口道:“這事情還要從飛升之後說起,那時候此間得道者二百零八位,有些人是機緣巧合,有些人實力如此,但依舊有些人實力雄厚,卻無運飛升,比如我,當時我心灰意冷,隻想好好修煉,不再過問世間瑣事。”
“時間久了,我心中多是煩悶,怎麽想也想不通,天下三百修道士,獨獨我是全丹境不能飛升之人,如何不氣!從那時候起,我開始專心修煉,可是百年沒有任何精進,我便開始專修歪門邪道,自己不敢嘗試,便拿著子孫練手,方才有了今日之無奈。”
“當初劍道我曾小試了一番,可惜雖然精妙,但並無大用,之後便嘗試諸多法道,唯有戾道使人精進最快,我修煉靈道久矣,未曾嘗試戾道,心有余悸,故而讓那族輩之人修煉,未曾想到他身上依舊是不溫不火,我便有放棄此道之心。”
“可是呢,有人給他一點靈感,他能乾出許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首先是姬陽,那小子似乎對這種東西很感興趣,修煉許久但沒有任何成效,唯一能夠說明的是他比靈氣厲害,其次便是小輩姬宵修煉,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可用之處,直到有一天他們引來了陰司,我才注意到戾氣的厲害,那個時候戾氣已經遍布大周三十二郡。”
姬成命說道這裡,若有所思地停了一下,繼續說道:“那時候陰司欲要尋找仇家,其實他們的仇家就是姬陽,不過姬陽鬼臉連篇,騙了他們,帶頭來攻打你們天水郡,那時候我發現你竟然能夠靈戾互換,我就知道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複雜。”
“現在大周戾氣充裕,正好適合你修煉,
不過離開此間的話,還是差一些火候,況且到了陰界他們的道法又和我們的不一樣,所以你還是打消去陰界的念頭比較好。” 姬成命說的很認真,陸言稍微頷首,最終淡然道:“姬月的魂靈就在陰界,其他人暫且不管,我必須將姬月的魂靈帶回來。”
“你這孩子呀,帶魂靈來到此間除了陰差,別人沒有任何可能,況且那陰司只聽陰界之王的號令,此間你尚不能為尊,何況在陰界呢?還是三思後行,順勢而為的好,況且姬月的命數如此,何必掛懷呢。”
姬成命說的很透徹,可是陸言心中卻耿耿於懷,看了一下大周主殿道:“這大殿不知多少年才平地而起,我修煉比之建造宮殿,皆是一般苦差,我有的是時間,縱使千年也無妨。”
姬成命在旁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隨即低聲道:“你倒是有骨氣,我在此間近千年,倒也知曉一些陰陽之法,陰界之門和飛升之門差不多,只要將戾氣匯聚一處,以自身為力,便可打開陰界之門,上次陰界之門還是陰界打開的,我們此間似乎沒有這種高手,言兒,以後再試試吧。”
不待陸言再次反駁,姬成命早就消失在了原地,留下陸言一臉茫然,但是有一點他確信,那就是只要戾氣大成,便可通往陰界。
陸言發了一會兒呆,便從殿內走了出來,姬敬天等人站在一旁,看著陸言,不知道如何開口,倒是姬陽,有些低聲地問道:“閣主,如何?”
“只要有戾氣,便可前往陰界。”
曉乾在旁,根本沒有將大周貴族放在眼中,直接走到陸言身前說道:“閣主,我們要去收集戾氣嗎?”
“去,為何不去,這大周王都到處皆是戾氣,貴族搞得事情,我們得去幫忙收場才是,走吧,先去天水郡三峰三派陵墓,那裡的戾氣應該會濃鬱一點。”陸言說罷徑直向著城外走去,只是一瞬間便消失在了都城之中,曉乾亦是片刻消失。
見到兩人離開,姬成命這才在虛空中出現,姬陽立即躬身行禮道:“老祖,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姬成命卻笑道:“無妨,反正此間也挺無聊的,他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不礙事,我覺得他是這數百年來唯一一個能夠打開飛升之門的人,至於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這恩怨解決的也差不多了,以後靜觀其變就好。”
“謹遵老祖之命!”姬氏眾人隨即恭敬道。